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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印禪師笑著開口:「都是傳聞罷了,貧僧不過是小小的住持,平日裡閒雲野鶴慣了,哪有能耐去做那國師呢?」
「哦?」孟棠目光落在他身上。
面前的僧人氣度不凡,當真有種超脫世俗的感覺。
她也笑著說道:「本宮早就聽人言玉印禪師是個妙人,如今一看,果真如此。」
玉印回道:「貧僧也聽聞皇后娘娘是個妙人,今日一見,果真不凡。」
二人執起手上的茶盞,微微一笑,皆飲了一口,一切盡在不言中。
「禪師,外頭人都說禪師算卦極准,不若替本宮也算上一卦,如何?」
玉印禪師沒有拒絕,他眯了眯秀氣的眸子,隨即忽而一笑,說道:「娘娘非此世中人。」
孟棠訝異的望向。
這玉印禪師果真有兩把刷子?
「哦?此話怎講?」孟棠問。
玉印慢悠悠道:「娘娘這具身體的氣數已經盡了,本該是個死人,可偏偏娘娘還活著。」
孟棠笑了。
玉印問:「貧僧算的可准?」
孟棠但笑不語,她又道:「既如此,禪師再算算本宮的未來,本宮想知道,本宮所願,還有希望成真嗎?」
玉印放下手上的茶盞,他眉頭微微蹙起。
孟棠靜靜等待。
她覺得這個禪師不簡單,說不定有他能回去的辦法,搞不好真要在這靈感寺留一段時間。
孟棠眼瞼微垂,斂眸深思。
玉印清澈的聲音將她的思緒拉了回來,他道:「貧僧算了一卦,坎上坎下。」
「說人話。」孟棠不悅的看著他。
玉印並不計較,笑著說道:「大凶,身陷困境,沒有出路。」
孟棠一怔,一股憤怒感猛地席捲而來,她語氣不怎麼好的問:「果真沒有出路?」
玉印搖了搖頭。
孟棠不知不覺間,捏碎了手上的杯子,臉色難看的厲害。
過了會,她道:「本宮不信天不信地,亦不信你算的。」
玉印唇角微微勾起,道:「娘娘既不信,便也沒有問的必要了。」
孟棠一陣沉默。
玉印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說道:「今日一見,娘娘果真是個妙人。」
「陛下到!」
外邊的小太監尖著嗓子叫道。
孟棠回過神。
玉印問她:「娘娘還要留在靈感寺清修嗎?貧僧可以幫娘娘。」
孟棠深深看了他一眼,道:「一會該怎麼做你該知道。」
玉印笑的意味深長,「娘娘,卦象只是顯示未來,然,路是人走出來的,不是嗎?」
孟棠揚了揚眉,說:「你說的不錯,你算的再准,也總有算錯的時候。」
褚奕走進院中。
便瞧見院子石桌前,孟棠和玉印相對而坐,中間隔著很遠的距離。
孟棠起身,與玉印談話時的從容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柔弱無依。
她拿扇子遮住臉,眼神怯怯的望向褚奕,說道:「陛下,臣妾惹了陛下厭棄,臣妾已是罪人了,無顏面對陛下。」
褚奕上前。
孟棠便後退。
「陛下,還請陛下允了臣妾,讓臣妾剃度出家,在寺廟清修。」
靈感寺有專供女尼修行的庵堂,裡面帶髮修行或是剃度出家的女尼不在少數,多是些可憐女子。
褚奕見她離他那般遠,不肯叫他靠近。
褚奕心中一陣鈍痛,他沉著一張臉,道:「梓童,你給朕過來!不要讓朕說第二遍。」
孟棠眼裡蒙了一層霧氣,欲語還休的看著他,她說:「陛下恕罪,恕臣妾不能,臣妾如今,怎還有資格留在陛下身邊?玉印禪師也說了,說臣妾是有佛緣之人,若臣妾一心向佛,必能保大雍風調雨順。」
話落,孟棠輕飄飄瞥了玉印禪師一眼。
玉印感嘆女人真是可怕,變臉之快無人能及,還好他已經剃度出家,這輩子都不用娶媳婦,否則被這般的女人盯上,誰能說的上是幸運還是倒霉呢?
玉印配合道:「陛下,皇后娘娘確實有大佛緣,如今山河不穩,近幾年水患頻發,流民失所,皇后娘娘若能留在寺內祈福,必能感動上蒼。」
褚奕從不信鬼神,更不信玉印口中這些神神叨叨的話。
他手指向玉印,說道:「她就是被你這野和尚給蠱惑了?」
玉印:「……」好嘛,需要他的時候就是聖僧,不需要了就是野和尚。
他怕不是要掉腦袋了。
果真,下一瞬,只見褚奕冷著臉道:「玉印禪師蠱惑聖聽,拖出去斬了。」
玉印瞥了孟棠一眼,心想你們夫妻真好玩,拿我命來玩。
孟棠一驚,嚇的花容失色,她道:「陛下,不可!明日祈福大典還需聖僧操持,且要留在靈感寺是臣妾的決定,與玉印禪師無關,臣妾也想為陛下為民祈福,懇請陛下寬恕!」
褚奕眸子微沉,衝著她招了招手,他道:「不想他死?那好,乖乖到朕的身邊來,不要讓朕說第三遍,若再惹朕不快,朕立馬讓這野和尚人頭落地。」
第50章 是臣妾不配喝這補藥
玉印摸了摸鼻子。
褚奕和玉印相識不短,兩人深知對方的脾性,說褚奕真的會砍了他,玉印是是不信的,褚奕嗜殺卻不濫殺。
孟棠好似真的被嚇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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