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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陳奔的案子是,現在醫館鬧事的案子也是...不過提刑衙門的人不是應該去查陳奔的案子麼,怎麼好端端的又管起這來了?
「頭兒,既然提刑衙門的人已經來了,那咱們是不是先撤?」
旁邊衙差顯然也是經歷過江邊搶案「大戰」的,一聽這會兒又遇上了提刑衙門的人,頓時就覺頭皮一陣發麻。
雖說剛才吃瓜吃的很愉快,但心驚膽戰也是真的,還不如麻溜遠點走,免得又要來一波武力對峙。
畢竟鬼知道岑世子是不是也在,他們現在這邊可沒有沈少卿給撐腰。
周捕頭雖然看不慣提刑衙門的行事作風,卻也不想再正面對上。
剛才江邊橫豎都是自己人,落敗丟臉也丟不到哪兒去,這會兒這裡這麼多人圍著,要是再落敗沒討著好可就要淪為滿盛京城的笑柄了。
周捕頭當機立斷就要招呼手下人離開,可還沒等發話,就聽「吱呀」一聲悶響,緊接著就是圍觀群眾興奮聲音:「出來了出來了...」
周捕頭下意識側頭看去,果然就見一道熟悉倩影自門內大步踏出。
眉如墨畫,纖穠合度,不是那位燕姑娘又是誰?
見周捕頭頓住不動,衙差小聲:「頭兒,咱們不走麼?」
「不急。」
周捕頭躊躇片刻,下定決心:「先看看情況再說。」
燕寧一出來就發現了周捕頭等人的身影,畢竟就站在門口還穿著官服,要是看不見才眼瞎,不過燕寧現在的心思並沒有在周捕頭等人身上。
在圍觀眾人熱切目光中,燕寧直接就轉步走向黃大。
也不等黃大開口,她直接就問:「死者臨死前你可在旁邊?還記得當時是怎麼個情形嗎?」
「啊?」
燕寧言簡意賅:「將死者臨死前的表現症狀都描述一遍。」
「啊?」
「啊什麼啊?」
見黃大一臉痴傻樣三棍子打不出一個悶屁來,秦執不耐煩,抬手就給了他腦門一下,粗聲粗氣:「沒聽燕姑娘說叫你將死者死前的表現都說出來嗎?這才過去了幾個時辰,你總不會都忘了吧!」
將秦執的暴力行徑看在眼裡,大理寺衙差咽了咽口水,小聲:「先前沈少卿還總說咱們行事太過粗暴,現在看來咱們可比提刑衙門這些人強多了,一個個不會動刀就是動拳頭的,這哪兒像衙門官差啊。」
周捕頭:「......」
見秦執一臉凶神惡煞,黃大總算回神:「今日我吃完早飯就下田去了,還是後來我媳婦兒來田裡喊我才知道我爹出事了,死前究竟是怎麼個情形我還不清楚,不如問問我媳婦兒?」
說著,黃大就一把將旁邊站著的婦人拉了過來:「你來給官爺們說說。」
黃大媳婦兒臉色有些發白,略畏懼看了一眼秦執,方才咽了咽口水道:「那會兒我正在溪邊淘洗衣裳,等我洗完衣裳回去,就見公爹倒在地上渾身抽搐舌頭麻地連話都說不清楚,還不停的作嘔流涎翻白眼,旁邊桌子上放著的藥碗也被打翻摔碎在地,我當時就給嚇壞了,忙去田裡找我家男人。」
「我出去的時候公爹還有點意識,可等我與我家男人回來,就發現公爹已經倒在地上沒氣了。」
黃大媳婦兒搓著衣角:「明明早上吃飯的時候都還好好,我去淘洗衣裳前也跟公爹說了話來著,沒想到回來公爹就成了這副模樣,當時公爹說是要吃藥,不是那碗藥將公爹送走的又是什麼?」
燕寧又仔細問了幾個問題,黃大媳婦兒都一一作答,雖然有些緊張磕磕巴巴,但燕寧留神觀察,也並未發現她有說謊的跡象。
「大人,我爹到底是怎麼死的?是不是被這庸醫的藥給害死的?」
黃大有些迫不及待問。
徐大夫也上前兩步:「燕姑娘,敢問可查出黃成的死因了?」
燕寧掃了兩人一眼,緩聲:「如果我的猜想沒錯的話,死者黃成是因為烏|頭|鹼中毒。」
「烏|頭|鹼?」
黃大一愣,顯然並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東西,不過雖然不知道烏|頭|鹼是什麼,但中毒兩個字他還是聽清了的:「我爹果然是被你這庸醫給毒死的!」
見黃大捏著拳頭就要去揍徐大夫,秦執趕忙眼疾手快將人攔下:「都讓你老實點了,這會兒當著我們的面都敢打人,反了天了!」
黃大怒氣沖沖,嚷道:「這庸醫都將我爹給堵死了,難道還挨不得兩拳打?」
「你急什麼?」秦執照頭又給了他一下:「案子結果都還沒出呢,你說是陳大夫就是陳大夫?」
秦執反手扣著黃大,不叫他掙扎,而陳大夫在聽見「烏|頭|鹼」這三個字的時候就愣了一下:「姑娘的意思是說,死者是因為川烏中毒?」
燕寧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而是將手中帕子遞了過去,陳大夫揭開一看,就見里頭裹著一塊差不多大拇指指甲蓋大小的木系根莖物。
「這是剛才從死者胃中發現的,你是醫者,對草藥啥的應該比我更熟悉,你看看這是什麼?」
陳大夫:「......」
一聽說這東西是從死者胃裡弄出來的,陳大夫手不禁還抖了一下,有些不敢想這東西到底是怎麼個「弄」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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