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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青圓看一眼,道:「薏仁,也就是一種糧食,健脾祛濕的。」
「噢。」祝雲來點頭繼續吃,過一會又問:「這什麼?」
何青圓湊過去看,「山藥,也就是一種薯類吧。」
「噢。」祝雲來咕咚咕咚喝完,指著碗底一小粒道:「這什麼?」
何青圓也不知道,立在一旁的藏冬上前一步,瞧了瞧,笑道:「是柿霜餅,我切成丁,替了糖,大部分都燉糯燉化了。」
浣秋等著何青圓吃好,藏冬收了碗勺出去,才上前等著她問話。
「怎麼樣,八娘還好嗎?」何青圓問。
浣秋面色不大好,道:「八姑娘還好,只是她身邊的小鈴鐺被老夫人院裡的人抓去了,說她不能規勸主子,要發落了。」
何青圓微微蹙眉,道:「怎麼個發落法?」
「不知道,但姨娘說依照先例,約莫是打個二十棍,生死由她。」
浣秋有點兔死狐悲,但秦媽媽見狀道:「姑娘,姑爺,事兒管到這就緊夠了,下人的事,可別再摻手了。」
畢竟她只是新進門的兒媳,掌家的事還遠遠輪不到她。
祝雲來都不知道小鈴鐺是哪個,二十棍在他眼裡也沒什麼,養養就好了。
可何青圓卻依稀記得拿小鈴鐺也是個才留頭的小丫頭,瞧著比六娘身邊的煙兒還要瘦小一點,身形根本都沒長開。
二十棍打在她身上,能熬得住嗎?
帷帳落下,祝雲來湊上來親親她的時候,何青圓還在出神想這事,情緒低落。
「這事兒怎麼著也算有一個好結果了,你還愁什麼?」祝雲來將她摟到懷裡搓搓揉揉,又順著寬鬆的綢褲去摸結痂的傷處。
何青圓頓時想不了別的事,夾著腿不讓他摸,卻把他的手也給夾緊了。
「怕我把手拿走啊?」祝雲來笑問。
「才不是,你,」何青圓急得語無倫次,道:「太晚了,再過兩個時辰你又要起來去送爹了。」
「是我要去,又不是你要去。」祝雲來掰過她的臉,尋到唇來親親,道:「我同你做事,做一夜都不會沒精神。」
何青圓聽他說這些淫詞浪語好似家常便飯,覺得這樣實在太不行了,將身子往下一縮躲他的唇,把尾指伸到他口中堵住。
她這樣一動,祝雲來夾在緊處的手一下觸到了酥軟處,只聽得何青圓驚慌無措地叫了一聲,趕緊又鑽出來。
祝雲來這回可什麼都沒動,見她自己弄自己,實在可愛,便輕咬著她送進他口中的尾指發笑,「饞了?」
「才沒有!」何青圓以為說得義正言辭一點就會顯得可信,可她也不想想,只穿單薄小衣躺在絲滑衾被之中,就算是被人逼著誦念艱深文章,也變得像是一種吊胃口和磨人的手段。
「真的不能這樣。」她一本正經地重申。
祝雲來才不理這小人的胡話,探舌舔她的尾指,又抵過去,含著尾指一併吻她。
「夫妻雖,雖是親密無匹,但行房事也,也有規矩,我,我可以教你的。」何青圓微喘著努力保持清醒,卻還是將話說得斷斷續續,吟哦間雜。
「你教我嗎?」祝雲來稍離她唇,訝異地問。
就見倚在他臂彎處的小腦袋認真點了點,似乎也感到一點沒底,何青圓又鼓足勇氣補充了一句,「等我明晚準備一下書。」
「書?」祝雲來有點震撼,揚聲感慨,「這種事情居然還有學問可以做?我說呢,漢人原都是悶著騷啊。」
「就是一本畫冊子,嫁妝里都有的!」何青圓急得又去堵他的嘴,道:「小聲些,別胡說,你不是漢人啊!阿娘都是一半一半漢人,你更是一大半的漢人!」
祝雲來的生母是遺腹子,連祝山威都只知道他岳丈是個漢人,好像還是個書生來著,其他都被歲月的黃沙風雪掩埋,一概不知。
她一急,就少見得伶牙俐齒起來,祝雲來沒由來覺得這似乎才是她的本色,像是糯糯的糰子包了點脆脆的荸薺餡。
祝雲來抓著她的手,親了親她,道:「這樣的好東西,怎麼不早拿出來!?」
他就要下床去取,急得何青圓整個人吊在他胳膊上才把他墜回來,皺著小臉連聲道:「明晚明晚,求你了,我現下困了。」
困,倒不是要緊的。
只是何青圓從箱籠底下把那畫冊子翻出來時,只看了頭一頁就扔回去了,所以她還得細看看,若有太過火的,就用漿糊黏了,不讓他看!
第62章 外院管事
祝山威一走, 內院裡的婆子走路頭都仰得高了。
除開初一十五,施氏若沒有別的交代,庶女們每日都是要給她請安的。
何青圓這做人家兒媳婦的, 自然也不例外了。
這日施氏遲了足有一個時辰才露面,走出來時臉色很不好看, 像是一夜未睡, 脂粉都蓋不住她的怒氣。
行過禮,施氏過了好一會才睨了何青圓一眼, 道:「你坐下。」
語氣實在也不算很情願, 庶女們都站著,祝八娘更是要把頭埋進胸里去了。
「也不知道你們都知道了沒有,昨個你們大哥哥、大嫂嫂保媒, 把八娘說給我侄兒施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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