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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羊,“我實話實說。”

  不得不承認,以毒攻毒是眼下唯一可行的方法。

  【康時:我要進行強制召喚。】

  【系統:殿下將在兩月內不能再次召喚,您是否確認強制召喚?】

  【康時:是。】

  【系統:請您說出對人才的要求。】

  康時格外慎重,事先專門搜索忠心耿耿人才的特徵,最後自己進行一系列精闢的總結:【撲克臉,力量強大,服從。】

  【系統:正在根據宿主要求進行探測,已找到符合條件的目標,此人才具有強大的破壞力,請宿主小心使用。】

  康時聽到這句話第一時間就想退貨。

  但已經來不及了,出現在他面前的,是一個冷漠的男人,如同高山上萬年不化的冰川,他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身體幾乎沒有起伏,像是一個死人。

  康時,“你覺得他怎麼樣?”

  沒有得到回答,康時望著手已經握住門把手的南羊,“你去哪裡?”

  “天色不早,我要回家了。”

  康時,“這裡就是你家。”

  南羊訕訕道:“我出去給你買晚餐。”

  “門口就有送餐的。”

  南羊,“我遛狗。”

  康時索性不跟他廢話,走上前毫不猶豫把門反鎖上,“想跑?”

  “怎麼會?”

  康時問,“他有什麼問題?”

  南羊,“沒有。”

  “你說謊。”沒有問題他怎麼會跑。

  “真的沒有問題,”南羊嘆氣,“因為他本身的存在就是一個巨大的問題。”

  “看他額頭上標誌。”

  光潔的額頭上是一個很獨特的梅花k。

  “這種狀態下千萬不要去招惹他。”

  康時抓住重點,“還有其他的狀態?”

  南羊,“梅花j,黑桃j的時候你可以與他做簡單的交談。”

  “撲克。”康時反應過來,“也就是說他有十六種狀態。”

  南羊,“十八種。”他盯著依舊站在原地的男人,聲音有些冷,“還有joker。一旦他額頭的標誌轉變成joker……”

  “我能做什麼?”

  “找一個人,不論男女,跟他告白,許他地久天長。”

  康時,“你在誘導我毀滅世界?”

  南羊,“反正你不做他也會做。”

  康時:……

  南羊:“每過一小時他的狀態會轉變一次,沒有規律,joker除外,除非受到生命安全的威脅,否則他不會出現。”

  禍不單行,康時收到了女人約他明晚十點見面的簡訊。

  “七點後的見面我想不會太美好,”康時道:“她怎麼有我的手機號?”

  “對她來說,再簡單不過,發簡訊給她,將時間約在今晚九點。”

  “為什麼不是現在?”

  南羊看表,又看了看一直低著頭沉默站在一邊男人額頭的標誌,“梅花k代表他現在的狀態是亞歷山大大帝——20歲繼承王位,妄圖統治世界的瘋子,除非你想試試指揮他做事。”

  康時識趣的等時間流逝。

  正如南羊所說,狀態的轉變完全沒有規律,一小時後,他額頭的標誌轉化成梅花j。

  “運氣不錯,”南羊道。

  康時發現不但眼神,男人的長相都轉變了,但最吸引人的還是他的眼睛:蔚藍,清澈溫暖,他主動友好伸出手,“我名蘭斯洛特。”

  溫文爾雅,樂於助人,和之前的男人是截然相反的例子。

  康時,“陪我去見一個人。”

  “榮幸之至。”

  兩人出門前,南羊正坐在沙發上看報紙等送餐,“外面霧霾大。”

  康時,“我會記得戴套的。”

  說完,門被合上。

  康時帶著蘭斯洛特坐公交到終點站後又走了很大一截距離,直到看見不遠處樹下靠著的女人時才停下腳步。

  “你又遲到了,”女人莞爾,“整整五十分鐘。”

  “路上堵車。”

  “你知道嗎?在我的世界裡,遲到一分鐘我就會廢了他的手腳,像你這樣遲到五十分鐘的,我還真不到該怎麼辦了?”

