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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白慧娘的質問,穆准遲遲沒有出聲,直到見她落淚,穆准才艱澀開口:「因為他們想殺你。」
在白慧娘淚眼婆娑不可置信目光中,穆准眼中情緒翻湧,飛快閃過一絲狠辣:「與其叫你日後被這對姦夫□□害死,倒不如我先將他們殺了,那樣縱然你傷心也只是一時,過段時間就會好的。」
「夫人。」
穆准張了張嘴,低低:「我沒想過要傷害你,真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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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衙門都已經找上了門, 再如何狡辯遮掩都是無用,穆准自知□□的事情已經敗露,乾脆破罐子破摔不再做無用掙扎, 都不用燕寧進一步盤問, 就自顧自將作案動機一股腦都給禿嚕了出來。
原來早在半年前, 穆准就發現了白婉兒與錢大鈞私下裡有一腿的事兒。
按理說這倆人一個是府中男主人, 一個是女主人的妹妹,偷情就偷情唄,怎麼看都跟他一個管家八竿子打不著,他只需要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就行,然而穆准曾受過白慧娘的恩惠,曾發誓要償還這份恩情,一心以她為重,所以在得知此事後,他又驚又怒, 第一反應就是為白慧娘感到不平。
沒有什麼比來自至親的背叛傷害更大, 先不說錢大鈞與白慧娘多年夫妻, 又共同育有一女,就沖白婉兒是白慧娘一手帶大, 白慧娘將這個妹妹看得跟眼珠子似的, 什麼好東西都先緊著她,哪怕是當年最窮困潦倒的時候都沒委屈她分毫,這份姐妹情誼在白慧娘心中的份量可想而知。
可如今自己視若掌珠的妹妹卻跟自己的夫婿攪和在了一起,不用想都知道若是白慧娘得知此事給她帶來的打擊會有多大。
正好那段時間布莊又出了點事, 白慧娘每日腳不沾地忙得是焦頭爛額, 身體也不怎麼爽利,穆准擔心她若是驟然得知會承受不住, 乾脆就想辦法先將此事瞞下,準備等過段時間再找機會慢慢告訴她,也讓她多少有個心理準備。
為此他還專門警告了那個撞破錢大鈞與白婉兒私情的小廝,可以說錢大鈞與白婉兒在府中頻頻約會卻還是能瞞天過海這麼長時間不被人發現,並非是他們行事有多謹慎小心,而是有穆准在背後幫忙遮掩掃尾。
這一瞞就是小半年的光景,而在這半年時間中,錢大鈞與白婉兒非但沒有收斂,反而更加肆無忌憚,穆准看在眼裡,面上雖不動聲色一如往常,心中卻不恥至極,就在穆准實在看不過眼準備找機會跟白慧娘透露一二的時候,卻無意中聽見錢大鈞與白婉兒私語——
白婉兒有了一個月的身孕,孩子是錢大鈞的,穆准也是這才知道,原來白婉兒的夫婿趙興業那啥功能不行。
他還沒從這一消息中回神,緊接著就又聽錢大鈞與白婉兒商議,說要想辦法將白慧娘與趙興業給弄死,然後他倆就能順利成章的在一起,穆准聽完,拳頭立馬就硬了,因為他知道,錢大鈞這話很有可能並非玩笑。
一方面是因為白慧娘性子強勢,對錢大鈞管束頗緊,既不許在外偷腥,又不許納小,錢大鈞對此早有怨言,另一方面就涉及到財權之爭。
雖說錢氏布莊是由白慧娘與錢大鈞兩人白手起家共同建立,但實際上白慧娘的經商才幹要更為出眾,錢大鈞只是擔了個掌柜虛名。
不論是布莊經營還是帳本財權都是白慧娘在管,就連錢大鈞想要從帳房支銀子,都得經過白慧娘的同意,為此還有人曾取笑說錢大鈞這哪兒像個當家掌柜,分明就是上門贅婿,處處被壓一頭,錢大鈞自然心有不忿。
如果說這矛盾是從前就有,就如冰山下壓制的岩漿,那白婉兒有孕的消息就是岩漿爆發的導火索——
錢大鈞一直都想要個兒子,可他與白慧娘成婚多年,膝下卻只有一個女兒,偏白慧娘生產時曾傷了根本,大夫說以後恐怕受孕艱難,加上這都三四年了,白慧娘肚子還沒個動靜,錢大鈞覺得再這麼下去他錢家怕是要絕後,有心想要納妾生子,大不了日後將孩子抱到白慧娘膝下養。
只是這話才剛說出口,就被白慧娘給啐了回去。
白慧娘態度很堅決,錢家的家底是她辛辛苦苦好不容易掙下來的,絕不可能為他人做嫁衣,大不了以後給女兒招個婿,錢大鈞自然是不樂意,但又沒辦法,只因當初兩人情濃之時,正值布莊創立之初,錢大鈞為了討白慧娘歡心,曾主動立下字據,言明若有朝一日背著白慧娘有了異腹子,他就淨身出戶。
有白紙黑字字據在,就算錢大鈞再如何想要兒子繼承家業,只要白慧娘不鬆口,若是不想竹籃打水一場空,錢大鈞也只能忍氣吞聲捏著鼻子認了。
然而現在白婉兒卻有了身孕,哪怕還不知道男女,對渴望兒子的錢大鈞來說也是一個希望,前提是沒有白慧娘這個阻礙,都說最毒婦人心,可男人一旦心狠起來,真就沒女人什麼事兒了。
如果說之前穆准對兩人偷情還只是唾棄居多,那在得知他們居然試圖合謀害白慧娘性命之後,就再也忍不下去,並決定一不做二不休先下手為強,殺了這對姦夫□□,四捨五入也算是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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