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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懷裡的寶珠才是我的命了。」

  旁的都比不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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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油嘴滑舌。」

  趙寶珠聽得面紅耳赤,伸手推了一把,艾遷卻紋絲不動。

  「寶珠如何知道為夫油嘴滑舌?」艾遷不僅不放,還出言調戲,「這可非得擺出證據來,否則怎能罷休。」

  趙寶珠這可倒了大霉,不僅被壓著吃了一通小嘴,還真真體驗了一番如何叫做口蜜腹劍。

  要不是他藉口洗漱逃出生天,怕不是要短刀相接,兵戎相見了。

  他們家現下修了浴房,洗澡方便太多了,趙寶珠泡在浴桶里把自己泡得面紅耳赤。

  如今他們兩人兩情相悅心意相通,爛門板也換成新床鋪,今日又互訴了以往種種,更是親密無間。

  豈不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

  趙寶珠越想越羞,恨不得把自己藏進浴桶里去。

  他一會兒想起村里哥兒的調侃,一會兒想起套圈那夜的動心,快把自己都泡得發了酵。

  他們成過親,拜過天地,夫妻和合,也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趙寶珠一邊含羞帶怯把自己洗得香噴噴,一邊想著之前的方枘圓鑿。

  其實,上次若不是床板塌了,本就應該事成才對。

  趙寶珠拍了拍胸口,最終擦身更衣。

  雖說難為情了些,可他當真也是心甘情願的。

  想同他好,良宵好,百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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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寶珠今日穿了他最新的一套裡衣。

  是剛剛置辦下來的,緞布做的,跟月華一樣的顏色。

  這料子柔軟又輕薄,比起他以前在侯府的時候也不差什麼了。

  艾遷只為他做了一身,自己死活不要,寧願繼續破衣爛衫也不想要花這錢。

  趙寶珠哪裡會肯,最後只得各退一步,艾遷做了新棉布的裡衣,也算是終於把那些個破抹布扔了。

  趙寶珠有了這頂好的新衣,也愛惜得不願拿出來穿,艾遷問他,他也只含糊說沒到時候,可問他什麼是時候,他又不吱聲了。

  此時此刻,便是恰逢其時了。

  ——————

  「夫君?」

  趙寶珠掀起臥房的門帘,往裡看去。

  艾遷沒他來得講究,他沐浴這時間早夠艾遷洗三個來回了,他們如今修的浴室夠大,隔成了兩間,外頭一個大爐子燒熱水,裡面一邊放著浴桶泡澡,一邊就連著竹管可以淋浴。

  艾遷早就收拾好進了臥房,趙寶珠喚他卻沒人應答。

  他放下了心中的羞赧,認真望過去。

  這個庸醫竟然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起來了。

  「夫君?」趙寶珠推了推人,卻依舊沒把人推醒,之前心中的旖旎都變成了氣惱,他翻身上床,用白玉一樣的腳踹了這庸醫的屁股一下,嘟囔道。

  「你這個臭東西!」

  氣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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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動手了還罵人呢?」

  趙寶珠正扯著被子準備蒙頭大睡就被人從後頭抱進了懷。

  艾遷臉上哪裡還有絲毫睏倦,一看剛剛就是在裝睡。

  趙寶珠被嚇了一跳,一時沒做聲,艾遷還繼續笑話他。

  「旁的人都說娶妻娶賢,我倒好,娶個潑辣子回來……平日指著為夫鼻子罵也就算了,連床笫上都伸腳踹人。」艾遷一邊說一邊去跟寶珠貼臉,「寶珠罵也就罵了,可不能信口雌黃,你好好聞上一聞,我今日可是香噴噴,絲毫不臭的。」

  「你,你,你竟然裝睡!」

  趙寶珠鼻尖充盈得都是皂莢的清香,被艾遷的體溫烘得更加暖洋洋了起來。明明他們用得都是一樣的東西洗澡,趙寶珠卻偏偏就是能聞出其中的不同來。

  這個庸醫緊緊把他摟在懷裡,近得要命,仿佛他的心都跳進了自己心窩子裡。

  現在艾遷也被他好吃好喝養出了些肉來,緊緊貼著他的胸膛都有緊實的輪廓。趙寶珠想起前些日子的親昵,又臊紅了耳根子,一個勁的想逃。

  可他如今羊入虎口,都被抱在懷裡了,哪裡還能逃出生天。

  艾遷早料到了自家這小哥兒臉皮薄愛害臊,如若是正兒八經讓他投懷送抱怕不是天都亮了都摸不到一抹衣角,還不是只有先裝作睡著,卸了寶珠的防備,這才能一擊即中,把媳婦兒摟自己懷裡。

  寶珠被人從耳根親到脖子,羞得他直打顫。

  「別,別這麼弄我。」

  艾遷便伸手把人翻了個身,讓寶珠在他懷裡面對面待著。

  「你若是當真不願意,我絕不會逼迫你」。」艾遷說著,突然又補充道,「你若是還懷念這你先前的那個王八犢子未婚夫,我可以給他下蠱,保證他一生一世對你忠貞不二……」

  「瞎說什麼,我就從未把那人放在心上過。」

  趙寶珠被親昵地蹭了鼻尖,他整個人都被艾遷框在懷裡,貼的太緊密,兩人的劍拔弩張都分毫必現,羞得他滿眼秋波。

  「那我們寶珠的心上如今能不能大發慈悲放一個我來呢。」艾遷握住趙寶珠的手,一根一根十指緊扣,細細摩挲著每一個指節。

  這本是雙養尊處優的手,只是這些日子的農戶生活給他的手磨出了一些細細的薄繭來。

  「你就只知道欺負我。」趙寶珠埋怨了一聲,嗓子裡都是嬌氣的哼鳴,「臭庸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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