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輕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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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二十二章:輕生

  「我想放棄我自己。」封喻川慢慢站起來,跑起來撞向旁邊的柱子。

  林歸晚一時不察,還沒反應過來,他就撞了上去。

  鮮血從他的額頭湧出,糊了他整個一臉,看起來十分可怖。

  「你幹什麼!」林歸晚環抱住他,用自己的袖子不斷幫他擦著鮮血,趕緊拿出懷中的絲帕,捂著他的傷口。

  「我不…想連累……你…」

  封喻川喘著氣,慢慢的說出口,一下子昏死過去。

  聽完這話的林歸晚,心如刀絞,哭的撕心裂肺:「什麼時候連累了,從來沒有過!你怎麼能這樣說啊…」

  「來人啊!」她痛苦的大喊著,哭泣的聲音傳遍了整個院子。

  沒過一會兒,啟月和陵游看見後趕緊將王妃娘娘懷中的主子抬起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主子頭上怎麼磕的那麼嚴重?

  「快去請大夫。」陵游將封喻川放到屋裡,對一旁的啟月道。

  「我就是大夫,你們去藥房裡拿些三七草來就行了。」林歸晚坐在床頭對著一旁的啟月吩咐。

  「再去打一盆水來,要涼開水。」

  「屬下馬上去辦。」

  林歸晚心疼的看著床上躺著一動不動的封喻川,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難過。

  雖然他使了很大的力氣,可是因為他長期沒有吃飽飯,還武功全廢了,根本沒有多少力氣,所以說這撞得不是很嚴重。

  只是蹭破了一些皮兒,不小心割到了,敷藥敷幾天就好。

  「你呀你,什麼時候才會為我著想?而不是以你的想法來猜度我。」

  涼水很快打來,林歸晚浸濕布巾,給他擦著傷口。

  一遍又一遍將血污擦乾淨之後,露出三寸長的傷口,皮肉外翻著,看起來十分恐怖。

  「王妃娘娘,這是三七草。」陵游很快將東西帶回,交給林歸晚。

  「行了你們出去吧。」林歸晚結果來藥草之後打發著兩人。

  「屬下告退。」等兩人走後,林歸晚才默念著,從空間裡摘出來鮮嫩的三七草,用嘴巴嚼了嚼,敷在傷口上,用乾淨的紗布包住。

  又拿來屋裡的茶杯,倒一些空間裡的靈泉水,給他灌下去。

  雖說這靈泉水,並沒有多大功效,可是用來溫養人的身體卻是一等一的好。

  希望這些靈泉水,能幫他將經脈給溫養好。

  「歸晚?」

  門口傳來了「叩叩」的敲門聲,隨即便是老夫人的聲音。

  「哎,」林歸晚擦乾臉上的淚水,急忙去開門。

  「聽說封喻川帶回來了?」

  老夫人站在門口往裡張望著,這個封喻川她不是不喜歡,相反還是很喜歡,小時候雖說他不喜歡歸晚,說了很多傷人的話,可是他人卻不錯,睿智又果斷。

  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封喻川他全身經脈被毀,一生都練不了功了。」

  林歸晚垂下眼眸,看起來十分悲傷。

  老夫人沒想到是這個情況,他趕緊安慰自己的外孫女兒:「人沒事就好,武功都是身外的,大不了請好幾個武夫護著他。」

  「嗯。」林歸晚心不在焉的應著,雖然他也這樣想過,但是封喻川這人生來便驕傲,根本受不住這個打擊,更別提前幾個武夫保護,他肯定覺得就是侮辱他。

  「那他現在?」

  「您進來吧,外婆。」林歸晚攙著她,讓她自己看看。

  「這是怎麼了?」老夫人看著躺著的封喻川問:「皇帝做的?」

  「不是。」林歸晚垂下目光,若是皇帝只打他兩下就好了,就算他身受重傷,武功還在,他也不至於人不人鬼不鬼,要死不活的樣子。

  「自己撞的。」

  「他……」

  老夫人想了想,唉嘆了一口氣。

  她生了兒子和丈夫還有孫子曾孫,全都習武的料子,若是其中有一人,不能習武,武功盡廢,怕是也如他一般。

  可事已至此,再不面對事實也沒有什麼用,只會仇者快親者痛。

  「有什麼需要的?儘管跟外婆說,只要不是天上掛的月亮,地里的菩薩,外婆都能給你弄來。」

  林歸晚聽著她一番話,不僅破涕為笑:「外婆,真是謝謝你了。」

  「跟外婆言什麼謝?」老夫人慈愛的拍了拍她的手:「你也不必太傷心,外婆相信封喻川不是那種受了打擊就一蹶不振的人。」

  她看人的眼光還是挺準的,只可惜就是當初為女兒選親事的手看走了眼。

  「天色也不早了,你要早早休息。」

  「放心外婆,我會的。」

  林歸晚勉強的笑了一笑,答應著她。

  「外婆,你趕緊回去休息吧。」

  「那好,你也要早點睡。」老夫人點點頭,慢慢的離開房間。

  恭送老夫人出去之後,林歸晚臉上的笑意徹底消下去。

  「談何容易。」

  想讓他恢復過來,談何容易啊…現在封喻川一心想著怎麼還自己一個「自由身。」

  「叩叩——」

  門剛關上,窗戶又響起來,林歸晚趕緊去開窗戶。

  原來是鬼卿,他一臉凝重對林歸晚說道:「零榆傷勢嚴重,請王妃娘娘去看一看。」

  「他在哪?帶我立刻去看。」林歸晚望了一眼身後床上躺著封喻川想他應該不會那麼快醒來。

  「這邊,王妃娘娘。」鬼卿在前面帶路大步大步往前走,林歸晚小跑才能跟得上他。

  「到了。」走了不到一會兒,到了她旁邊的院子裡,鬼卿推開其中的一間門。

  「箭傷?」林歸晚看著零榆鮮血淋漓的後背,皺起了眉頭。

  這箭搶可不好弄,箭頭上髒兮兮的射進後背,指不定滋生多少細菌呢。

  「給我匕首。」林歸晚在一旁的水盆里洗乾淨手,接過鬼卿遞來的匕首,在點著的蠟燭烤了烤。

  林歸晚撕開他零榆後背的衣服,拿起一旁的乾淨布巾擦著不斷流出來的血污,對還未失去意識的零榆道:「你可要忍著點,這會很痛。」

  「嗯,」零榆低聲答應。

  林歸晚手下就不留情的在他的傷口位置切了個十字,擦乾淨流出來的血。

  「按住他!」

  林歸晚感受到剛剛切的時候,零榆在微微顫抖,如果將箭猛得拔出來,肯定要比這痛上十倍。

  鬼卿立刻將他按住,林歸晚攥著那把箭,用力拔出,血噴涌而出。

  「啊——」

  零榆痛喊出聲,臉色頓時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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