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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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九十二章:最後

  「回去吧。」既然不讓他們喝,就不喝,少了這條河,他們還不能活是不是?

  回了去後,屁股沒坐熱,果然敵軍攻打過來。

  火藥弓箭齊上陣,來勢洶洶,舉著的旗上繡著生僻的詞語,隨風飄蕩著。

  拓跋樓這次是把所有的兵,全都用來攻城了。

  「封喻川你燒我營糧草,此時,絕不罷休!」拓跋樓真的是氣很了,親自上陣用火炮殺敵。

  封喻川也吃了早上的飯菜,臉色還沒回過來,看起來有些虛弱。

  他站在城樓上看著底下的拓跋樓,臉色淡漠的舉起火把往下面一扔,起初鮮卑兵還不知道他在幹什麼,直到火遇到火藥之後,一下子炸開來,將他們周圍的人炸的,血肉橫飛,才反應過來。

  可是現在阻止已經來不及了,封喻川命人將火把齊齊扔到城樓下攻城的敵軍里。

  火藥遇到火星兒一點就著,嘭的炸開,讓敵軍根本猝不及防,活生生的炸的血肉開花。

  一時間城樓下的人,哀鴻遍野。

  拓跋樓見此場景,氣得臉都發紅:「給我攻城門!今日一定要攻破涼城!」

  他就不信,他那麼多人,區區一個小破城他還攻不下來了?三千對三萬,他今天就是用人砸也得將涼城給砸下來。

  封喻川看著攻城的敵軍,瘋了一般砸著城門,一波下去了一波又上來了。

  他們就像螞蟻一樣,黑壓壓的爬上來,封喻川心底根本沒準兒,三千兵到現在已經是強弓弩末了。

  對面看來是要實行人海戰術。

  這讓他們根本沒法抵禦,人多人少就在這放著,況的他的火藥也不多了,根本沒辦法撐下去了。

  「弓箭手!射箭,火炮兵投擲火藥,其他人護好了!」

  涼城的城牆已經斑駁得不能看。城門上全是凹下去的痕跡,只剩薄薄的一層在勉強支撐著。

  拓跋樓這邊的將士們,也不容樂觀。

  火藥自己查自己不說了,還有對面城樓上投下來的火藥,兩邊兒一起,傷亡慘重,要不是人多,根本沒辦法再繼續。

  但是他已經沒有退路了。糧草已經燒得差不多了,根本回頭路可言。

  既然沒有回頭路,那他們一定要將涼城給破掉,這樣才能解他心頭之恨。

  兩方雖說實力懸殊,卻勢均力敵。

  日頭漸漸上升,從東南方向,移到西南方向。

  兩邊的人死得死傷得傷,城門終於一霎那之間破開。拓跋樓摸的臉上一把血汗,終於露出一抹笑容來。

  封喻川在城樓之上看見下面,已經攻進來了,趕緊從城樓上一躍而下,抽出腰中的劍,飛速的在其中劃破一人又一人的喉嚨。

  鮮血,噴涌而出,濺在他的身上,紅色戰袍頓時染上了一塊又一塊,暗褐色血跡。

  封喻川一下來,盛朝的兵像是找到主心骨一般,忽然士氣大漲,怒吼著拿著紅纓槍廝殺。

  兩撥人打得難分難捨,可是終究不敵。

  畢竟盛朝的兵早上剛得了病。服了藥,就算再提起力氣,身體還是有些虛弱,當然敵不過膘肥體壯的鮮卑人。

  城門失守後,城裡的老百姓趕緊收拾著自己的東西,飛快的跑著,一時間亂作一團。

  盛朝這邊的兵已經沒有了,跟在他身後的,只有三四百人。

  而前面是鮮卑兵步步逼近,他們只好後退。

  「看你還往哪跑?一群喪家之犬!」拓跋樓哈哈大笑起來,得意的斜眼看著封喻川。

  「你別得意,高興的太早了吧?」封喻川看著他兩個之間的距離,思索著將他擒下來的可能性。

  俗話說得好,親賊先擒王,要是他能將拓跋樓給擄下來,或許能為他們爭取一點時間。

  前幾日他已經發了八百里加急報告給皇帝,是要加一些人手,這都距離災情已經過去多少日了,也該派人了吧?

  好在皇帝還算腦子清楚,馬上答應給他們增派五千人,估計今日或明日就到了,這個節骨眼出這種岔子…要是今日真的敗了,豈不是冤的很?

  「不知道死到臨頭的人為什麼都那麼嘴硬?本王子倒要看看,是你的嘴硬還是本王子的刀硬。」

  拓跋樓向後擺了擺手,身後的士兵一擁而上,向封喻川衝過去,封喻川被迫連連後退。

  「拓跋樓,你就是這麼對待你的救命恩人?」林歸晚從旮旯里跑出來,滿臉義憤填膺,遠遠的指著他控訴。

  拓跋樓一時間摸不著頭腦,怔在當場:「你在說什麼胡話?救我的不是你嗎?我要殺的人不是你是他!」

  林歸晚一聽他果然上鉤了,心裡暗笑了一下,一本正經道:「雖說藥是我研究出來的,可是東西全是他給的,這就證明,這藥研究的一部分也是他的,所以他也算你的救命恩人。」

  「什麼亂七八糟的?」拓跋樓蹙著眉頭,不明白她在說什麼。

  林歸晚看他低頭思考的片刻,趕緊向封喻川瘋狂使眼色。

  封喻川當然也不笨,躥到他的面前,踏馬飛到他的身後一躍而起,劍就橫在他的脖子上。

  「說了不讓你得意太早。」封喻川輕輕夾了一下馬肚子,讓馬跑起來。

  一旁的鮮卑兵看到王子被挾持了後,一個個都拿起手上的弓箭,要將拓跋樓身後的封喻川射下來。

  「你們不要輕舉妄動,不然,本王手上的劍可不留情。」封喻川當然知道後面的鮮卑兵會怎麼做,趕緊將馬頭調轉過來。

  這樣一嚇唬,鮮卑兵果然不敢動,這可是,鮮卑王唯一的兒子,若是他死了,就算將這仗打贏了又如何?還是要受處罰。

  「卑鄙無恥,趁人之危!」拓跋樓雖然這句話是講給封喻川聽的,可是他的一雙眼,直直的盯著一旁站在牆角根兒的林歸晚,滿眼透著失望。

  他對她那麼好,換來的只有這樣嗎?

  林歸晚被看的不自在,轉過身去。

  不行不行,她不能被洗腦,明明之前就是他綁架的自己,雖然對待自己挺好的吧,可是綁架就是犯罪呀,沒有聽說過哪個綁架犯對綁的人好,就免罰的前例啊?

  不對就是不對,不能說對自己好就能掩蓋這個事實。

  「呵…本王子果然是比不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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