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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子都辦完了我還住這兒幹嘛?」
燕寧理所當然:「工作結束當然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燕寧始終堅持工作生活必須得分開的原則,先前準備住衙門那是辦案時間緊迫之下的無奈之選,如果可以的話,她還是更傾向於有自己的單獨空間,而非出門就是同事,這不利於社畜的身心健康。
岑暨:「......」
岑暨敏銳從她話中覺出一絲不對,艱聲發問:「你是為了辦案才來提刑衙門住的?」
「不然呢?」
岑暨:「!」
沈雲舟:「!!!」
兩人難得對視一眼,然後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同樣的訊息——
搞了半天壓根就不是什麼受了委屈離家出走,而是純粹出於辦案需要,這就有點尷尬了!
「那你之後還來住麼?」
岑暨壓下心中那絲失落,試探問:「院子都是現成的,在這兒住其實也不錯,省得跑來跑去麻煩。」
「嗯...看情況吧,有案子估計會。」燕寧隨口。
有案子上崗,沒案子就家裡蹲睡大覺,反正是不可能全天十二個時辰在線,該認真的時候認真,該擺爛的時候擺爛,這才是當代年輕人的常態。
「那你放心,案子一定會有。」
岑暨心下一松:「我記得先前大理寺那邊送來了不少積壓未決的案卷,不如你找找看,看對哪樁案子有意思,可以立馬著手去辦,總共有百八十件,一個個來,足夠你...」在提刑衙門住上一段時間。
最後一句話岑暨未說出口,但意思表達很明顯,提刑衙門從來就不缺案子辦,要是想的話完全可以晝夜不停歇。
思及燕寧方才說只要有案子就住提刑衙門的話,岑暨輕咳了一聲,壓下心中雀躍,向燕寧投去期待的目光:「要不我這就讓人將卷宗都送去你院子,你可以...」
「不!」
岑暨話還沒說完,就被燕寧大聲打斷:「我不可以!」
只見燕寧瞪著岑暨,一臉不可思議:「請你搞清楚,我是合同工,不是你購買的奴隸,工作時長也是有限度的,休想讓我全年無歇零零七!」
燕寧覺得岑暨就很扯,前一個案子才剛結束,連口氣都沒喘完就急著讓她再開工,聽聽聽聽什麼叫百八十樁案子隨她挑,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菜市場選蘿蔔,要不要這麼離譜?!
燕寧突然記起先前秦執跟他說的岑暨卷王屬性,她不自覺打了個哆嗦,生怕稍慢一步就得被抓壯丁,燕寧忌憚看了岑暨一眼,二話不說扭頭就走。
「大哥,咱還是回府吧,趕緊立刻馬上!」
看著仿佛身後有狗攆,一溜煙就跑的沒影的燕寧,岑暨:「......」
說好的只要有案子就留下呢?
騙人!
...
提刑衙門外,好不容易「逃出生天」,燕寧心有餘悸撫了撫胸口,正打算上馬走人,一側頭卻見沈景淮怔神色複雜看著她,一臉欲言又止。
「咋啦?」
燕寧茫然:「我臉上有花兒嗎?」
沈景淮搖頭,遲疑了片刻,還是沒忍住將心中困擾了許久的疑惑問了出來:「阿寧,你與岑世子...」
沈景淮還記得先前在澧縣時岑暨與阿寧水火不容的樣子,準確來說,應該是岑暨單方面刁難阿寧,為此他在回京之前還特意找上岑暨吐露阿寧身份,好言好氣拜託岑暨看顧。
雖說後來回京並沒有出什麼岔子,但就後來問朱濤蔣武說的情況來看,岑暨與阿寧路上並無太多交集,基本就是井水不犯河水,連話都沒說幾句,怎麼看兩人都不像是關係好的樣子,可現在...想到方才看到的情形,沈景淮甚至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岑暨那是什麼脾性?
出了名的桀驁乖戾,滿朝文武都敢說得罪就得罪,可就是這樣一個矜傲不羈的人,方才在阿寧面前卻任打任罵連個字都不敢吭,跟先前在澧縣的時候簡直來了個徹底反轉,若非親眼所見,沈景淮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
如果岑暨是個好性兒都還好說,關鍵是他從來都不是什麼好脾氣。
沒有無緣無故的忍讓,而能讓一個眼高於頂的人甘願俯首,那只能是...沈景淮突然就想到了先前聽到的謠言,或許,那並不能算是謠言呢?
「我跟他啥都沒有!」
見沈景淮目露探究,燕寧又不傻,稍一想就知道沈景淮想問什麼,她有些發窘,但還是義正言辭立馬澄清:「別聽岑暨瞎說,那傢伙說話不過腦子,都是嘴嗨,直接忽略就好,真的,我倆清清白白啥姦情都沒有,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燕寧在心中將岑暨罵了一萬遍,讓這廝口無遮攔,就知道會讓人誤會!
「再說了,」燕寧聳肩,誠懇臉:「岑世子身份尊貴眼高於頂,咋可能對我有意思,咱就別想太多了,就單純合作同事關係。」
沈雲舟對燕寧與岑暨的關係也一直耿耿於懷,聽沈景淮問起,他也趕忙豎起耳朵聽,見燕寧一臉信誓旦旦說岑暨絕對不會對她有意,沈雲舟卻心道:那可未必。
好歹也跟岑暨打了這麼多年交道,就算互看不順眼時有吵鬧,但可以說沈雲舟對岑暨也是十分了解,對他的重重異常之舉也看得門兒清,先不說燕寧有沒有這個心思,岑暨那邊怕是...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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