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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結難耐而快速地滑動。
謝玹的眼底暗的猶如萬丈深淵,指尖用力按在桌沿,啞聲道:“還不走?”
容娡打了個哆嗦,睜眼看向他,看清他眼裡幾乎要壓制不住的占有欲時,眸中蓄出水霧。
她倒是想走!
可他謝玹又是給自己下藥,又是給殿門上鎖,除了嘴上說說,哪裡有半點要放她走的意思?
分明是在變著法子試探她!
迫著她主動留在他身邊。
棋差一著,她便有可能令自己陷入萬劫不復的地步。
她不敢走。
她不想丟了性命!
容娡也不是非得出宮,她只是察覺到謝玹和從前大為不同。
伴君如伴虎,時時如履薄冰,這種道理,她是省得的。
謝玹一向強勢,是她沒把握駕馭的人,現今又掌生殺予奪的大權。
他現在是喜愛她,可他未必會一直喜愛她。
哪有什麼亘古不變的愛。
她只想用虛情假意達到自己的目的,但沒想過靠虛無縹緲的情愛將他與自己拴死。
情愛自古以來都是朝令夕改的、不可靠的。
她怕謝玹一旦對她的那點兒情意消耗殆盡,會不念及舊情,翻臉殺了她。
所以她找了個出宮的藉口,想先離他遠一些,再好好想一想應對之策。
可眼下,顯然不是離開的時候。
保命才是最要緊的。
容娡腦中天人交戰,掙扎了一會兒,終究選擇留下。
她小跑著奔向謝玹,跑的有些急,接近他時,腳底踩著裙邊絆了一下,重重摔進他懷裡。
膝蓋磕在簟席上,有點輕微的痛感。
容娡委屈的不行,伏在他膝上,眼淚“嘩”的湧出來。
謝玹被她撞得身軀微晃,垂眸看向她,神情似淡漠又似憐憫。
他握住她不堪一折的腰側,眼尾蓄著的胭脂色,濃郁的像是要滴出來,沖淡了他眼底的冷:“哭什麼。”
容娡在他懷裡拱了拱,找到一個舒服的角度窩著。
餘光瞥見橫在案上的劍,她打了個寒顫,死死抱住他的腰,往他身上蹭眼淚。
“我不走……我是你的……別殺我,哥哥……”
謝玹面上平靜的表象被她的這句話打破。
他悶喘著,泛著緋色的喉結,小弧度的快速滑動幾下,看向容娡淚盈盈的眼,忽然伸手將她推到鋪著絨毯的簟席上。
粉白的裙裾散成一朵巨大的木芙蓉,謝玹蒼色的寬大衣袖壓在花瓣一角。
容娡嚇了一跳,雙眼睜得溜圓,倉皇支起上半身,雙手撐在身後,將身軀撐出上弦月般的彎弧,想要往後退。
然而這一幕落入謝玹眼裡,更像是她在主動逢迎,將自己往他懷裡送。
容娡警惕地看著他,腳上的繡花鞋不知踢到了何處。
謝玹跪坐在她身前,用修長的手捏住她的足腕,手背上鼓著的青筋,與她纖細的腕骨形成強烈的對比。
他闔了闔眼,溫和的神情一掃而空,眼尾的胭脂紅蔓延至眼白,在眼底融成極致的情谷欠。
謝玹攥著她纖細的足腕將她扯過來,膝蓋抵開木芙蓉層疊的花瓣。
尚不及容娡蹬開他,他的吻、連同他這個人已經一同覆過來,平闊的肩膀遮住她眼前的大半燭光。
藥效的作用下,謝玹的唇瓣很燙。他的唇齒極具侵|略|性的探入她的齒關,吻的又深又凶,簡直像是要將她拆吃入腹。
容娡被他壓的有點喘不上氣,腦袋也暈乎乎的,只覺得自己要被他燙的融化成一灘水,喉中不由自主溢出甜膩的輕吟,心跳如擊鼓,胸口劇烈起伏。
她用力推了推謝玹,沒推動,反而被他攥住兩只手腕,牢牢摁在頭頂,以便更好的迎合他。
謝玹的吻輾轉來到她耳畔,熾熱的氣息灑在她頸側,燙的她一抖,瑟縮著別開臉。
他捏住她細嫩的下巴尖,將她的臉掰回來,居高臨下地望進她瀲灩的眼底。
“怎麼辦。”
謝玹冰涼的髮絲流墨般垂到她的脖頸上,如同從他身上散發出的冷檀香一般,牢牢將她纏繞。
“你我之間,種著情蠱,快紅塵的藥效,唯有你能解,姣姣……”
謝玹的喉結不停的滑動,嗓音低啞,鼻息發喘,語氣看似是在同她商議,實則話里蘊著強勢的、不容拒絕的命令意味,“幫幫我。”
持續發作的藥效,橫衝直撞,急切地要頂出一個突破口。
他強忍著藥效激出的本能,耐心而認真地詢問她,刻意壓制過的鼻息,卻依舊很沉很重,暗含著激烈的風雨,要將她整個人裹挾著吞進雨幕里。
“……你是我的。”
狐狸
謝玹側對著燭台, 高挺的鼻樑被燭光一照,在側臉投落深淺不一的陰影,連睫毛的陰影都是根根分明的, 隨著他眼眸的眨動, 陰影雄像一把精緻的羽扇一般忽閃。
一陣衣料摩挲的窸窣聲後,謝玹解開她的髮帶,纏住她的雙腕,而後將垂遮在他眼前的髮絲捋到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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