  康時,“你殺了昨天珠寶店的櫃員。”

  “她不該嘲笑我的,”女人攤手,“你真該悄悄她死前狼狽的樣子,當我用到一點一點割下她臉上的皮肉……”

  “我是人,對摺磨人的過程不感興趣。”

  “興趣是可以培養的,”女人朝他走來,“很快你就會知道那種感覺了,”走近了,她黛眉輕揚,“呦,還帶了幫手。”

  她抽出腰間的匕首,“多來幾個也無妨。”

  夜風徐徐吹動,冬天的風是致命的,康時感覺到身邊氣場的不同,他注意到身邊男人額頭的標誌又變了。

  “蘭斯洛特。”他低低叫了聲。

  男人沒有回答,同樣的面貌,但滿眼都是冷意,渾身上下散發著嗜血的味道。

  “我是羅蘭。”

  一看就屬於高危人士,康時瞬間就後悔了,不該捨不得花打出租錢的,白白在公交車上浪費了幾十分鐘。

  連女人都加強了警惕性,沒有立馬靠過來。

  在這樣一觸即發的氣氛中,男人再次開口,“你招來的?”

  “沒錯。”康時回答。

  月色下,康時看著一張邪魅的笑臉離自己越來越近,停在只有幾厘米的地方,他伸出潔白的手指在康時鼻尖上輕輕一點,“小朋友,家裡人難道沒教過你,自己惹得女人,含著淚也要幹掉呀。”

  詠嘆一般的語調帶著悠長的嘆息。

  這句帶著情|色的話讓氣氛多出一絲詭異。

  說完,羅蘭拿出權杖,完美的將康時護在身後,他單站在那裡,就會讓人覺得是銅牆鐵壁。

  “我不打女人,嬌艷的花朵應該是被捧在手心裡疼愛的。”

  “我看未必,”女人狐媚一笑,“至少你手裡的武器不是這樣說的。”

  “你沒明我的意思,我想要表達的是,”羅蘭原本帶著玩味的眼神一變,現在完全被陰森覆蓋,“萬不得已必須出手的時候,我只殺,不打。”

  話音剛落,揚起權杖帶著疾風朝前攻擊。

  看到這一幕,康時才知道康佑抽他的時候有多溫柔。

  女人被逼的連連後退,“這不公平。”

  她的武器只有一把匕首,面對權杖根本沒有迴旋的餘地。

  “差點就忘了,”羅蘭停止攻擊,轉過身走到康時身邊,女人正以為他要放下權杖,沒想到羅蘭揚起手中的武器,用權杖底部比較柔軟的地方朝康時脖子一擊。

  然後抱著他到樹下,讓他身子靠在樹幹上。

  一切都完成後,他回過頭,嘴角微微勾起,“接下來的畫面會很血腥,小朋友還是乖乖睡覺比較好。”

  女人握緊匕首,小心翼翼的選擇攻擊的方向,她的速度很快,雙眼卻泄露一絲恐懼,眼前的男人明顯是比她還要瘋狂的nüè待狂。

  等東風再次刮過的時候,風力強勁,即便如此,也難以吹散空氣中的血腥味。

  康時是在半夜醒來,南羊坐在他的床邊,“這是哪裡?”

  “我家。”

  康時看了看窗外的月亮,大概估算一下時間,已經看到自己回家後腿被打斷的未來。

  他揉了揉頭太陽穴,發現房間裡還有一個人——一個格外美麗的外國女人,目光一直注視著他,額頭上紅色大寫的q在月光下有些駭人。

  “她是朱迪思,”南羊道:“一個寡婦,最愛□□有能力的男人,趁他們熟睡割下其頭顱。”

  康時覺得頸部一涼。

  “放心,你還未成年,達不到她的要求,”南羊給他拿了件外套披上,“不過以防萬一,還是盯緊點好。”

  康時,“居然還能性轉?”

  南羊做出一個噓聲的動作,“性別這種東西,換來換去才更有趣。”

  “那個女人呢?”

  南羊但笑不語。

  想也知道不會是什麼好下場。

  “有全屍嗎?”

  南羊,“連灰都不剩。”

  康時覺得自己能活到成年本來就是一項巨大的挑戰。

  在此之前,他首先要面對深夜帶一個俏寡婦偷渡回康家的殘酷現實。

  南羊驅車把他送到門口,康時坐在車上猶豫要不要下去,“半夜回家和徹夜不歸哪個性質比較嚴重?”

  南羊,“個人認為目前的性質可以歸為一類:傷風敗俗。”

  康時嘆氣,“就不能讓她先留在你那裡一晚。”

  “她對你還存有一份敬畏,畢竟作為系統的主人,是你召喚出她,但要是留在我這裡,明早你就可以來為我收屍了。”

  “現在幾點?”

