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怒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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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二十三章:怒罵

  「趕緊拿止血藥粉,給他塗上。」林歸晚用布巾很愛這傷口,堵著不斷湧出的血,可是不一會兒布巾也被染紅了。

  鬼卿早有準備,從懷中拿出兩三瓶京城帶來的止血藥丸,遞給林歸晚。

  看著熟悉的小瓷瓶,林歸晚心中一暖。

  不知道德善坊怎麼樣了,沙發鋪子還在不在?

  她穩住心神,拿著那瓷瓶倒出來藥丸兒用手捏碎,慢慢的灑在猙獰的傷口上。

  沒過一會兒,傷口流出的血慢慢變少了。

  林歸晚又多塗了一些,用紗布將傷口纏上。

  「不要亂動,不要沾水。」吩咐好之後,她便離開屋裡,回到隔壁院子自己房間之內。

  看來還在昏睡的封喻川,林歸晚的心更沉了。

  他們以後再也不是賢王爺和賢王妃了,他們已經死了,他們現在只是封喻川和林歸晚。

  不知道水蘇、岩風怎麼樣了,自從他們一同進了奉行山莊,身旁的人一個個少了之後,水蘇和岩風也沒了蹤影,她知道人是被皇帝給弄走了,可是不知是死是活,她真不是個稱職的主子。

  現在封喻川又變成這樣,她真的不知道該做什麼好。

  「王妃娘娘…」啟月翻牆進來,看見林歸晚一臉黯然神傷坐在院子裡,不知道在想什麼。

  林歸晚垂下眸,將眼淚拭去,抬起來臉勉強的笑著:「怎麼了啟月?」

  「零榆告訴我,其實主子的經脈還能治。」啟月告訴給林歸晚,她也一樣主子趕快好起來,手刃仇人,登上皇位。

  聽了啟月的話,林歸晚好似心中那麼多煩悶都有了出口,她趕緊問著:「是什麼辦法?」

  她攻讀那麼多醫書,不說全天下的病都能治吧,一些不太厲害的也可以治個七七八八,可就是對這些個武功丹田參不透。

  這在他們的那個時候,根本沒有這個東西,這種東西都存在於小說和電視劇中,現實中哪有人有功夫啊?

  這種根本沒有法一治。

  「聽零榆說,主子被困在暗牢時,旁邊還有一位南疆老人,那南疆老人說,南疆那邊的人應該能治主子。」

  啟月臉上帶了一些笑意,若真是這樣的話,那主子也不必如此消沉。

  林歸晚想了又想,覺得這個方法應該試一試:「若真是如此的話,那我即日便啟程,帶著他去南疆闖一闖。」

  「屬下也是這樣想的,我們幾個人一起去,正好方便有個照應。」

  「人多太招眼了…我只能帶兩個人。」

  這一次封喻川被救出來,皇帝應該很快就會知道;怕是立刻會派人來追捕他們,之前她逃了出來,是因為直接躲在了這大將軍府,若是在外流浪,不過3日,定會被抓住。

  「那屬下一定要去。」啟月一臉堅定不容置疑。他放心不下這兩人,而且若是三個大男人,一個小女子的話,怕是更會引人注目。

  「若帶了你另一個帶誰?」林歸晚覺得這個事應該大家商議一下,若是他自己私下決定,對每個人都好像不太好。

  「不如等明日再議吧,天也晚了。」啟月也拿不定主意。

  天上的星星越來越多,林歸晚也開始揉眼睛,她點了點頭:「早點休息。」

  天色暗沉著星光如此璀璨,皇宮裡的皇上確實睡不著覺,憤怒的將瓷瓶砸了一個又一個。

  「都是一群廢物!不是說那九天玄鐵非常堅硬,世上沒有任何東西能破開嗎?」

  皇帝起伏著胸脯臉色通紅,拳頭緊緊的握著,砸著案幾,砰砰作響。

  「屬下也不知他們是如何開的這九天玄鐵,按道理是真的是沒有人能將它解開…」

  影衛也非常委屈,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那九天玄鐵坑坑窪窪,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咬的一樣,到底是什麼東西能將九天玄鐵也可以咬開?該是怎麼樣的牙齒啊,這到底是什麼樣的蟲子?

  「現在趕緊去找,還有那林歸晚,一定是她派人來救的封喻川,這個小女子,當時我就不應該放她一馬!」

  皇帝拍著桌子怒吼著,下面跪著的影衛低著頭,聽著他的訓斥。

  「南疆方向,還有央州的顧府都給我注意著點兒,他們兩個肯定在其中一個地方!」

  就算他沒了武功,去南疆還有一定的機率能夠醫好,就算不能醫好,他也不能冒這個險,萬一呢,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是他疏忽了他就不該念著那份父子情,就應該將他,直接殺了了事。

  萬一他們捲土重來,那可不好說了。尤其是他們兩個,封喻川和林歸晚,封喻川就不用說了,是他的逆子,他當然清楚;

  而林歸晚,也令人非常忌憚,別看一個小小的女子,腦子瓜里倒是不少事兒。他們兩個一起,不知道能在捅出什麼么蛾子還是趁早殺了。

  這樣一想,他給自己出了不少麻煩!當時就應該快刀斬亂麻,一包毒藥下去,兩個人命歸西,就沒有那麼多事兒了!

  這一次他一定不能再心軟。

  「傳令下去,見到他們兩個人立斬,將他們的人頭帶回來就行了。」

  影衛連忙應著:「屬下得令。」

  「去去,趕緊去,一刻也不能耽誤。」他們兩個狡猾的很,不能大意。

  第二日一早,封喻川悠悠醒來看著眼前的床幔,愣了一瞬間,又回想起昨日的事情,迷茫被絕望所替代。

  「你醒了?」林歸晚扯出一絲笑容,手中的托盤裡放著清粥小菜。

  封喻川囁喏了一下嘴唇,終究沒有說出什麼話,他垂下眼眸,整個人看起來非常陰霾。

  他沒有什麼資格,能擁有那麼美好的她。

  「你能不能別這樣?」林歸晚實在受不了他如此死氣沉沉的樣子。

  「嘭——」林歸晚將托盤一下子砸在地上,發出巨大的聲響,瓷碗摔的稀碎。

  她氣急敗壞問著:「你不就是武功沒有了嗎?你死了嗎?我有嫌棄你嗎?你用得著這樣嗎?別失了個武功,你就跟死了一樣!你腦子也沒壞吧?除了武功你什麼都不會了嗎?」

  她真是受夠了這個死樣子,搞得像全世界人都欠了他一樣。

  「就你苦,就你自己受了全天下最委屈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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