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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天昱在莊子上閉門苦讀,好不容易溜出來一回自然得玩個盡心,但又怕王少卿隨時去莊子上查崗,所以對王天昱來說每一分每一秒都十分珍貴,自然他也就不願意將時間耽誤在幫陳奔找玉佩上,而是選擇自己先去賭坊玩上兩局。
陳奔知道好友出來一趟不容易,當然也不會在這小事上計較,也就同意了這一提議。
「至於附近有沒有遇到什麼可疑的人...」
秋月搖頭:「並未遇見。」
燕寧心念一動:「那你可知道王天昱去的哪家賭坊?」
「是城西的萬勝賭坊。」
秋月躊躇看了燕寧一眼:「奴家知道的就這麼多了。」
燕寧沉吟:「看來兇手極有可能知道陳奔等人出行計劃,或者說早就在跟蹤等待下手時機,而陳奔獨自返回船上尋找玉佩無疑就是很好的落單下手機會,兇手應該就是趁這個時候對陳奔下手,而王天昱...」
燕寧突然看向岑暨:「你可還記得昨天的推測?王天昱一個大活人若是在被兇手挾持的情況下出城,是不可能自己走出去的,所以...」
岑暨嘴唇一抿,瞬間就領會了燕寧的意思:「馬車!」
「對!」
燕寧眼睛發亮:「剛才秋月不是說陳奔是讓王天昱去賭坊了之後再叫馬車去接他的麼...」
「你的意思說兇手極有可能是用賭坊的馬車拉王天昱出的城?」
岑暨眉頭擰了擰:「可王天昱是先走的,若是用的賭坊的車,時間上似乎對不上。」
「這倒也是個問題...」
見燕寧臉頓時就垮了下來,岑暨忙道:「至於到底是不是,待會兒去賭坊一查便知。」
「也行。」
「......」
燕寧與岑暨旁若無人分析案情,秋月卻聽得陣陣發駭,心道難怪這位燕姑娘字字句句不離陳公子,原來陳公子竟然也死了,聽意思還就是當日返回船上後被人殺害的。
「姐姐,陳公子是死了麼?」
一直安靜跪在旁邊的春花小聲開口。
「嗯,」秋月點頭,同樣小聲:「死了。」
春花張了張嘴,復又將嘴閉上,低頭一言不發,秋月將妹妹的手握住,姐妹倆跪在一起,互為依偎。
問話工作很快結束,該了解的都已經了解的差不多了,燕寧先前心中的一些疑惑也有了解釋,正好陸兆來報說畫師已經來了,正在根據王三的描述繪製人像,燕寧就讓秋月姐妹倆先回去,只等畫像一出來便可以開啟下一段探查工作。
「你要去哪兒?」
見燕寧下船卻不和他一起走,而是腳步一轉就朝春花秋月離去的方向追去,岑暨忍不住問。
「你先去盯著畫像,我還有些事情要問。」
岑暨立馬道:「那我跟你一起去。」
見岑暨作勢就要跟上來,燕寧步子一頓,沒好氣:「剛才來船行你要跟,現在我去跟人說兩句話你還是要跟,合著你今兒就是離不得我了唄,怎麼之前就沒發現你還有粘人屬性?」
粘人兩個字一出,岑暨陡然瞪大眼。
只見他瞳孔微顫,慌忙反駁:「誰粘人了?」
「誰跟著我我說誰。」
燕寧上下打量他一眼,輕「嘖」了一聲,故意拖長尾音:「粘人精——」
岑暨:「!」
岑暨惱聲:「我沒有!」
「那就別我走哪兒你跟哪兒,不然你就是...」
燕寧字正腔圓:「粘人精~~~~~~~」
岑暨:「......」
豆花飯~
要不就別跟, 要跟就是粘人精,在極限二選一的情況下,岑暨最終還是選擇憤而拂袖離去。
看著岑暨略顯倉皇的背影, 燕寧差點沒忍住噴笑出聲, 她還以為岑暨會頭鐵硬剛呢, 沒想到這麼輕易就被「外號」給打到狼狽竄逃。
不過說實話, 有時候看岑暨面紅耳赤炸毛的樣子還挺有意思,特別是跟之前他清癯出塵的矜傲模樣作對比,倒有些高嶺之花下神壇禁慾系變嬌羞掛那味兒了。
打發了岑暨這個潛在跟屁蟲,燕寧也不耽誤,腳步一轉就朝秋月春花姐妹倆離開的方向追去。
「姐姐,你說陳公子和王公子究竟是被誰殺的?」
另一邊,想到方才在船艙里探聽到的消息,春花還是難掩心中好奇:「我聽說昨日王公子是被人綁了帶到城郊林子裡活埋的,陳公子似乎也死的不是很痛快, 難不成是得罪了什麼人報仇來了?」
雖然是雙生姐妹容貌相差無幾, 但跟姐姐秋月的柔婉沉靜比起來, 妹妹春花的性子相對來說要更活潑一些,在船艙里的時候春花幾乎沒有開口說話, 心中惴惴不安的很, 也是現在離了船才覺鬆了一口氣。
「還有那位岑世子...」
春花小聲:「我先前總聽京中人說岑世子如何如何,還以為他長了副青面獠牙駭人面孔呢,卻不像真人居然這般好看,我從沒見過長得這麼好看的人, 而且脾氣似乎也不像傳聞中的那般蠻橫不講理, 都沒有為難咱們...」
「姐姐,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春花自顧自說了半天卻沒聽到回應, 側頭就見秋月一副神遊天外心不在焉的樣子,她忍不住拽了拽秋月的衣袖,不滿嬌嗔:「你想什麼呢這麼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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