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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暨記起先前在馬府的時候燕寧還曾當眾對他念詩,說什麼「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她願意一生一世將他供養,只要他願意獻身...」
燕寧:「?」
「其實...」
岑暨輕咳一聲,黑眸情緒涌動,狀似隨意:「這也不是不可以。」
只不過要先成親。
燕寧:「!!!!!!!!」
你他娘的究竟在說什麼鬼話???
燕寧成功被被雷了個外焦里嫩,待看到岑暨眼中隱含的期待,她麵皮一抽,再也控制不住體內洪荒之力,直接一拳砸過去:「做夢去吧你!」
燕寧覺得她剛剛就不該說那句「你真胖」,而是該說一句「你可真他娘的騷啊!」
人沒臉,樹沒皮,終究還是她輕敵了。
燕寧心力交瘁,狠狠剜了岑暨一眼,眼神警告他不許再胡說八道,不然分分鐘讓他再也無法開口說話,而後才強行將自己的注意力又拉回到案子上來,穩了穩神,道:「我方才在床上也發現了一些痕跡。」
說著,燕寧就掏出了一張疊地整整齊齊的手帕,小心揭開,而裡面的東西...岑暨還在調整狀態中,不經意一瞥,頓時怔住,遲疑:「這是...皮屑?」
燕寧拿的是張深色的帕子,只見上頭星星點點有不少白色片狀不明物體,有的甚至足有指甲蓋大小。
沒想到岑暨一眼認出,燕寧還詫異瞥了他一眼,不過這回她沒敢再夸,省得他又打蛇上棍順杆爬。
「嗯。」燕寧點頭。
這些如果僅靠肉眼的話是較難發覺的,畢竟不怎麼起眼,只是正好粘在了她手上,剛開始她以為是灰塵之類的,但仔細一瞧,卻發現並非灰塵這麼簡單。
「人體新陳代謝皮膚乾燥的情況下是有可能會自動脫落皮垢的,但是不會太多,從床上發現的這些來看,數量較多,而且還呈片狀,顯然不會是正常人會有的,所以我合理懷疑是因為某種病症導致的皮屑非正常脫落,比如說...」
燕寧抬眼:「銀屑病。」
銀屑病又稱牛皮癬,是一種常見的皮膚病,主要表現就是皮膚上會出現紅斑,鱗屑。
如果病情比較嚴重的話甚至會導致表皮大面積脫落,冬春季節尤其容易發病,或許還會感到瘙癢疼痛,總而言之並不怎麼美妙。
燕寧曾經接觸過銀屑病病人,知道那「慘不忍睹」的樣子,輕輕一撓皮屑就跟那雪花似的往下飄,可偏偏又癢,不撓都忍不住,那落下來的皮屑跟今天她收集到的就十分相似,所以燕寧一下子就聯想到了這上面來。
「我估計這人的病症還有些嚴重,不然也不會這麼大片。」
岑暨並未質疑燕寧判斷,而是迅速反應:「此病雖說不危及人性命,但發作起來也是十分難忍,若是病症嚴重,想來應該會去城中醫館藥方尋醫購藥,我著人去查。」
城中醫館藥房購藥一般都會有記檔,銀屑病也不是什麼特別常見的病症,若是能夠從購藥看病名單上先進行排查,確實是比空無目的大海撈針要來得強。
燕寧點頭,不無不可。
岑暨立馬就要揚聲喚人,才剛開口卻想起來秦執他們這會兒不在,只能先按下預備待會兒再吩咐尋人。
燕寧則繼續:「除此之外,我還發現屋內箱籠似乎有被撬動的痕跡,尤其是白慧娘的妝匣子,理由的胭脂水粉什麼的都還在,但值錢的物什我瞧著似乎缺了不少,不知道是白慧娘自己帶走了還是為人所竊。」
如果是白慧娘帶走的還好,但要是被偷...那幾乎就可以坐實兇手另有其人,是有人悄悄潛入行兇並實施盜竊,畢竟錢大鈞酒後犯渾也不至於又是迷香又是偷自家錢財。
燕寧措辭嚴謹說的還算保守,但心中天平其實已經無限偏向於後者。
就白慧娘這大病初癒的樣子,顯然是沒有心思去精心打扮的,她既然連妝匣子都留在這兒沒有帶走,自然也不會巴巴去拿裡頭的珠寶釵環。
加上那匣子裡的東西放的十分凌亂,像是被人翻弄過了,對比之下,顯然偷盜的可能性更大,不過這也只是猜測,至於對不對...待會兒問問白慧娘不就知道了?
燕寧就已找到的線索跟岑暨分析了一波,總結下來就是這趟現場來的不虧,同時還得感謝白慧娘的鎖院「義舉」,不然怕是沒這麼容易就收集到這些。
別看都是些小細節,但對破案來說卻大有裨益,畢竟真相往往就藏在不經意間。
「也不知道秦執他們那頭怎麼樣了。」
房間裡的線索都扒拉的差不多了,燕寧活動了一下脖頸,預備去看看秦執與小五的收穫。
不過鑑於這麼久都沒聽見動靜,燕寧已經做好了兩人一無所獲的準備。
結果她才踏出房門,就見秦執與小五一前一後風一陣似的沖了過來,伴隨著興奮叫嚷:「燕姑娘,有情況,在後頭院牆那兒發現了有人翻牆的痕跡!」
「......」
鐲子(一更)
「什麼?」
燕寧原本還以為秦執他們會無功而返, 卻沒想到還當真有所收穫,一聽秦執說院牆那邊有情況,她精神頓時為之一振:「走, 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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