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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在凌雲觀的時候燕寧不好招惹岑暨,但現在就沒這個顧忌,調侃起來也不客氣。
岑暨先是愣了一下,隨後才反應過來燕寧所指何意,他臉上飛快閃過一絲不自在,隨即強調:「我說了,是有東西落那兒了,不然才不會吃飽了撐的大老遠跑一趟,你別誤會,我這也是不得已。」
「嗯嗯嗯行行行。」
燕寧一臉「我懂」的表情,敷衍點頭:「不得已不得已,絕對不是故意。」
見燕寧一臉瞭然,岑暨哪兒能不知道她已經看穿,但沒辦法,誰讓他要面子呢,就算刀架脖子上那也必須不認,於是岑暨咬了咬牙,再次強調:「你得相信,真的是不得已!」
「嗯,我相信——」
燕寧揚眉,目光在他身上轉了一圈,還沒等岑暨鬆口氣,就聽她拖長尾音:「確實全身上下嘴最硬!」
岑暨:「?」
岑暨:「!」
見燕寧一臉不懷好意,岑暨幾乎是秒懂她悠然調侃下的別樣深意,他下意識就要躬身,此舉卻換來對方毫無顧忌肆意大笑。
反應過來此舉有欲蓋彌彰之嫌,岑暨瞬間氣血上涌面頰通紅,可還沒等他氣急敗壞手動閉麥,就見燕寧一揚馬鞭整個人如離弦箭般射出,塵土飛揚間有清亮女聲傳來:「咱們比比騎術,你要是能追上我,那我就信。」
「行!」
岑暨閉了閉眼,面上羞憤赧意如潮水般褪去,取而代之是非贏不可的堅定,一甩馬鞭,同樣飛馳而出:「你給我等著!」
「......」
明爭暗搶
因這趟額外多出的兗州之行, 岑暨他們回京的日期比原先預計晚了將近一月,走的時候尚可見明媚春景,回來就只剩灼灼夏日相迎。
盛京繁華依舊, 長街人流如織, 一隊車馬自鬧市疾馳而過, 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視線範圍內, 唯有空中懸浮未散的輕塵薄沙證明方才確有人經過而非幻影。
日光正盛,驕陽似火,經過十多天的趕路,岑暨一行總算歸京,按理說是早該到了的,畢竟當初去并州生死時速之下也只用了六天,但誰讓這次回來帶的人比較特殊呢——
作為重要人犯,圓善自然也被一同押解回京,只是他雖說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 可當時受傷太重傷勢尚未好全, 受不住長途奔波顛簸, 回來這一路動不動就發高燒。
儘管按照他所犯罪行來說死不足惜,但考慮到這案子還沒完全辦完, 後續還需要圓善出庭指證竇偉明, 岑暨也只能耐著性子適當放緩速度並安排醫士隨行,於是本來七天的路程足拖了有小半個月。
提刑衙門,一早得知岑暨他們歸來消息的陸兆已經帶人等在門口,同樣等在門口的還有剛從大理寺官署趕來的沈雲舟。
至於他為何會放下手中事情不做巴巴擱這兒乾等, 當然不是單純迎接岑暨他們回歸這麼簡單, 只因他提前接到了岑暨的傳信,表示他們回京頭一件事就是升堂審理竇偉明。
因岑暨他們先前遠在兗州鞭長莫及沒有辦法即刻控制住有重大參與嫌疑的竇偉明, 所以就只能將查竇偉明的事託付給沈雲舟。
沈雲舟雖說看不慣岑暨,但在正經事上從不含糊,特別此案情節性質如此惡劣,就算浸淫刑司多年的沈雲舟都不禁膽寒,所以在接到燕寧傳信之後,沈雲舟即刻就展開了行動。
而他這大理寺少卿也不是白當的,經過一番調查,果然讓他找到了有關竇偉明的罪證,然後就有了沈雲舟手持御令深夜闖入順國公府拿人的一幕。
竇偉明被暫扣大理寺一事在京中鬧得沸沸揚揚,順國公府更是上下亂成一團。
儘管沈雲舟在抓人的時候已經給出了充分理由,但說實話信的人卻不怎麼多,只因自從宣武帝登基之後,順國公府就明里暗裡受了不少打壓,這些年來雖說還頂著個國公的名號,但內里早成了一具空殼。
在順國公都只能求神問道夾著尾巴做人的情況下,竇偉明一個五房庶子居然還能瞞天過海創下這麼大禍事,扯犢子呢不是?!
有心思活絡的官員已經開始陰謀論了,要知道順國公府可是從前五皇子,也就是如今寧王的外家,還曾攛掇其奪位,雖說因投誠倒戈及時,陛下登基之後並未趕盡殺絕將他們一同清算,但不代表陛下就不會記仇啊!
要不然這些年順國公府也不會落魄至此,搞不好這回就是陛下一時心血來潮想起從前舊事結果越想越生氣,於是乾脆找個由頭假借岑世子的手拿順國公府開刀。
至於證據...笑話,皇帝要搞你還怕沒證據???
總之朝臣們對於這起案子順國公府竇家是否當真牽涉其中說法不一,有不少人都持觀望態度預備等看岑暨回來後如何審理定性。
在此期間,沈雲舟作為大理寺少卿卻偏幫起了對家提刑衙門也受到了不少內部非議,但對於這些不同聲音,沈雲舟只用一句「我幫的不是岑暨,是正義良心」就成功叫人肅然起敬。
「來了來了,是世子跟燕姑娘他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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