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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燕寧遲疑:「從前怎麼相處來著?」
岑暨眼神飄忽,支吾:「該打打該罵罵?」
燕寧:「?」
在旁圍觀全程的沈雲舟:「......」
還真是豁得出去啊!
特殊屬性(建議重看)
岑暨這一回答絕對堪稱神來一筆, 以至於燕寧腦子都還有瞬間的宕機,什麼叫「該打打,該罵罵」, 她是那麼暴力的人嗎?這是燕寧的第一反應。
隨後就是...好傢夥, 她還是頭一次聽到這麼離譜的要求。
見岑暨目光閃躲故作淡定, 然而卻難掩面上赧意, 甚至連耳垂不知何時都已泛上紅暈,像是難以啟齒,又像有所期待,燕寧腦中突然蹦出一個詭異的念頭——
這傢伙莫不是一不小心被激發出了某種特殊屬性?
她曾多次對岑暨「拳腳相向」不假辭色,有時候想起來她自己都覺得有些過分。
如果按照岑暨的脾性按理說早該翻臉才對,畢竟身份地位擺在這裡,就算是為先前澧縣誤解感到愧悔也不必隱忍退讓到這種地步,思及岑暨種種「反常」,燕寧越想越覺得是這麼回事兒。
燕寧:麻了, 這回問題可真鬧大發了!
自覺窺探出岑暨內心隱蔽, 燕寧倍感抓馬, 對上岑暨期待目光,燕寧一時竟不知該如何反應。
從心理學上來分析, 這其實是一種缺乏安全感的表現, 試圖通過某種稍小的痛苦來換取想要的心靈歸屬,也就是在疼痛中獲得認同,但她沒想到看似狂拽酷炫的岑暨也會有如此脆弱的一面。
不過轉念一想,心理問題並非某類人專屬, 越是看似堅不可摧的人實則內心越是脆弱, 強悍的外表不過是一層保護色,堅強並非必需, 軟弱也該允許。
「你...」
短短几息時間,燕寧想了很多,但最後還是選擇包容並給予鼓勵:「我能理解你現在的心情,也充分予以尊重,但其實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閃光點,你要相信你很優秀,你的存在本身就是最大的價值,值得愛與被愛且不需要附加任何條件。」
岑暨:「?」
沒想到燕寧突然來這麼一句,岑暨還有些沒反應過來,只見燕寧神色略有複雜,看向他的眸中帶著一絲若有似無的憐惜。
等等,憐惜?
岑暨直覺不對,但還沒等他出口打斷,那邊燕寧就已經和煦開口:「我也該反思一下我先前的行為,你放心,今後不會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願意提供免費心理輔導,爭取能幫你早日走出束縛困境,成就最好的自己。」
「我看好你哦!」
燕寧不忘給他比劃了一個加油的手勢。
岑暨:「???」
就算剛才還不懂燕寧到底是什麼意思,這會兒一長串聽完岑暨也算是反應過來了。
所以...她是覺得自己腦子有病?
見燕寧一臉關切看著他,岑暨只覺腦子裡「嗡」地一聲,有一根名為理智的弦轟然斷裂:「我沒有!」
岑暨是真想將燕寧腦子撬開來看,看她腦子裡裝的都是些啥,不然為何每次都能解讀的這麼離譜,岑暨咬牙:「收起你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壓根就不是你想的那樣!」
見岑暨奓毛,一臉惱羞成怒的樣子,燕寧眨了眨眼,反問:「那是哪樣?」
「我...」
「咳咳咳...」
岑暨才剛開口,就被一陣突如其來的咳嗽聲給打斷。
在兩人詫異看來的目光中,沈雲舟若無其事放下抵在唇邊的手,直接忽視了臉色變幻莫測的岑暨,溫聲朝燕寧道:「你這兩天不是身子不適麼,既然都已經驗屍結束了,剩下的事自有人處理,你不如先回府歇著,身體要緊。」
沈雲舟說著,還不忘狀似不經意瞥了岑暨一眼,想到岑暨方才的那番話,沈雲舟嘴角扯了扯。
若說先前還只是懷疑,那他現在就可以百分百確定岑暨是對燕寧有意,還說什麼「清者自清濁者自濁」,這種冠冕堂皇的話也虧他說得出口,也不嫌臊得慌。
岑暨又不是什麼好性兒,若他當真不喜,壓根就不會讓謠言傳到這個份上,早就該出面澄清,如今放任不管,還美其名曰說什麼「順其自然」,簡直就是司馬昭之心,生怕別人看不出來似的。
不過...想到燕寧方才的耿直反應,沈雲舟又有些想笑,這大概就是對牛彈琴?
「你怎麼了?怎麼會身體不適?為何沒聽你說?」
不知道沈雲舟看笑話的心思,一聽說燕寧身體不適,岑暨臉上怒容頓時一收,目光在燕寧身上來回逡巡,頗有些緊張兮兮:「難怪這兩日都沒見你來提刑衙門。」
岑暨抿唇,面露懊惱:「若早知你不適,方才就不讓秦執去叫你了,現在好些了沒?用不用請太醫來瞧瞧?」
岑暨一迭聲發問倒還將燕寧弄得有些懵,見岑暨一臉憂色,看向他的眸中是毫不掩飾的緊張關切,燕寧心中某處募地動了一下,就像是不經意撩動一池春水泛起圈圈漣漪。
這難道就是所謂的單身久了,以至於看條狗都覺得眉清目秀?
燕寧匪夷所思的想。
「咳,沒什麼,」燕寧眸光閃動了兩下,不動聲色避開岑暨目光,壓下心中那絲莫名其妙的悸動,隨意擺了擺手,輕描淡寫:「不是什麼大問題,不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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