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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遊客可以去其他人員所在的休息場所嗎?
白謹思索間,門外傳來動靜。
她撥開眼前的血條,湊在門前打開手機攝像頭。
屏幕上是空無一人的走廊,大概十秒左右,白謹又一次撥開血條的時候,屏幕出現個人,狼狽的,熟人。
白謹打包飯菜時套話的那位服務人員,他全然沒有了之前的悠閒,面目因為恐懼緊張一些激烈情緒變得異常猙獰。
他是一號還是二號?
走廊只有十步距離,很快服務員就到了門前,他停在門前,表情看起來更驚悚了。
“余夏!余夏!”
白謹垂眸看著屏幕里的人臉,再次感受到他們是多麼畏懼這個房間,近在咫尺硬是看不到門縫裡的手機攝像頭。
服務員沒叫兩聲,有人從樓梯間,那是個白謹沒有見過的人,但是白謹認識對方的制服,那是安保人員的服裝。
這位安保員是位女士,手裡握著唐米米使用的手機。
服務員聽到腳步聲立刻就慌了,回頭看了一眼安保員,叫聲大叫白謹的假名字。
白謹已經徹底放棄讓服務員跟安保員對碰的念頭了,但她很快就有了新想法。
她一手穩穩噹噹拿著手機,另只手拿起對講機,“我以誠心對待兩位,沒想到你們都這麼欺騙我!”
聲音從服務員胸口的口袋裡傳出來,白謹瞬間看向屏幕里服務員的雙手,對講機在口袋裡,他的兩隻手在做什麼?
在握刀。
白謹立刻明白了服務員的目的。
他來殺她。
那麼安保員呢?
她的目的又是什麼?
“你快出來,已經快七點了,你難道沒有感受到身後房間裡傳來的異動嗎?”服務員語速極快。
“可我怎麼知道比起章魚,是不是你們更危險?”白謹左右猶豫,像極了一個風吹兩頭倒的牆頭草。
“我們是人!它是怪物!”
屏幕里服務員瞪大了眼睛,似乎完全沒有想到白謹居然會說出這麼愚蠢的話。
他的神態那麼形象生動,每一塊肌肉的牽動都告訴白謹,他是真的這麼認為的。
安保員停下了動作,就在服務員身後五步左右的距離。
白謹移動了下手機攝像頭,方便能夠清楚看到後面的安保員。
她過於冷靜了,白謹想,跟手機對話里表現的完全不像是同一個人。
或許是偽裝,或許真的不是同一個人。
服務員的表現也跟二號不同,二號應該更謹慎一些,更沉默一些,而不是現在這樣,吵鬧、尖銳、激動。
“快開門啊!”
白謹思索片刻,推開了門。
服務員當場愣住,很顯然沒想到白謹真的會聽話把門打開。
“打開門了,然後呢?”
“然後?”服務員頓了兩秒才猛地反應過來,“你怎麼……”
安保員猛地上前將服務員踢踹進來。
白謹條件反射去攬住服務員的腰腹,接住人的瞬間肋骨上刺痛,血條遮擋了她的視線,白謹順著傷口抓住了還想再來一刀的手。
她心不在焉控制著武力值並不高的服務員,注意力全在傷口上。
白謹的視野被鮮紅血條填充看不到除了紅色之外的東西,但是其他感官似乎更加敏銳了。
她感受到從劃開布料里鑽進去與她肌膚相貼的水母形狀,比嬰兒手掌大不了多少,卻比嬰兒手掌更加柔軟,只是它並沒有溫度,冰涼觸感貼上去的瞬間,讓她不由打了個冷顫。
它侵入的動作並不粗.暴,相反它非常有耐心,白謹能夠感受到它仿佛安撫一般將絲線一般觸角深入劃開的血肉里,就像它鑽入劃開的布料。
但很快,白謹就無法在保持冷靜了,有細小緊密的牙齒在撕咬傷口,牙齒並不鋒利,因此與其說是撕咬,不如說咬磨。
但她的意識還是清醒的。
這是不是可以直接證明了:水母除了接觸大腦之外,哪怕觸角深入血肉也無法影響玩家呢?
白謹鬆開服務員,不想服務員直接摔倒在地。
她撥開擋住視野的水母,摸到傷口處,將貼合在上面的水母扯出來,這比拉扯粘在腦袋上的水母要容易的多。
扯出來的水母上沾了紅色血沫,白謹一鬆手,那隻水母迅速遠離,血沫沾到其他水母上,很快一片水母都在血液的標記下露出了蹤跡。
“你果然發現了。”
安保員道。
白謹沒回答,而是先看向服務員,她倒在地上,頭頂的血條卻不見了。
這是什麼意思?
水母在服務員進來之後離開了服務員?甚至沒有第二個水母重新覆蓋在他的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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