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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待容娡回答,又自言自語地喃喃道:“可我研讀了許多書籍,你那處很是濕|膩,書上說……”
語氣一本正經,若不仔細聽,還以為他說的是什麼嚴肅的正事。
容娡動作一頓,面上又燒起了一團火。
……他這是,要同她繼續先前那個話題的意思了。
這人如今有傷在身,容娡不欲同他計較,忍了忍,沒好氣地瞪他一眼,低聲反駁他:“我都哭了,你覺得呢?”
這回謝玹沉默的稍久一些。
然後他坦然而真摯道:“我以為那是歡愉的意思。”
容娡磨了磨牙,不想再同他說話了。
她心裡窩著火,上藥的力道不免加重幾分,再次深深的懷念從前那個純情的小古板謝玹。
旋即便聽謝玹悶哼一聲:“姣姣,疼。”
容娡沒想到他竟會呼痛,微怔了下,調笑道:“原以為哥哥是玉雕的神仙,沒想到也會疼?”
話雖這樣說,她還是放輕了動作,小心翼翼地將他的傷口包紮好。
藥上好了,謝玹卻仍緊緊擁著她,鼻息帶著低喘,悶聲呼痛。
饒是容娡覺得他言行反常,想要將他推開,見狀也不禁有些遲疑:“……很疼嗎?”
“很疼。”
謝玹仰起臉,面容雪淨,眼眸濕潤,悄無聲息地攥住她的手腕,“須得姣姣幫我止痛。”
容娡失笑:“我又不是傷藥,如何幫你止痛?”
“我教過你的。”謝玹意有所指,“和解快紅塵一樣的法子。”
容娡反應了一瞬,面頰漲紅,伸手推他:“不行……我月事來了。”
謝玹低低的“嗯”了一聲:“我知道,無妨。”
他凝視著她,琥珀色的瞳仁泛著粼粼的光暈,暗示意味十足地捏了捏她的手腕:“幫我。”
容娡無言以對,只用力搖頭。
謝玹摩挲著她的腕骨:“疼。”
容娡深吸一口氣:“我去傳醫師來。”
“不必,我只要你。”
環在她腰間的手臂微微一用力,容娡便被力道帶的坐到他懷裡。
謝玹抬手扶住她的後頸,偏頭含住她的唇。
顧念著他身上有傷,容娡不好掙扎,僵硬地由著他將舌尖探入她的唇齒間。
謝玹吻了她好一陣,鬆開她的唇瓣,沉吟一陣,拿起染著他的血的絹帛,蒙在她的眼上,遮住她的視線,滿意的審視片刻,鼻息越發不穩,清磁的嗓音發潮,帶著點暗示的催促之意。
“幫我。”
“姣姣。”
“幫我止痛。”
容娡咬著唇,嗅著他身上濃郁的冷檀香,十指蜷縮,緊緊揪住自己的裙擺。
謝玹有一下沒一下地啄吻著她的唇角,不時貼在她耳邊發出些低欲的口耑息,簡直像個妖精般磨著她。
容娡心知若不遂了他的意,今夜休想安生。
須臾,她認命地嘆息一聲。
被他迫著握住玉璋時,她吸了吸鼻子,忿忿埋怨道:“我原以為哥哥是清心寡欲之人。”
“從前的確是。”謝玹壓著鼻息,在她鼻樑落下一吻,若有所思,“……所以你才會肆無忌憚的引誘我?”
容娡簡直要悔青了腸子,又氣又惱,不想回答他,心中直啐罵這人實在是不要臉,兇巴巴地握緊手。
謝玹低喘一聲,不說話了。
—
止過痛後,謝玹整理好滿是褶皺的衣衫,起身端來溫水,體貼而細緻地為她濯洗手指。
容娡扯掉蒙眼的絹帛,見此人滿面春風,一派道貌岸然的模樣,越發麵色不虞。
謝玹提起她的裙擺,若有所思。
容娡順著他的視線看去,見檀粉的裙裾上白棠沾露,忍無可忍地別開眼。
時辰已不早,收拾過後,容娡有些倦乏,沒了再繼續看話本的心思,解開裙絛,躺到床榻上睡覺。
謝玹將燭光撥暗些,處理完剩餘的政務,闔上書冊,走到榻前。
聽到腳步聲,容娡不情不願地往裡側挪了挪。
從前謝玹避她若洪水猛獸,任她如何引誘都不肯同她同榻。後來即便將她囚在明彰院,或許是習慣使然,仍是與她分榻而眠。
容娡猜想,他應該是不喜與人同榻。
但,自從上巳節解快紅塵那回後,謝玹不知抽了哪門子的風,即使不做什麼,也要與她同床共枕。
不習慣的人反而變成了容娡。
謝玹睡姿端正,其實礙不著什麼。
但容娡睡覺時頗不老實,還總愛抱著東西入睡。於是近日每每晨起時,她總是四仰八叉掛在他身上,顯得她很依賴他。
哪怕是親生母親謝蘭岫,似乎都不曾這樣與她親近過。
容娡很不習慣這種親近,偏偏謝玹在時,莫名讓人心安,她睡得極安穩,便是明知兩人同床異夢,一時也不好發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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