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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僅僅是補充物資,沒必要經過這些地方。沙漠雖然氣候惡劣,沙狐赤念果都能吃,實在不行毒蠍處理處理也行。」
「出於安全考慮,我的建議是繞開他們直接到阿如村。雖然遠了些,以你的身手,路上打劫……我是說拿,拿點兒至冬人物資想必他們也不會介意。」
在說明情況同時,他還不忘拉踩鍍金旅團。很有活力,看樣子用不了多久就能重新活蹦亂跳。
我記下他們的話,並不擔心其中有陷阱,至少以前我是聽過阿如村名字的。其他地方如他們所說,去不去都無所謂。
找聚落為的是了解雨林情況,矯令團從教令院分離,聽盜寶團意思這個時間也很長了,距離雨林太遠,他們觀念可能還停在以前。
而塔尼特營地聽上去更不適合。
恕我直言,除了和須彌官方達成合作的三十人團,大部分鍍金旅團名聲的確很差。
在營地待了一晚,早上天擦亮就離開了。
我畢竟只是個過路人而已。
向西繞過神的棋盤,在沙丘高處遠眺,古建築即使遍經沙塵洗禮,依然保留了曾經的宏偉模樣。
這讓我想起曾看過的故事,一個建在沙漠裡的短暫的王朝的故事。
以前沙漠有神,王朝也盛極一時,他們祈求馱獸、糧食、飲水,神的恩澤便庇護沙漠人安然生活。
後來就沒有後來了。
貪慾招致滅亡,無論表現在哪一方面,當欲望的實現之徑出現,它就有了被無限放大的可能。
直到引來神的怒火。
歷史空口無憑,埋藏於地下的古老文獻需要有人探索。
或許等我忙完手頭的事,我會重新返回沙漠,但此刻我只想知道這是什麼情況。
一群盜寶團成員追著教令院學者打扮的人,後者手裡提了個箱子,居然沒追上。
現在的學者身體素質都這麼好嗎?
盜寶團比魔物好對付,至少人類看到情況不妙時會撤退,而非一股腦全湧上來。
救下的學者沒繼續跑,謹慎的站在十米外向我道謝。
「您言重了。」我說。
「怎麼會,要不是您還有這批寶貴的地質樣本恐怕都要丟了,這可比我的命都重要。」
我忽然意識到不對:「地質樣本?」
「是啊。」
盜寶團要這個幹什麼?
似乎看出我的疑惑,學者一臉憤然:「我都告訴他們沒有古董就是單純樣本,他們偏不信,居然還想上手搶。這我哪能答應?好不容易有些成果,萬一弄混了我找誰哭去。」
嗯,說的在理。
「你不回教令院嗎?」
「不回。」他說的很堅決:「學者要去最適合研究的地方,教令院現在……算了,我也說不上來,反正也影響不到我。」
須彌人宣城教令院是知識的殿堂,既然如此怎麼會不適合研究?
學者的語氣不像因教令院不能提供野外研究幫助惋惜,更像無力的感慨。
他的態度無論指那裡的風氣還是所作所為,都印證著我之前的猜測,教令院已經失控了。
我不指望從他身上挖出更多訊息,將這件事當做旅途插曲拋之腦後。
學者說他還要繼續做研究,因此我們簡單道別,各自恢復了自己的路。
也許是在璃月蒙德待的太久,也許是沙漠太大而教令院又對沙漠奉行漠視政策,這些日子,我在沙漠上見到了太多械鬥,很不習慣。
途中有人給我指了錯誤的路,有人把攜帶的食物分給我。
我遇到一個帶著女兒的父親,雖然遠離人群,他們不覺得這樣的生活有什麼不好。
馱獸、商人、銅鈴,越接近阿如村,人就越多。
對於這片土地我並不知道說什麼。
每個地方都有溫暖,每個地方都有自己的苦難。
因為我首先來到了沙漠,親自跋涉過了,才使這種苦難似乎與我有關。
來沙漠之前我不知道這裡的人買不起來自雨林的藥,也是第一次見到曾經只存於故事的魔鱗病。
抱著發病孩子痛哭的父母,在我試著查看最後發現層岩巨淵回到身體的白光有緩解作用後,他對我的態度在知道我要離開後怕感激變成威脅。
我不會譴責他們,這一切都讓我有種說不出的感受。但當有人問那是什麼,我不知道。
越是經歷,越是深刻。
我該到阿如村了。
距離阿如村口七天神像有段距離的路上,我順手驅趕了纏住商隊的魔物。
商隊領隊知曉我們目的地一致,熱情邀請我一同前往。
我沒有拒絕,抵達後就自覺離隊了。
這裡的人對生面孔沒有太大敵意,我的相貌比起雨林更偏向蒙德,在村中閒逛時沒引起太大注意。
阿如村有自己的水利系統,水源潔淨,住所也從帳篷變成房屋,顯然受雨林影響很大。
站在邊緣向下看時,能注意到底下移動的小點,那是專門看顧河流的人。
在沙漠中,沒什麼比水更珍貴了。
第96章 美德和助人
一陣腳步聲響起,聲音越來越近。
我回頭,是位生著異瞳的女子。
「阿扎萊和我說過了。」她說話時,我在思考這是誰的名字。
「馱獸隊目標大,經常被沙漠裡的流匪當做目標。他的店鋪保證了村里一般物資補充。如果被劫走,損失錢財事小,恐怕這段時間整個村子日用品都會短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