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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朗見她看他,硬是露出了八顆牙,那小虎牙蹦在最外面,看著都有些發蠢了。
岑青茗回以一笑,然後將這一切關在了門後。
——
岑青茗出屋門的時候,難得沒見一人守衛。
怕是昨晚房裡的一切,已經在府上傳開了,反正做也做了,那該占的好處也得占了。
她走到院裡,下人皆對她笑著行禮,然後就有人想進屋伺候李元朗梳洗了。
岑青茗將人攔下,蹙眉輕笑:「大人也是累了,讓他多睡會吧,你們就不用叫醒他了。」
又道:「我要出府給大人買樣吃食,早食你們也不用準備了,鳴翠和鸞翠你們就留在府里吧,我自己去就好,一會回來,這是我給大人準備的驚喜,你們別擾了他。」
鳴翠和鸞翠面面相覷,雖聽得岑青茗這樣說,卻還亦步亦趨跟她到了大門口。
岑青茗面上一派鎮定,心裡卻無語到了極點,這六安辦事居然如此不靠譜,現在這齣,平白賠上了自己,跟平常出府也沒什麼不同了。
岑青茗如此怨念著,但腳下未停,走到府門,門房的人攔住了她。
「不讓我出去 ?」
門房的人訕笑:「哪敢的話,只是岑姑娘要出門,須得提前通知,今日還尚未有人來回報呢。」
岑青茗從懷裡拿出李元朗的令牌,笑道:「那這樣行不行。」
「那自然是可行的。」
岑青茗跨步出府。
鳴翠和鸞翠還要再跟上她,她轉身晃了晃手上的令牌,挑眉:「你們大人都同意了的,讓我自個兒出府,怎麼你們還不信我?」
鳴翠和鸞翠無言以對,只得看著岑青茗孤身一人出了府去。
第94章 故人
李元朗一直在床上等, 等到日影都照過了腳榻,屋門被人敲響,岑青茗卻還沒回來。
他望著頭頂的床帳, 似嘲似笑, 不知是在嘲誰,也不知是在笑誰。
門外傳來李圭猶豫的聲音, 他對著門里輕聲道:「大人,岑姑娘已經離開了, 不過看樣子並非是去買什麼早食。」
李圭等了一會, 見屋裡沒有一絲聲響, 又喊了兩聲, 心下就有些。
李圭想起岑青茗那性子, 雖然沒了功力,但大人要是著了她的道, 昏迷不醒或弄傷致殘了, 那可就糟了, 忙推開門就要進去。
只是還沒等到他跨進門口, 李元朗就發了聲, 有聲無力道:「出去。」
李圭看著裡間被床幔遮蓋的嚴嚴實實的床榻,試探道:「大人你沒事吧?」
李元朗從榻上扔出來個軟枕, 喊道:「出去!」
李圭麻溜地滾了出去。
而李元朗看著被重新關實的房門,重新又躺到了床上。
他雙眸緊閉, 眼角有淚珠滾落, 沁入軟枕, 化為無形。
李圭在門口又等了一會, 他實在是有些不懂,大人明明都知道岑姑娘的所有計劃了, 為什麼大人仍是要放她離去。
而且,李圭回想著屋裡那一團凌亂還有離去前岑姑娘那副甜蜜模樣,明明昨日不都已經有了進一步發展了嗎,為什麼到頭來,岑姑娘還是打定主意要離開大人?
李元朗大概過了半個時辰才從房中出來,出來的時候就將李圭叫進了書房裡。
李元朗闔目問道:「昨日那藥是怎麼回事?」
「大人。」李圭訕笑:「我不知道您的意思。」
「不要再讓我說第二遍。」李元朗的聲音沉到了極點。
李圭咬牙,跪下來,叩頭道:「大人,我都是按照您說的去做的,絕沒有過一絲逾越。」
李圭這樣說著,就將當初跟蹤六安之後所有的事情全盤托出了。
原來,當時李圭知道了六安他們的打算,就派人去跟蹤了六安,發現他到城外的小藥鋪買了藥,等他買藥離開後,六安直接帶人進了那間藥鋪盤問。
也是六安運道差,那藥鋪今日抓藥的郎中剛好家中有事,差了個藥童看店。
那藥童大概也是剛上的手,結果將原本要給六安的藥拿錯了,雖也是帶有迷、藥性質,但卻又多了一分其他劑量。
他等六安出門才發現,拿著藥跑出去叫人時就遇上了李圭。
李圭跪在地上對李元朗解釋:「大人,小人這才瞞了下來,反正那藥也是六安自己拿錯的,咱們也沒換,您也不算騙岑姑娘,更何況。」
李圭抬頭,向上覷了一眼,小心翼翼道:「這藥按照孫長邈所言,其實沒那麼大功效,只是京里大戶人家一般的催情散而已,若是岑姑娘願意跟您在一處,那她心裡肯定還是有您的。」
李圭這般說完,卻見李元朗坐在椅上發著呆,眼里望著半空,不知是喜是悲,嘴角的愛笑,但眼里卻帶著悲意。
良久,李元朗才扯唇苦笑道:「那李圭,你說她為什麼騙我,為什麼就是不肯留下來?」
李圭被這一問,頓時給啞了聲。
是啊,岑姑娘到底為何不願留下來呢。
大人雖對岑姑娘有些欺騙,但那些往日的真情換了也做不得假啊。
李元朗也沒想要李圭的回答,抵著額頭,輕聲道:「我想問問她,她到底要我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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