  “凌晨三點四十五。”

  “再等一刻鐘,等她變回男的。”

  ……

  康時走進家門,看見書房裡面還有光就知道要遭。

  他躡手躡腳的上樓,企圖溜進自己的房間,結果當然是失敗。

  康佑還穿著辦公時的衣服,立在門口,“回來的真早。”

  此時兩人之間的距離是兩米長。

  想回到自己的房間,無論如何也要經過這兩米。康時安慰自己,大步向前,做你自己的主人!

  然後他就被揍了,再一次。

  整整一天趴在床上不能動彈,蘇鈺打電話來的時候,他的聲音幾乎是有氣無力。

  “你又病了?”

  康時,“如果沒有什麼好消息我就掛了。”

  “你數學才考了六十幾分算嗎?”

  康時:……

  蘇鈺,“我剛從學校幫老師登完成績回來,不用想了,數學你是倒一,我簡直難以想像有人應用題只會寫一個‘解’字和‘答’字。”

  每次數學小測驗康時都用不細心來當做考差的理由,這次依舊如此,用的多了,自然就心安理得。

  “你似乎不難過,也不驚訝。”

  康時,“家長會什麼時候?”

  蘇鈺,“我聽老師說是明天,今天下午就會打電話通知。”

  “很好,”康時掛斷電話,瘸著腿主動告訴康佑他沒及格。

  反正才挨過打,短短几小時內,康佑不可能再出手。

  但他低估了敵人的行動能力與心狠程度。

  “晚飯你就不用吃了。”

  康時:“你是認真的?”

  康佑雙手交叉放在桌面上,頭都不抬,“反正吃多了也是浪費。”

  食不果腹的日子裡,康時打電話讓南羊帶點吃的過來探病。

  全程目睹康時解決一整隻燒雞的南羊有些訝異,“你是多久沒吃飯?”

  “昨天晚上少吃了晚餐,得補回來。”

  “要是你把吃喝玩樂的時間用在練技能上,你的點石成金術也不至於剛剛達到入門的水平。”

  康時,“起碼我語言天賦不錯。”

  愛的力量會隨時引領他準備滅亡這個世界。

  和康時在一起久了,他已經學會如何心平氣和的活下去,“他怎麼了?”

  南羊指的是正坐在牆角將自己籠罩在陰暗當中的男人,他的狀態是梅花k,按理說應該最為殘暴,但高大的男人蜷起身軀窩在陽光也打不到的地方,看上去帶著幾分失魂落魄。

  “我灌輸了一點愛給他,讓他明白妄圖征服世界是多麼可怕。”

  南羊,“你做了什麼?”

  “打牌而已。”

  牆角的男人聽見‘打牌’兩個字身子幾不可察的輕輕一顫。

  “結果顯而易見,他被打的落花流水。”

  在強大的人也有弱點,十八種狀態依附牌身轉變,撲克就是戰場,一旦打牌輸了,對他們而言,相當於國破家亡。

  康時,“在下一次贏回來前他們會一直是我的戰俘。”

  像是不願意承認可恥的失敗,男人把頭斜三十度側過去對準冰冷的牆面。

  ☆、第37章 一諾千金

  南羊完全蔑視了牆角的慘狀,過來同康時商量正事,“寒假一共多少天?”

  “不到三十。”

  “有點麻煩,”南羊,“下月初要重辦加冕儀式,在此之前我們先要找到你的騎士,防止徒生事端,時間可能會不夠用。”

  康時,“這些事最多只用二十天。”

  南羊瞥他一眼,“除去中間過年的幾天,還有你寫寒假作業的時間。”

  “既然如此,”康時摸摸下巴,“就只能自我犧牲。”

  南羊,“你有辦法讓康佑過年不帶你去串門?”

  “怎麼可能?”康時完全不能理解他的腦迴路,“不拜年哪來的紅包,我只的是犧牲寫寒假作業的時間。”

  南羊,“那你開學怎麼辦?”

  康時大義凜然道:“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南羊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一開始他也沒準備寫。

  “殿下有這份覺悟真讓我動容。”即便如此,他還是配合著給個台階下。

  他走前想了想還是交代康時,“出去時與人交談話說三分,最好給人以不可捉摸之感。”

  “這樣他們豈不會提防我?”

  “要的就是他們提防,”南羊,“你在康佑面前可以裝懵懂無知的孩童,但走到外面,為人處世一定要以康家未來繼承人的身份做標杆,讓那些人從本質上對你產生畏懼。”

  康時憶起他剛來這個世界,原身的幾個極品親戚恨不得多榨一絲油水,覺得南羊的建議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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