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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珊瑚宮心海的對話比想像中容易,危機面前,她不像通常印象中那些討厭的政客一樣,為利益為顧忌而隱瞞扯皮。

  隨從離開後,珊瑚宮心海並未讓楓原萬葉一併離開。

  和我之前猜想的一樣,楓原萬葉還在島上的原因就是邪眼工廠。

  他理應知曉後面的談話。

  我的問題讓珊瑚宮心海稍稍訝異,大概是因為我的開場和她預設中並不符合。

  她說:「我以為你會更直接的詢問邪眼工廠以及我們和社奉行的聯繫。」

  她沒說錯,如果我一無所知或者我的好奇心更重一點兒,我當然會這樣問。

  前者有關此行目的,後者關係耐人尋味,都可以作為切入點發問。

  我沒有這樣做,因為那沒有太大價值。

  我清楚珊瑚宮心海給不了我更多,如果他們真的有關鍵線索,我的目的地就不是整個海祈島而是具體到某塊兒礁石。

  社奉行和海祈島有什麼聯繫那是他們政敵和幕府將軍應該關心的。

  知道楓原萬葉和神里綾人有來往,前者又為海祈島做事,加上之前從熒那裡聽來的信息,那麼這個三角關係中的社奉行和海祈島有聯繫很容易就能推測。

  對我而言,知曉大概已經足夠,我不打算參與任何一個國家勢力的權力鬥爭之中,那既無趣又危險。

  和社奉行的聯繫不能放到檯面上,所以我不會問珊瑚宮心海這個問題。

  我只關心能不能完成這次委託,然後從中得到想要的信息。

  比如愚人眾博士,比如邪眼工廠的過去。

  關於五郎的問題可有可無,我明白海祈島這個時候危機四伏。哪怕是為了穩住暗中倒戈的叛徒,五郎都不能有動作。

  問出這句,只是想看看珊瑚宮心海能做到什麼程度。

  「人心變易,面對誘惑做出錯誤的抉擇乃人之常情,五郎意志堅定,又和將士們感情深厚,有他在,海祈島武裝短時間不會有問題。」

  這幾乎明擺著說,海祈島有叛徒,因為叛徒他們不能輕舉妄動。

  另外,珊瑚宮心海剛才說「短時間」,那麼如果拉長時間線會怎麼樣?

  「大概會是一場相當慘烈的戰爭吧。」

  她皺著眉,似乎深為這件事苦惱。

  「並沒有參與,五郎是大將,他一直參與其中。」

  我沒有問題了。

  我向珊瑚宮心海要了兩份地圖,一份是與幕府作戰結束後海祈島武裝劃定的安全區域,另一份是楓原萬葉親自排查過的地方。

  我將兩份圖放在地上對比,然後看了珊瑚宮心海一眼。

  以她的眼力,我不信她看不出問題。

  「海祈島的問題不止這邪眼工廠,你大概猜出來了,島上還有其他勢力的臥底。如果無法把他們全部找出來,像這樣的邪眼工廠只會源源不斷出現。」

  我懂她的意思。

  收起地圖,我站在珊瑚宮心海面前,問:「所以現在,我的任務由探查邪眼工廠情況正式變為找出臥底了嗎?」

  她說:「是。」

  第68章 我一動不動

  天氣很好,只是有些曬。

  從倉庫取出的帽子蓋在臉上,不知存放多久,拍了幾遍呼吸之間仍是陳舊的塵埃氣息。

  或許為了感受時間留在這種常見物品上的痕跡,又或許單純懶得把它從我臉上拿開,我一動不動。

  塵埃是時間積累在事物上最不值一提的重量,人們習慣用塵埃厚度判斷一件東西是否常用、可用。

  我和他們沒什麼區別。

  也許詩人會賦予塵埃更深刻的含義,在藝術作品中,似乎一切都能超出本有的價值,比起本身,那些物品往往因所具備的深刻精神而珍貴。

  這種精神似乎能感染人,使人本身因相似物聯想。

  不,應該說人本身就具有感性部分,睹物思懷最正常不過。

  像將帽子交給我的那位士兵,他打開倉庫在走進去前有一個愣神的反應,恍惚了四秒,然後準確找到位置翻找。

  「請好好保管。」士兵的神情有些複雜,我難以理解。

  但,不是每種東西每個表情都需要得出結論。

  對我而言,情緒的分析與學習固然重要——那畢竟是屬於「作為人而必要具備」的部分——在疲憊狀態下我依然有拒絕學習的權利。

  這就是我此刻躺在樹蔭下的昏昏欲睡的原因。

  其實也沒睡著,至少眼睛依然睜著,大腦皮層活躍,我的思維尚處於興奮狀態。

  很早以前我就說過,這具身體和普通人類有很大差別,儘管隨著時間流逝差別越來越小,不可否認它仍然存在。

  因此,我可以很好的適應極端環境,不需要像普通人一樣固定頻繁進食補水。

  站在工作性質角度,這或許是個優點。

  以上那些與我現在的疲憊並不衝突,我知道自己從來不是勤奮的人。在條件允許情況下,回歸本性自然而然。

  曾經自己計劃讓馬奧尼科夫離開璃月也沒打亂我日常三點一線的生活,更何況眼下有其他人動腦筋,我只要按指令做事就可以。

  習慣獨自推演站在陰謀詭計中間,突然離開,難以置信我居然有些不習慣。

  無論如何,我此刻都是真真切切躺在原地,所以這些事不必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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