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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背側著身,肩臂已經長開,滿背覆著濕漉漉的水,被月光一照更顯結實僨張,寬闊得也更接近一個成年男子。
往後會隨著年歲漸長,日復一日地增厚附著其上的肌肉,曉說裙四尓二尓吾救依四七整理本文發布包括他側過身去,洛嘉看不見的前胸,腰腹,還有……
洛嘉頓了頓,鼻子裡發出一聲輕輕的哼。
此處已經很可以了,就不必再長了。
洛嘉轉回頭不再看,只依舊輕輕揚著她尖尖的下巴,覺得圖個新鮮也就罷了,她堂堂郡主何必盯著個小馬奴看不停。
於是她自然而然也就忽略了,轉過頭不再看賀雲錚之後,少年卻恰好轉過身來。
修長結實的手臂緊緊繃著,呼吸急促,目光渴望地看了眼窗戶的方向——
可他沒功夫細辨黑夜的窗戶是否關嚴,便匆匆挪開了目光,隱晦又克制地低下頭,目光灼灼地望向桶中的水。
浴桶被他的動作輕輕晃動著,裡面的水在月光下也波光粼粼。
像極了洛嘉春水含光的眼眸,也像她白得發亮、會讓他難以招架的手。
於是這一晚賀雲錚沖完涼,兩人誰都沒繼續找對方再說些有的沒的。
第二日一早,賀雲錚照常去叫洛嘉起床,才叫洛嘉知道昨夜他聽進了自己的話,今早繼續出去打聽其他線索,會再拜託靠譜的人在村子裡幫打探蔣平一家。
剛睡醒的洛嘉嗯了一聲,也不計較為什麼不昨晚直接回答她了,甚至想起這茬兒的時候,腦子裡只有健壯的少年在院子裡沖涼的畫面。
她頓了頓,舉起賀雲錚早上送進屋的涼白開,意味深長地喝了一口。
賀雲錚當然不知道昨晚的事兒,他對洛嘉願意給他提意見只覺得受寵若驚,隨即也覺得十分有道理——
他從小就覺得蔣平夫妻倆奇怪,明明不事生產,但生活總比大多數相親寬裕,問就是鎮上有親眷照拂。
小時候賀雲錚不太懂,直到現在被洛嘉提點,才隱約覺得有些怪異。
但昨日答應了柳元魁今日再見,他不打算爽約,對方為找妹妹能提供幫助,終歸比他一人單打獨鬥得好。
所以今日還是得出村,不過出村之前,他除了去曹嬸家之外,還去了趟田裡,特意找了小時候關係還不錯的玩伴,暗暗向對方打探了一番蔣平家的事。
友人支著鋤頭立在地里,一時間想不到太多疑點,只挑揀了幾樣隨口說說。
賀雲錚聽了心思微沉,意識到太過倉促也發現不了什麼問題,只能暫且謝過對方,再用一貫錢托對方仔細些村里,如果有什麼事兒便來及時告訴他。
友人愣了愣,眼中一閃而過糾結,隨即拍了他一巴掌:「錚哥兒你是不是見外了?你阿娘的事兒咱們村里知道的都挺可惜的,他蔣平是個嘴上沒鎖的,替你盯著天經地義,給報酬就不地道了啊。」
賀雲錚一時沒反應過來。
友人把錢塞回他身上,笑得爽朗:「再說了,小時候我掉河裡,是你把我撈上來的,我還等於欠你條命呢,這麼點兒小事可真是犯不著啊。」
賀雲錚也跟著笑起來,搖搖頭讓他別說這麼嚴重。
是,離家三年,他都快忘記了和地位年紀相當的人相處,該是怎樣的狀態了。
他不再多言,感謝了對方幾聲後就再度出發,好友在他身後笑嘻嘻,說今晚怕要下雨,別玩兒太晚回來。
結果卻出了些意外。
賀雲錚趕到昨日約好的地方時,柳元魁卻青紫著臉,滿臉屈辱:「沒天理了!這兒的官員簡直和人販子沆瀣一氣,狼狽為奸!」
賀雲錚頓時發懵:「你說什麼?」
「昨日你回去,我在鎮上請了幾個當地人幫我打探,查到了幾個最有嫌疑拐賣人口的人,當即便去縣衙報官……」
可這回都已有明確目標了,縣衙的差役仍不肯替他出動尋找,亦或上報縣令,哪怕他給錢都不用。
他一時氣不忿,扭頭便要擊鼓鳴冤,反倒被一眾差役以妨礙公務為由,痛揍一頓!
豈可修!?
「賀兄,你們此地的官差都是這種樣子的嗎?」柳元魁攥著他的袖子,幾欲被氣哭出聲。
賀雲錚面色微沉。
柳元魁與三年前的自己近乎無異,只不過自己是當地人,當年哪怕鬧得不可開交,官差和其餘認識的人都還顧忌著體面,沒對自己下太重的手——
也讓他今日才確信,原來人口走失不是偶然,在此處真已成了無人摻和的麻煩事。
連給錢都不願替解決,演都不演了,究竟是管不了,還是不想管?
沉默許久,賀雲錚看向柳元魁:「你帶家僕護衛了嗎?」
柳元魁愣了下:「只有幾個隨從……」
「夠通風報信就行,走吧。」
他轉過身,心想既然官府不管,他自己找。
現在不比三年前,劉召派人替他問出了不少走丟人口的人家,更有個與他一道找人的柳元魁,他終歸比三年前能有收穫!
兩人腳步匆匆,卻恰好與輕裝簡行掩蔽身份的郡主侍衛們擦肩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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