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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耶!」安柏蝴蝶結動了動,她激動的說,「我拿烤肉配方和你交換!偵查騎士烤肉!也超——好吃的。」

  咕咚咕咚。褐色泡沫逐漸變大。

  那些冒險家盯著鐵鍋的眼都綠了,有人搓著手,舔了舔乾燥的唇:「還沒好嗎?」

  「等著。」分肉的騎士拿一柄大勺翻攪一陣。接著,一碗汁水鮮濃的肉湯出鍋。

  深褐色湯底,亮晶晶的肉壓的瓷碗沉甸甸的。

  有條不紊的分發著,間或夾雜冒險家們粗啞的話音

  「娘的,老子這一個月過的真不是人的日子。天天吃乾糧、啃日落果,嚼薄荷葉,嘴巴都快淡出鳥來了。」

  「誰不是呢,話說回來,兄弟有什麼收穫?」

  虬髯大漢接過碗,隨口咬了塊肉,裹進嘴裡含含糊糊說:「也是奇了怪了,天天都在往前走,卻怎麼也找不著路。老子在各大密境少說也冒了十多年的險,這還是第一次碰見這麼邪門的事兒。」

  「嘿,還別說。今天這肉煮的真他娘的香。」

  肉質糜爛酥軟,含入唇中,濃郁粘稠的湯汁燙的人舌頭麻滋滋。

  眼見著身後綴著一串兒長隊,虬髯大漢乾淨護住碗,垂頭吸溜一大口。

  破陣出來的人漸多,先是冒險家,後頭又是探哨的西風騎士們。

  一路上風塵僕僕,飢腸轆轆。火紅的日頭凌空而燥,爐火嗶啵燃著。空氣似被熱氣扭曲,窒悶異常。

  濃香在前,兼之奔忙不停,汗水漬的人背上癢酥酥的,諸位未免起了點火氣。

  安柏去忙維持著秩序。

  「噯,你們知道嗎?」他神秘兮兮的壓低聲音,『我入林前,似乎看到一抹極為熟悉的身影。」

  說話的是派去哨探的西風騎士,排隊途中左右無事,他扭著頭和身後的同僚閒聊。

  似乎有些忌諱似的,他聲音飄的很低:「好像是那位。」

  「哪位?」

  「哎呀,就是那位罪人的後裔啊!騎士團的。」

  安柏聞言臉色驟變,她四處逡巡一圈,沒在隊伍中找到她。

  便一把扯住那人的手腕,問:「你確定看見了嗎?」

  「前,前輩。」哨兵被唬了一跳,語氣結結巴巴的,「可能吧,我,我只看見了背、背影。」

  他知道安柏前輩是游擊隊長的好友,又聯想起剛才自己嘀咕的罪人後裔之類的話,一時間面如菜色。

  安柏可沒什麼心思和他計較。

  她急問:「什麼樣的背影?」

  「上、上白下黑。右肩叩了條披風。看,看起來很像游擊隊長。」

  安柏心底一沉:「披風什麼顏色的?」

  「藍、藍色。大海一樣的藍。」

  安柏緊緊闔了下眼,隨即,叩緊弓箭,抬步往林間沖。

  第14章 窮觀

  安柏如火的身形掠開一片殘影。

  雲舒率先反應過來。

  她抬臂攔住安柏,沉聲:「怎麼了?」

  「優菈!我最好的朋友!」安柏臉色蒼白,「有人說看見她進入森林,卻沒出來!」

  說起來,她與優菈也有半月未見了。這也是常事——優菈常年安守在蒙德城外,她們會面也不算很頻繁。

  雲舒長眉低蹙,掐了個響指,把誅邪招來。

  誅邪飄在空中聽了個大概,忙轉動陰陽眼開始搜尋。

  黑白靈光連閃不息,少頃,光芒頓住了,誅邪懸在雲舒眼前:「杳杳,我認認真真搜索了三遍。」

  「困龍陣里的確沒有任何人。」

  「……」

  聽到這個結果,安柏眨了下泛紅的蜜瞳,低垂眼睫輕輕顫著。

  沉默了會兒,她繃緊唇,說:「我還是進去看看吧。」

  「稍等。先別慌神。」凱亞搖頭,他懶散的身子屈直,很不贊同似的,「我先多找幾個人求證。」

  安柏咬了下唇,焦急的在原地踱步。

  見狀,雲舒沒有過多勸慰,只捏過她的手,給她塞了顆琥珀糖。

  「別急。就算她在陣里,誅邪也會保證她安全的。」

  「嗯嗯,沒錯!我這是不傷人的困龍陣,就算在裡面困上個十年百年的,也死不了的。」

  下一秒,聲音被掐斷,拳頭大小的誅邪被一根蒼冷的指彈飛。

  它氣急敗壞的沖回來:「杳杳!」

  「再尋一遍。」

  它翻了一面,拿屁股對準她。還是閃著光暈,聽話的重新搜了遍。

  「沒有。沒有。」誅邪聲音悶悶的,「那人眼花了,看錯了也說不定嘛。」

  「那人沒有眼花。」凱亞從遠處走來,直接切斷誅邪的猜測,「除了那名哨兵,尚有幾名經驗豐富的傭兵可以佐證。」

  那幾名傭兵嘴裡含著肉,你一言我一語的將優菈的具體特徵描述出來——

  「嗨呀,那個披藍白色披風,看起來高傲又冷淡的騎士?好像是進了森林。」

  「什麼好像?絕對進了,我敢拿頭保證!她也常在天使的饋贈喝酒吧?我在角落裡看過她買醉。」

  「所以,走吧。」

  凱亞傳達完畢,他慣常含笑的眉眼正色:「人應該還在裡頭。」

  安柏聞言便往裡沖,凱亞連忙攔下:「你啊,總是這麼風風火火的,先聽聽雲舒小姐怎麼說?」

  「無事。」雲舒笑了下。

  都說謀定而後動,但情緒上頭了,哪裡還管的了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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