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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豆盧曇的眼神,全然不似往日冷靜犀利,反倒似蒙了一層迷霧,受了蠱惑一般。
那眼神,很像……晉王上次……
段簡璧猛地頓住腳步,吸了一口冷氣。
「快,快去找晉王殿下!」
段簡璧吩咐紅爐去請晉王,轉身往豆盧曇廂房折返。
豆盧曇這廂,守門的幾個丫鬟小廝聽到裡頭傳來魏王溫文有禮推阻的聲音。
「郡主,不妥不妥!」
「郡主,不能如此,再等等,等咱們成婚!」
豆盧曇的兩個丫鬟待要推門而入,見段瑛娥開門出來,怒氣沖沖,臉色很難看,瞪了她們一眼:「看什麼看,魏王殿下的身子也是你們能看的!」
緊接著,魏王也跑了過來,腰帶已被扯斷,袍子松松垮垮,左襟已被扯落,袒露出半邊白皙的膀子。魏王作勢手忙腳亂,顧得住上面顧不住下面,欲要逃開這場無·禮·苟·合,還未踏出房門,又被豆盧曇撲上來撕扯。
那藥一旦發作,慣來兇猛,豆盧曇撲在魏王身上又親又扯,看得一眾丫鬟面紅耳赤。
魏王目的達到,忙半推半就,一手攏著豆盧曇,一手關了房門。
房內的影子在如火如荼地糾纏,「當」一聲,有東西砸到了門扉上,看影子聽聲音,像是魏王被扯斷的腰帶。
房內人影已經不堪入目,丫鬟小廝們都自覺背過身去,努力平心靜氣。
豆盧曇的兩個丫鬟愣了半晌,她們自不會想到魏王和段瑛娥竟敢在佛門之中明目張胆給郡主下藥,雖覺郡主舉止異常,怕又是郡主故意激將晉王的手段,一時也不知到底該不該進去。
一個丫鬟忖了片刻,抬步要去請晉王來。
「站住!」段瑛娥喝止她,「做什麼去!」
那丫鬟道:「郡主所為於禮不合,奴婢去請長輩來管教。」
段瑛娥嗤了聲:「長輩若管教的了,你家郡主就不會是這副恨嫁模樣!」
「阿姊不要亂說!」段簡璧一路小跑至此,見廂房內已經一片漆黑,偶爾有響動傳出來,忙對豆盧曇兩個丫鬟道:「你們愣著做什麼,快去把郡主攔下來,真要讓她背上不孝之名麼!」
兩個丫鬟這才反應過來,忙要進去,段瑛娥守在門前阻下:「放肆,衝撞了魏王殿下,你們擔得起責任麼!」
魏王方才已經袍衫不整,此刻恐怕……
兩個丫鬟也不敢硬闖。
見那丫鬟生懼,段簡璧步上石階,欲親自去敲門,未至跟前,已被段瑛娥的丫鬟和魏王小廝擋在面前。
「阿姊,你們真的不怕父皇追究嗎?」段簡璧抬高音量,有意叫房內的魏王也聽見。
段瑛娥並不把這話放在心上,事後就算豆盧曇哭鬧,驚動了聖上,他們自有說法,到時候她和魏王頂多受幾句責罵,虎毒不食子,聖上再惱,顧念皇家體面也得把這事壓下來,乖乖將豆盧曇賜婚魏王。
「七弟,你不要一時糊塗做了傻事!」段簡璧進不去,只能在外言語干擾,「七弟,我信你的為人,只要郡主無礙,到時候父皇追究起來,我為你作證,你快出來!」
段瑛娥聽她「七弟」「七弟」的叫,不覺勾起了前幾日廂房夾室內的記憶,越思想越心驚肉跳,那晚魏王口中的「嫂嫂」到底是何人?
「閉嘴!」段瑛娥氣得發抖,強忍著怒火才沒有任性地一巴掌甩過去,只是嘶吼:「趕她走!」
那丫鬟和小廝便去拉扯段簡璧,欲把人推下石階去。
晉王趕到時,看見的就是這一幕。
他步子邁得本來就大,此時目光一暗,腳下更如疾雷乘風,似一道閃電忽至,一手擁了段簡璧護在懷裡,一手捏了那小廝手腕向上一提將人重重甩了出去。
那小廝一聲撕心裂肺哭嚎,手臂沒了知覺,再要呼痛,瞥見裴宣和趙七目光兇狠地盯著他,忙咬牙忍了痛,不敢再出聲。
「郡主!郡主在房裡!」段簡璧看到晉王,如遇救星眼睛發亮,緊緊握著他手臂央告。
賀長霆察覺她手心濕漉漉一層冷汗,身子也微微顫抖著,不知緊張還是害怕,他反手將她兩隻小手包裹於大掌之中,仍是單臂將她圈在懷裡,好叫她不再顫抖。
微微偏頭對同來的濮王道:「五弟,去把七弟撈出來。」
段瑛娥的丫鬟早被晉王氣場嚇得退下了石階,只有段瑛娥還死守在門前,卻也知事情難以繼續,並沒多做阻攔,只盼魏王已經成事。
可惜房內的魏王雖然有心,但聽外面吵吵鬧鬧,隨時都有闖進去壞事的可能,哪能絲毫不受影響,那家伙什兒愣是做了縮頭烏龜,憑豆盧曇如何兇猛挑·逗·撩·撥,也沒能喚起威風來。
聽到有人撞門,他索性又生一計,一掌打暈了貼在他身上欲求難滿的豆盧曇,胡亂整理了衣裳,在濮王破門而入之時恰也跑到了門口,一副被人非禮的無辜之態。
「五哥!我沒有辦法才打暈她的,她太……」
魏王袍衫凌亂,衣襟大敞,露出的脖子胸膛上儘是深深淺淺的淡粉痕跡,有些是抓的,有些則是纏綿留下的。
「快去看看郡主!」濮王朝內瞥了一眼,見豆盧曇伏臥在亂糟糟的地板上,光潔的背在月光之下格外惹眼,想她早已不著一物,忙遣豆盧曇的丫鬟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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