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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寧:「!」
娃娃親三個字一出,燕寧先是一懵,隨後恍然,不禁惡趣味的想,難怪岑暨和沈雲舟一見面就掐架弄得跟歡喜冤家似的,搞了半天還在娘胎里就結緣。
見昌平長公主滿臉憾意,燕寧差點就要忍不住說愛情不分性別,娃娃親也不必拘於男女,畢竟這些都是天意,只是還沒等她開口,就聽旁邊岑暨惱聲:「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岑暨早在聽到昌平長公主提到所謂娃娃親的時候眉頭就已擰緊,而當看見燕寧狀似恍然的表情後腦中更是瞬間拉響警鈴,生怕燕寧當真又藉機取笑,岑暨當即變臉發出質疑:「什麼娃娃親,我怎麼不知道,別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都往我身上扯,我跟沈雲舟沒關係。」
娃娃親?
沈雲舟?
呸!
岑暨的這點怒氣對昌平長公主來說沒半點威懾力,她漫不經心覷了自家兒子一眼,嗤笑:「誰說我是胡說的?那會兒你都還在我肚子里能知道什麼,要是不信你自己去問沈夫人,看究竟有沒有這回事。」
昌平長公主目光從岑暨身上挪開,落在還保持禮貌微笑的燕寧臉上,撇嘴嫌棄:「也得虧當初沒能成事,不然就你這脾氣我都怕禍害了人家閨女。」
昌平長公主又不瞎,自然看得出自家兒子跟這沈家女兒之間有貓膩,只是她怎麼都想不通這兩人是如何會湊到一起,岑暨的脾氣有多糟糕昌平長公主心知肚明,連自己這個當娘的都屢屢被他氣到失語,更不用說旁人,鬼見愁這名號可不是白來的,但凡脾性能好些,單憑他公主之子的身份也不至於到現在連個敢示好的貴女都沒有。
昌平長公主壓根就沒指望岑暨能成家,宣武帝偶爾還著急上火時不時就惦記著張羅,昌平長公主反倒勸她弟別急著瞎摻和,是結親又不是結仇,不是她這當娘的故意貶低自己兒子,而是實在不知道有誰能容忍得了這貨,昌平長公主都做好了岑暨寡一輩子的準備,結果...想到方才自己看見的一幕,昌平長公主眉梢揚起,看向燕寧的目光十足深意。
能讓岑暨言聽計從乖乖聽話,這姑娘...昌平長公主眸光微轉,直接忽略怒意蓄積的岑暨,笑問:「盛京離兗州可不近,清漪怎會放心讓你獨自出遠門,總不能是特意來此見我的吧?」
「公主猜對了,我娘是不怎麼放心來著。」
聽昌平長公主果然問起來意,燕寧也不說些冠冕堂皇的客套話,點了點頭,無奈攤手:「可這不是公務在身沒辦法麼。」
「公務?」
燕寧料想昌平長公主深居簡出估計對外面的消息也不怎麼了解,當即就解釋道:「前些日子並州轄下的永豐縣出了樁滅門命案,永豐縣縣令一家無一生還,因兇手遲遲未抓獲,所以並州州牧就將案子上報到了朝廷,由提刑衙門負責偵辦。」
燕寧頓了一下,微笑:「因並州與兗州臨近,想到您如今就在五台山,所以案子辦完後世子就說順道來看看您。」
燕寧解釋之余還不忘捎點上岑暨,委婉表達兒子思念母親之心,雖然在場並沒有什麼人心,反正昌平長公主是不信,聽燕寧說岑暨主動提起要來,她眉梢微揚,淡瞥了岑暨一眼,不置可否,岑暨則唇角緊抿,連眼神都懶得分與,只差沒把不耐煩這三個字寫臉上,當真是連裝都不裝一下,看得燕寧只覺窒息。
昌平長公主都懶得理會這糟心兒子,更不用說熱臉貼冷屁股,她的注意力已經全被燕寧傳達的消息所轉移,當聽說並州前不久才出了樁滅門命案,死的還是一縣縣令,她眉頭緊顰:「此事我倒是沒聽說,如今案子可破了?」
「破了。」
燕寧點頭。
「究竟是什麼人這麼大膽子,連朝廷命官都敢下手?」
「嗯...此事說來話長。」
橫豎案子都已經破了,燕寧也不瞞著,省去部分細節就將案子經過簡要概括了一番,聽得昌平長公主是連連皺眉,特別是當聽說原先的永豐縣縣令楊潤還未上任就被人半道截殺,後來擔任永豐縣縣令的不過是個毛賊,為了隱瞞身份甚至還殘害了楊潤母親妻子之後更是柳眉倒豎,直批並州州牧失職。
燕寧很能理解昌平長公主的憤怒心情,誰能想到一個冒牌貨居然還能穩穩噹噹當這麼多年官呢,不過這也算是發現了個漏洞,在案子告破之後,燕寧就跟岑暨提了一下改良身份文牒的想法,比如說加個人頭像什麼的,岑暨覺得這主意不錯,然後就又往京中遞了個摺子,不出意外的話,吏部最近應該是要有得忙了。
昌平長公主雖然惱怒,好在案子已經告破,只可惜牽連了這麼多無辜之人,她在心中默念了句佛偈,然後就發現不對了。
「那你...」
昌平長公主看向燕寧,欲言又止,目光驚疑,她知道岑暨如今在提刑衙門任職,並州出了命案他奉命前來偵辦也很正常,可這姑娘...總不能是跟著來遊山玩水的吧,按理說不應該啊,而且瞧她方才的回答,仿佛對案子細節十分清楚,就跟親自經手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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