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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後,便有官員陸續先行下山了。

  戚鈺身邊的人來給謝蘊傳信。

  「稟二娘子,二爺說,讓您明日與殿下和大娘子一同下山,他有事先行了。」

  聞言,問月看了眼謝蘊。

  謝蘊『嗯』了聲,轉身進了客舍。

  桌上放著剛剛收拾好的東西。

  她靜靜看了片刻,伸手打開,將物件放回原處。

  .

  洪記酒樓。

  程敬推門進了廂房,將馬鞭放到桌上,喝了口溫酒,悠聲道:「打聽到了,張寅剛與一群狐朋狗友去了春江樓,照他那德行,沒有幾日是出不來的。」

  戚鈺狼吞虎咽吃飯,聞言頭也沒抬的含糊說了句『知道了』。

  「你打聽他做甚?」程敬問。

  「揍他。」戚鈺兇狠道。

  程敬頓時撇開頭笑了兩聲,這才問:「你動他,不怕梁青瑤又與你鬧?」

  戚鈺皺眉不解:「她鬧什麼?」

  程敬啞言一瞬,『啊』了聲,「這麼說,你是替她出頭?」

  戚鈺神色不耐,煩道:「你話怎的這麼多,別蹭我飯。」

  那事他答應過謝蘊不與旁人道,自是不會與程敬說,再者,女子失節本就夠難過了,但在旁的男人眼中,這事卻是多了幾分香艷。

  「過河拆橋。」程敬嗤聲罵了句,又似嘆息道:「我們二爺長大了,有小秘密了。」

  戚鈺眉頭皺的愈發緊,反唇相譏的問:「那你呢?」

  程敬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瞧著他沒說話。

  「你與崔娘子,與侯府。」戚鈺抬著下巴道。

  他們自幼一同長大,但戚鈺從未聽他提過一句,他自是知曉,自己怕是幫不上他什麼忙,說與不說,無甚要緊。

  但程敬瞞得這般嚴實,他還是心裡不爽快。

  程敬自嘲的笑了聲,「一攤子爛事,你想聽什麼?」

  他這般問,戚鈺眼神一動,腦袋往他那邊湊了湊,低聲問:「崔娘子的孩子……是不是你的?」

  「啪!」

  腦袋被筷子敲了一下。

  「戚二!你這腦子裡怕不是都是水吧!」程敬咬牙罵。

  戚鈺揉著腦袋不忿瞪他,理直氣壯道:「那你那日那般急,那鬼樣子與自己娘子進了鬼門關一般!」

  程敬怔住。

  片刻後,他重重往後一靠,仰頭,抬手搭在紅了的眼眶上,喃喃道:「是嗎?」

  戚鈺想點頭,但沒動,臉上神色肅穆。

  那些腦子裡的猜疑盡數落到了實處。

  那是冒天下大不韙,失了禮義廉恥之事,程敬怎能?!

  程敬姿勢未動,嗤笑了聲,「她那性子,若我當真敢碰她,怕不是早就懸樑自盡了。」

  戚鈺心下一松,脫口而出一句:「你成親吧!」

  「嗯?」

  「你明年便及冠了,成親吧!你別再去招惹人家了,跟自己娘子好好過。」戚鈺好言相勸道。

  程敬卻是沒再開口,半張臉隱在暗處,分辨不出神色。

  .

  春江樓。

  夜裡是最熱鬧的,香紗紅袖招,身段兒軟,嗓音嬌,脂粉香。

  戚鈺避開那姑娘來挽他的手,拋了一錠銀子給她,「去將張寅喊出來。」

  那姑娘頓時臉色為難,攥著銀子嬌聲道:「爺~張三爺哪兒是奴能喚出來的呀~」

  戚鈺想想也是,扭頭看向抱臂站在牆根兒下的人,又道:「那你進去將他拖出來。」

  程敬翻了記白眼,不屑道:「這般費勁兒做甚,你進去打他一頓不就好了?」

  又不套麻袋,在哪兒揍不是揍?

  「那不打攪人家做生意嘛。」戚鈺說著,抬腳入內。

  姑娘手裡一空,盯著那道消失在花門裡的人懵了。

  那銀子都給她了!

  程敬抬腳跟上。

  剛入內,幾個環肥燕瘦,身著輕紗的姑娘便圍了上來,脂粉香撲了一鼻,程敬不禁皺眉,低斥一聲:「滾開!」

  幾個姑娘頓時讓開了一條道,表情幽怨。

  程敬卻是想,今夜不能偷悄悄去瞧她了。

  那院子裡養著的小黑狗最是鼻子靈。

  張寅在春江樓有自個兒的屋子,向來是看中哪個,便讓人將人送來,今夜屋裡伺候的姑娘,是位擅琵琶的雅妓。

  饒是如此,也擋不住張寅動手動腳。

  輕紗被拉扯,露出一側香肩時,門忽的被人從外面踹開了。

  張寅將美人兒扯進懷裡,手覆上那香滑凝脂,扭頭大罵:「下賤東西!滾出去!」

  程敬唇角輕勾,雙臂環胸,靠在門邊看戲。

  戚鈺大喇喇走進來,抬腳便將他面前的案桌踹翻了,上面擺著的珍饈美酒頓灑落,頓時一片狼藉。

  「戚鈺!」張寅怒道,「你幹什麼?!」

  「揍你啊。」戚鈺一臉真誠的答。

  瞬間想到什麼,張寅咬牙,鬆開懷裡的姑娘,起身要跑。

  剛邁兩步,忽的後腰處被踹了一腳,整個人飛撲摔在了地上。

  「啊!」那姑娘驚叫一聲,抱著自己的琵琶跑了。

  戚鈺當真是打人,門未關,拳腳揍在那掙扎卻是爬不起來的人身上。

  張寅臉色扭曲的扭頭,怒吼:「你敢打我!」

  戚鈺一拳揍在他臉上,頓時兩管鼻血直流,狼狽不堪,「二爺揍的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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