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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這個回答,許山臨不冷不熱道:「那些在軍部療養院的戰士,生命指標也都正常。」只不過十幾年都沒醒罷了。
這句話他沒說出來,但所有人都知道了。
醫院的負責人一時語塞,只能訕訕回到了隊伍中。
「聯二軍的學生和老師都在頂樓,將軍這邊來,」負責帶路的人領著他們朝電梯走。
「那聯一軍呢?我記得報告上說了這次事件也牽扯到了聯一軍。」許山臨皺眉。
眼看帶路之人面帶尷尬,許山臨把視線移向了旁邊負責這次傷員安置的人。
「額……其實……」那人躊躇了一番,最後湊到許山臨耳邊小聲跟他解釋了原因。
許山臨皺眉看向羅賀,但語氣卻是溫和:「羅賀校長,你們不把學生送到醫院?他們現在的情況在外面實在是不妥。」
聯一軍和這次事件完全沒有關係,對於他們來說可謂是無妄之災。
特別是這次的受害人還是白梔子五個人,可以說是聯一軍多年未曾有過的優秀學生,讓他們時隔多年再次擁有了問鼎聯賽冠軍的機會。
羅賀笑呵呵的,配上他慈眉善目的外表,活像是廟裡的佛像,完全不像是一所軍校的校長。
「這件事我們已經有安排了,暫時無須上將上心了。」他臉上笑意不變,但說出的話卻是直接得很。
羅賀說著,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地瞥了眼剛才回答問題的醫生。
旁邊跟著的工作人員都被羅賀的耿直嚇得心抖。
雖說許山臨是幾個上將之中脾氣最好的,但他畢竟是上將,可以說是羅賀的上司。
該說羅賀不愧是聯一軍的人嗎,整個學校從上到下都是一個路子的缺心眼。
許山臨聞言,倒是沒有生氣的跡象,只是笑道:「看來聯一軍是不放心聯邦救治中心了。」
「蟲族入侵到聯邦主星,甚至已經傷害了學生和老師。這件事元帥已經知道了,簡直就是聯邦的恥辱。」他轉言冷聲道,「眼下不少世家軍部之人,都對你們的表現很不滿,來聯邦醫院的次數都變少了。」
聯邦救治中心的人跟在後面不吭聲。
許山臨這話就是在點他們。他們這麼多年研究蟲族對人類精神力傷害的治療,卻是一點成果都沒有。
那麼多戰士如同植物人一般躺在治療艙中,還有這次的事件,樁樁件件都是聯邦救治中心無為的證明。
「不要以為研究了個藥,就一勞永逸了。」許山臨語氣淡淡。
「得先把人治好了,那些提升劑才能派的上用場。」
跟在後面的聯邦救治中心工作人員只能點頭應是,心中卻是有苦難言。
想要治好蟲族的精神力傷害何其困難,他們前前後後幾代人來了又走,甚至都沒摸到邊。
便是曾經聯邦救治中心最有潛力、實力過硬的伊莉爾研究員,也因為這項研究的難度太高而離職了。
而聽到這些話的羅賀全程保持微笑。
他又怎麼會聽不出,許山臨這話表面上是在批評聯邦救治中心,實則是在暗指他剛才的直言逆語。
……
轉眼電梯抵達了頂樓。
電梯門還沒打開,他們就感受到了不同尋常的能量波動。
常年待在戰場的許山臨和他的部下瞬間反應,擺出了應戰的姿態。
「蟲族。」許山臨只說了一句話,抬手攔住了身後的人。
兩側的部隊已經提槍於胸前,緩緩走出電梯。
走廊被分割成了兩半,一半整潔,一半廢墟。
「程祁?!」聯二軍的校長認出了那個躺在廢墟之中的,是他們校隊的重機單兵領隊。
他不敢置信,下意識想衝上前檢查他的情況,卻被許山臨攔住。
「不要隨意行動。」許山臨警告。
走到最後一間病房,許山臨他們看到裡面也是一片狼藉。
地上牆上全是灰燼,還有燒焦的難言肉味,和一股隱隱約約的味道。
醫院的人在地上發現了他們的保安,各個顯然都是經歷了一番戰鬥,而且已經全都失去了生命體徵。
醫生收回檢查的手,看向許山臨他們的目光聚集之處。
空曠的窗戶上窗簾不見了,陽光整個灑滿了整間病房,落在了那個身影上,就像是為她堵上了一層金輝。
許山臨眼睛眨了下,面上表情不變。但他身後的人卻是各個瞪大了眼。更有甚者視線一直在羅賀和許山臨的身上來回打轉。
「白梔子……她怎麼……」不知是哪個經驗還不夠的小員工下意識年到出聲了,但緊接著就被反應過來的上司捂住了嘴。
小員工的話被堵住了,但他們都知道他想說什麼。
是啊,本該和這些在治療艙中的人一樣昏迷的白梔子,為什麼……
……醒了?
「白梔子?」許山臨身側一人驚疑出聲,「你為什麼能醒過來?」
白梔子攏了攏腦後有些散落的頭發,漫不經心地抬眼,「怎麼?難道你希望我醒不過來?」
那人一噎,心中對聯一軍無視尊卑的厭惡程度更上一層。
「我為什麼能醒,自然是病好了,就醒了。」白梔子的手指在治療艙的玻璃上輕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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