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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有著諸多負面傳聞的特別情報官站起來，走到愚人眾面前：「我猜的。先說你們的事。」
「哦哦。」派蒙的節奏完全被引導了，「是這樣的，我們在石門那邊做委託的時候……」
「冒險家協會的委託？」她突然問。
「當然啊，除了冒險家協會能有什麼委託？」
「內容呢？」
「就，消滅魔物。」派蒙不知道夜蘭問這個幹嘛，但還是如實回復。
夜蘭垂眸思考了一瞬，「你繼續說。」
「明明一直在說，是你突然打岔我才停下來了。」派蒙不滿的嘟囔兩句，見夜蘭還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也不好計較什麼。
「我們在石門附近發現蒙德聚集的丘丘人，然後在他們身上找到了半張藏寶圖。說起來那張圖一點用處都沒有，根本沒有寶藏。」
「我能看看那張藏寶圖嗎？」
「在旅行者那裡。」
熒很自然地把圖紙遞給了夜蘭。
白色的筆在地圖上標出一條前往明蘊鎮的路，從青墟浦出發，經過歸離原，盡頭紅叉醒目。
在歸離原位置，一條標註的向上岔路若隱若現，除此之外，還有其他方向被擦去的模糊痕跡。
從地圖來看，丟失的上半部分應該和她手裡拿的一樣，不同的是，明蘊鎮的盡頭只有兩個士兵，那麼另一頭一個就是馬奧尼科夫的出逃路線了。
熒接著派蒙的話頭繼續說下去，包括她們聽到的對話和猜測的陰謀。
「如果是名單的話已經解決了。」
「不可能。」愚人眾比在場任何一個人的反應都要強烈，「你在騙我們。」
「騙你們有什麼好處嗎？」
「你想讓我們主動說出名單去向，我不可能上當。」
「蒙德是嗎？」夜蘭似乎覺得這樣的爭論很無趣，她重新坐了回去，「你們一直躲躲藏藏，大概不知道馬奧尼科夫已經從假叛徒變成真叛徒了。
名單現在在七星手裡，至於你們，既然什麼都不願意說就去牢里和那些棋子作伴吧，希望你們好好相處。」
「等等……」
夜蘭沒有聽他們繼續說下去的意思，兩個愚人眾很快被帶了下去。
茶室二樓恢復了平靜。
「想問什麼就問吧，我看著回答。」
「叛徒是怎麼回事？」熒很困惑。
「說來話長，不過告訴你也無妨。半年前，我們的人抓到了一條大魚，在他的安全屋密室，第一次發現了名單的線索……」
然後，就是漫長的撒網與追捕。
對方太小心了，以至於線索一度中斷，但憑藉七星的掌握了，名單大致還能確定在璃月範圍內。
「我們一直留意這方面的信息，直到最近一段時間，關於愚人眾內部叛徒攜帶名單叛逃的消息傳入探子手裡。」
第20章 壁爐往事
熒帶著夜蘭的衷告離開了岩上茶室。
她能察覺到後者還瞞下了其他事，但並未過分深究。
名單是從蒙德帶回來的，估計愚人眾也沒想到馬奧尼科夫會在最後即將回國時叛變。
作為璃月愚人眾間諜上線，他直接對僕人負責，有些事連公子都不能知道。
再過幾年，他就能調回國內再次高升。因此他們完全不理解，馬奧尼科夫為什麼這個時候放棄大好前程去做陰溝里的老鼠。
這是他們的形容，事實上，馬奧尼科夫本人並不這樣認為。
他的籌謀，就是為了在這一刻離開愚人眾。
此刻天氣正好，我在三碗不過崗等鍾離什麼時候出現。他的行蹤很好掌握，但我不確定他這樣悠閒的人是否每天都會固定軌跡生活。
田鐵嘴今天講的是昔日岩王爺「創龍」的傳說，雖然我不怎麼關注璃月的往事，但經常來這處，一些耳熟能詳的故事也會熟記於心。
夜蘭坐到我面前時，我感覺到右眼皮跳了一下。
抬眼對視，只覺得璃月玄學深不可測。
「在等人？」夜蘭雙手交疊撐住下頜，用那種難以看清意圖的、充滿麻煩的微笑提問：「你能回答我一個問題嗎？」
我就是不情願也得回答。
「你認識馬奧尼科夫。」說是問題，她的語氣可毫無疑問的意思。
夜蘭的目光觀察著我，她只是在驗證她自己的困惑。
左手握杯，杯中清茶倒影，我看見自己的金髮，還有這雙比我想像中還要冷漠的眼。
時間回到半年前。
我對尋找自己記憶的事並不急切，聽聞璃月山水瑰麗物產豐富，因而時常接一些距離遠而耗時長的任務，以委託費充做路資，就當做遊山玩水。
輝山廳高層的事故並非意外。
那是個至冬特徵並不明顯的中年人，他自己說是璃月和蒙德混血。
礦洞塌陷的動靜一直影響到我們站著的地方。
但操作這一切的中年人並未動容，他一個人站在崖上凝視良久。
我並不清楚他的心理活動，人的情緒大概是這個世界上最難理解的東西。
我並不具備多麼崇高的道德，只是一直恪守著不給人添麻煩的信條，所以當我看見中年人時，下意識坐到了巨石背後。
但我很快發覺這樣的行為沒有意義，他在我看見他的同時也發現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