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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犢子,這一跤免不了了。

  被接住的那秒,時願憑著身體的本能,一把抱住接住她的人,重力讓她整個都撲在了閻曜懷裡。

  閻曜手臂比大腦更快的做出決斷,掌心覆在在女生纖軟的腰後收緊。

  女生柔軟的唇貼在脖頸的動脈處,似觸電般閻曜偏了下頭,拉開距離。

  時願眨了眨眼睛愣了幾秒。

  「來的不是時候,打擾到你們了。」

  戲謔熟悉的聲音響起。

  時願只覺腰間的手掌寬厚炙熱,手臂結實有力。

  閻曜鬆開時願,輕輕地瞥了她一眼,黑眸如濃霧深鎖的潭水,令人難以捉摸。

  時願抿唇,她不是故意的。

  對著祁頌饒有興味的目光,時願垂眸。

  剛剛就很像投懷送抱,還順便占了人便宜。

  時嘉霖抱著衣服:「安安姐,我給你送乾淨的衣服。」

  四個人堵在衛生間門口,報看。

  時願接過衣服,謹慎的抬起傷腳,蹦躂著回了衛生間。

  祁頌微笑著望向閻曜。

  閻曜瞥了眼時嘉霖,冷戾地蹙起眉頭。

  時嘉霖移開打量的視線,看向別處。

  等時願換完衣服出來時,時嘉霖正在不遠處摘了片葉子,在安靜地看葉子的脈絡。

  一個服務生推著輪椅在等著她。

  第22章 生氣了

  重新回到包間,服務生輕輕關上門。

  時嘉霖在她旁邊落座。

  陸珺正聯繫家庭醫生,時柏瀚用公筷給外甥女夾了些愛吃的菜,也不多言。

  時願斂眉看著碗裡堆尖的食物。

  她勉強地吃了幾口。

  時柏瀚和陸珺的無微不至反倒讓這場家宴的主角變成了擺設。

  時嘉霖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模式。

  陸珺到底也是心疼兒子的,用筷子夾了些菜到兒子碗裡。

  隨後她按鈴讓服務生端來蛋糕。

  沒有生日歌,只安安靜靜地點了蠟燭吹了蠟燭。

  少年安靜、乖巧又柔軟,陸珺愛憐地撫了撫兒子的頭。

  時柏瀚只點了點頭:「切蛋糕吧。」

  語氣也不同於對待時願時的溫柔和煦。

  時願不願去過多的參與原身舅舅和舅媽的家庭,時嘉霖剛剛推時韞藝的事,她在說與不說中選擇了沉默。

  前應後果她並不清楚。

  時嘉霖看似溫和無害,實際上是藏著獠牙的鱷魚。

  在這樣的處境下,她選擇明哲保身。

  冰冷也好,自私也好,她一個外來人能做什麼干涉什麼?

  吃完飯,陸珺已經做好安排。

  「嘉霖,安安姐腳崴了不方便,周六周日你就在安安姐家,照顧好安安姐。」

  「爸爸媽媽,我會好好照顧安安姐的,你們放心。」

  時願並不想和時嘉霖單獨相處。

  一則是時嘉霖的態度和試探,二則,時嘉霖帶來的不安定因素太多。

  但是已經被安排好了,時願心想,也不過是兩天。

  這也不容她拒絕。

  時柏瀚對這樣的安排點了點頭:「醫生過去了嗎?」

  「已經到了。」

  過了幾秒陸珺又道:「安安的腳還是去醫院看看比較穩妥。」

  時願現下也沒辦法遮掩,腳踝越來越腫。

  看完醫生開了藥,時願低頭看腳踝處的冰袋。

  沒有骨折,只是扭傷。

  養一周左右就能正常走路。

  陸珺想讓兩個孩子跟自己和丈夫回家,但是時願和韞藝……

  司機已經開著車停在外面,陸珺在心裡嘆了口氣拉開車門。

  時柏瀚彎腰把時願半抱進車裡。

  回時願住的地方近一個小時的車程,時願閉著眼睛假寐。

  時柏瀚示意司機把音樂關掉。

  陸珺和時柏瀚把外甥女和兒子送上去後,時柏瀚叮囑了幾句和陸珺便下了樓。

  時柏瀚有一個臨時的局,若不是友人,這個時間了,他定不會去。

  陸珺把外套給丈夫披上:「需要我陪著嗎?」

  時柏瀚捏了下眉心:「你先回去看看韞藝。」

  -

  室內。

  時願杵著拐杖進了房間。

  她有輕微的潔癖,即使換了乾淨的衣服也讓她渾身不舒服。

  現在她只想好好的洗個澡洗個頭。

  時嘉霖下午過來時已經注意到換了的門鎖。

  他盤腿坐地毯上,朝著努力招了招手。

  努力叼著球把球叼到更遠的地方。

  時嘉霖笑了笑:「和你主人一樣,防備心這麼重。」

  遠在藏區的管汐悅打了噴嚏。

  努力不理他,時嘉霖也無所謂,從包里拿出卷子,戴上眼鏡安靜地刷起題來。

  時願洗漱完出來就看到這麼一副好學生的模樣。

  她無心打擾,給努力放了糧和水重新回了房間。

  屋子是兩室,還有一個書房,書房和次臥都能睡人。

  時嘉霖從卷子上抬頭,望向緊閉的房門,眸色一暗。

  生氣了。

  第23章 孤男寡女確實不合適

  對著努力一頓揉搓,時願給管汐悅錄了個崽兒的視頻。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天,等聊完已經是夜裡十一點了。

  時願趿著拖鞋蹦躂著去房門,口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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