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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她都早就有被掃地出門心理準備了,沒想到蕭厭竹卻依舊將她視作門下弟子。
這意味著……
自己就不用跟親親師姐師兄分開了,好耶!
她連忙上前兩步,小聲朝蕭厭竹狗腿道:「師尊,有沒有我能幫上忙的,您儘管提。」
蕭厭竹根本沒回頭看她一眼便答道:「待在原處別添亂就行。」
緊接著,他不給郁山蝶再度開口的機會,提劍便朝左護法刺去。
劍芒閃爍,如霧如雨般交織在一起。
郁山蝶雖然看得眼花繚亂,但也能輕鬆地看出一件事——
狗比師尊顯然占得上風。
既然如此,她便徹底放下心來,摸了摸青雪鐲,下意識想找點涼糕冰來吃,卻摸了個空,這才想起那些冰早就在秘境第一層時被凜燼在給吸收了。
一想起凜燼,她忍不住皺了皺眉。
按理來說,自己都已經看到那傳送石碑了,他和花顏怎麼到現在還沒過來?
難道他們遇到了什麼麻煩?
還未等她繼續想下去,忽然感覺蕭厭竹的身形晃了晃,似乎不像剛才那般鎮定。
就在這時,左護法的聲音清晰地傳了過來。
「蕭厭竹,你強行破境趕來,修為本就被壓制,且時間越長壓制越大,是不可能打得過我的。」
他說著,聲音中多了一分嘲諷的意味:「再說了,你寒毒未解,過半個時辰便會發作,還不打算離開,是想看我跟右護法纏綿嗎?」
左護法說完這話後,佯裝漫不經心地瞥了對方一眼。
其實,寒毒發作時間一事,他只是推測,畢竟平時在靈鶴宗內,都是由另一個意識占據主導權的。
但一看到蕭厭竹臉上掠過一絲異色,他便知道自己猜對了。
一旁,郁山蝶聞言心頭一跳,偏頭朝蕭厭竹看去,果然看到他沒執劍的左手正捂著胸口,側顏有些虛弱。
她心中有些說不出來的滋味,老實講,第一次看到狗比師尊吃癟,她本來應該幸災樂禍的,但現在卻根本笑不出來。
在她心中,蕭厭竹就算敗,至少也得敗在人數壓制上,但他偏偏不能這樣,不能因為外界壓制被迫敗給一個不如他的人。
他是修真界第一仙君啊,怎麼能被一個小小的左護法搞得如此狼狽?
她看得眉頭緊皺,牙齒死死咬住下唇,看著蕭厭竹稍顯遲緩的身形,不由得深深為他捏了一把汗。
若是左護法所說屬實,那麼再過半個小時,等寒毒一發作,狗比師尊肯定是打不過對方的啊!到時候豈不是自己、小師兄和他都得栽在這里?
不行,得想辦法破開左護法對自己的靈根壓制才行!
她左右張望一圈後,確定自己現在這位置暫且還算是安全,於是盤腿坐下,試圖用打坐運行心法的方式尋找一線生機。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很快,兩人之間的刀光劍影已經持續了半個時辰。
蕭厭竹臉色一變,吐出來的霧氣明顯變得冰涼起來,提著劍的右手小幅度抖動著。
左護法似乎等的便是這一刻,他之前根本沒怎麼用盡全力,幾乎只是躲避著攻擊留存體力。
他眸中划過一絲貪婪之色,提起劍毫不猶豫地朝他身形刺去。
郁山蝶看得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自己剛才打坐那麼久,心法已經完整運行了兩個周天,但別說衝破靈根桎梏了,就連靈力池也沒有絲毫填充的跡象。
要是真讓這劍刺中,狗比師尊勢必會受傷的。
老天爺啊,她到底該怎麼辦啊!
在她焦慮得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之時,身前的蕭厭竹雖然被寒毒侵襲,但身姿依然挺拔如竹,姿態矜貴地抬起劍,與對方劍式相接。
「鐺」的一聲響起,兩柄劍第一次接觸到對方的劍身,發出了驚人的嗡鳴聲。
左護法雖然在其他方面占了上風,但這劍畢竟只是一把黃品階的劍,硬抗了一炷香的時間後,劍身便出現了裂痕。
他面色變得扭曲起來。
要不是入靈鶴宗須得扔掉所有跟幽冥教有關的修煉法器,他怎麼會在這種情況突然處於劣勢?
劍身發出「嘎吱嘎吱」的碎裂聲,不出意外的話,它已經到了崩壞的邊緣。
左護法雙眼死死盯在蕭厭竹,神情陰鬱。
他握緊劍柄,深吸一口氣後,驟然撤了力。
「嘭!」
一陣驚天巨響像炸雷一般在幾人耳旁炸響。
郁山蝶打了個哆嗦,下意識朝聲源處看去,這才發現激盪的劍氣竟然已經將隔壁的石台給劈成了碎塊。
「小師兄!」
她沒忍住喊出了聲,焦急地撐地站起。
可那石台上哪還有小師兄的影子!
她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在原地走來走去,實在是有些不知所措。
小師兄現在胸口還插著劍,本來就不能再折騰,如今傷口又遇水,恐怕是凶多吉少。
狗比師尊寒毒發作,狀況也不甚好,但好歹左護法的劍已經被折斷,他應該自己還能再撐會兒。
權衡利弊後,她僅糾結了片刻,便毫不猶豫地跳入了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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