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三章: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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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一十三章:離開

  這個說辭顯然不夠讓人信服,桉滎有心想要多問兩句,卻看出來封喻川並不想多說,不由得便皺眉看向一旁的林歸晚,試圖讓林歸晚告訴她個真相。

  林歸晚知道封喻川不願意讓這唯一的一個妹妹接受那些陰暗的事情,不由得便也跟著開始沉默,一時間,整個室內都安靜了下來。

  桉滎不是傻子,她自己能猜出個大概,自己放父皇一定是做了什麼事才會導致自己的兄長和嫂子背井離鄉,她嘆了一口氣,有些無奈的揉捏了一下自己的眉心,心想既然這兩個人不願意說那她便也不再問了,左右她知道面前這兩個人都是好好的便可以了。

  她抬眼對著林歸晚酸澀一笑,繼而便轉頭對著封喻川道:「喻川哥哥,我知道你為了保護我是不會讓我知道所有的事情的,那我便也不問,只是我想要告訴你,我已經長大了,又很多事情我是承受得了的。」

  頓了頓,她又堅定的道:「如果你認為我承受不了那也沒關係,但是你們要答應我,要是有用得著我的地方一定要告訴我,我定會竭盡全力……唔……」

  她話音還沒落便被林歸晚捂住了嘴,不由得便抬眼看了過去,眼底帶著一絲不解,林歸晚鬆開自己的手,卻是轉而揉了揉她的腦袋,有些無奈的道:「哪裡就要你竭盡全力了,你還小,就應該好好過的自己的生活,無憂無慮天真浪漫,那才是真正的桉滎,讓人寵愛的桉滎。」已經有很多人受傷且難過了,你不一樣,你就該一輩子活在別人的保護當中,也當是全了別人天真浪漫的一個夢。

  桉滎眼眶又隱隱的有些濕潤,她深深的吸了兩口氣,勉強穩定住自己的心神,然後輕輕的笑了一聲,把心裡的疑惑和不解甚至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精神盡數的壓了回去,只輕聲開口道:「我明白了。」

  頓了頓,她又道:「我知道你們都希望我過得好,我不會辜負你們,只是,我總要知道母后如何了,而父皇,又如何了?」

  她眼底希翼滿滿,其中夾雜著濃烈到隨時都會溢出來的擔憂,林歸晚嘆了一口氣,伸手拉過了她的手,輕輕的拍了拍她的手背,繼而便溫和了聲音輕輕開口:「母后很好,不過就是被禁足而已,我們的人會保護好她,不會讓她出一丁點的問題,至於父皇……」

  她嘆了一口氣,然後道:「父皇生病了,我們正在找尋藥方里的東西,等把父皇的病治好了,那一切便也跟著好了。」

  桉滎神情一震,原本因為皇后沒事而漸漸放下來的心驟然間猛的一顫,難不成父皇這些天以來的煩躁和暴躁都是和他的病有關嗎?她有意想要再多問兩句,卻也明白面前的兩個人最多也就只能說到這裡了。

  他們擔心她會做出什麼事來,也不願意她接觸太過讓人難受的東西和事情,便只能選擇隱瞞,她明白便不再多問,只是在心裡默默的期盼著一切都能夠好起來,她所能做的也只有,只剩下祈禱了。

  三個人又聊了一陣,繼而桉滎才想起一個最為關鍵的問題,開口問道:「喻川哥哥,歸晚嫂嫂,你們跟著拓跋的車隊出了城,那今後是要往那裡去?」她雖然隱隱期待著面前兩個人會跟著自己一起回鮮卑,但卻明白這不可能,因為剛才林歸晚說了,他們要去找藥。

  果不其然,林歸晚嘆了一口氣後便道:「我們估計要去苗疆,等一會兒就會啟程。」

  這麼急?桉滎眼底流露出一抹不可置信,立馬便站了起來,有些焦急的道:「怎麼那麼快,不能夠再多呆一會兒嗎?去往苗疆和去往鮮卑應當還有一段路是相同的,難不成不能……」

  「桉滎,你冷靜一點。」她的話音還沒落便被封喻川打斷,男人伸手把她拉坐了下來,又給她倒了一杯茶藉此穩住她的心神,繼而才道:「我們此行還帶了另外一個人,是封念謹的側妃,所以我們必須要馬上離開,要不然等到封念謹反應過來,便會第一時間找人來拓跋樓的車隊進行排查,到時候再想走便來不及了。」

  桉滎覺得自己已經被一波接著一波的事情震得腦袋發慌了,封念謹的側妃不是禮部尚書的小女兒嗎?為什麼喻川哥哥要把那個人給帶走?不管是喻川哥哥還是歸晚嫂嫂,好像都和那個人沒有什麼交集才對啊。

  林歸晚看她一臉不解,便把嫣兒的事情盡數講給了她聽,當然,並沒有說嫣兒現在懷有身孕,只是講了封念謹想要如何偷梁換柱,而嫣兒又是如何不願意嫁,直把面前的桉滎說的頭昏腦漲,覺得她家的四哥哥當真不是個東西。

  桉滎沉沉的嘆了一口氣,半響後,竟是憋出了一句話:「那你們快走吧,帶著那位嫣兒,走得越遠越好,四哥是不是個混帳東西暫且不提,光是他府里的那個林風眠,便是個不好相與,且慣會惹是生非的。」

  頓了頓,她又道:「照你們所說,那個嫣兒委實是一個好姑娘,實在不能去四哥的府里受那樣的氣,況且,還很有可能會在林風眠的手丟了性命。」

  林風眠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她已經確實體會到了,一個輕易便口出狂言,動手動腳的女人又能好到哪裡去?嫣兒若是當真嫁了過去,還不得被欺負死?

  桉滎這般想著,竟是一下子就站在了嫣兒的身後,倒是讓林歸晚和封喻川有些哭笑不得。

  封喻川嘆了一口氣,從懷裡掏出了一樣東西,是一個小型的鎏金玉壺,桉滎原本還在想嫣兒的事情,但目光一接觸到那個鎏金玉壺,便把腦海里的所有事都拋之不顧了,眼眶又開始隱隱泛紅,仿佛下一秒便能直接哭出聲來。

  封喻川伸手掐了掐自己妹妹粉雕玉琢的臉蛋,然後把那個鎏金玉壺塞在了她的手裡,輕聲到:「當年藩國進貢的玉壺有兩個,一個在父皇那裡,你討要了當嫁妝,一個父皇賞賜給了我,讓我好生收著。」

  頓了頓,他又道:「你給父皇討要當嫁妝的時候我正好聽到了,當時便想著等以後你真正大婚之時,我也要把我手上的這個送給你,和著父皇手上那個,一大一小,取個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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