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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隨時都可以問,但蛛絲馬跡一點消滅那可就難找了。
燕寧決定先去船上看看,也好驗證先前推斷,她心中有了主意,順嘴就去問岑暨意見:「世子,你覺得如何?」
「或者咱們就直接兵分兩路,我去租借的花船上看看能不能找到有用線索,你直接去陳家找那兩個小廝問問情況。」
燕寧斟酌提議:「要是有時間的話再去一趟醉仙樓,先前馬文才不是說他走的時候船上就只剩了醉仙樓的兩位姑娘和王天昱與陳奔兩人麼,沒準那倆姑娘還能提供一些消息。」
俗話說雞蛋不能裝一個簍子裡,在時間不夠的情況下分頭行動效率顯然要更高。
雖然岑暨自戀又臭屁,但就澧縣那兩樁案子來看,燕寧對岑暨的辦案能力還是表示肯定,她還不至於將活兒都往自己一個人身上攬。
驗屍這種技術性強的岑暨做不來,但問話搞盤查應該還是沒問題。
燕寧自顧自將分工安排的明明白白,卻半天沒聽有回應,她狐疑側頭,結果就見岑暨站在離她一步遠的距離,手負在背後,薄唇緊抿,盯著她一言不發。
燕寧被他看的有些不明所以,還以為他是對自己的任務分工感到不滿意,當即就民主表示:「要是你有什麼想法也可以提。
」
話落,就見岑暨嘴角抿的更緊,幾乎都快成一條直線,仍舊是站著不動一言不發,目光直勾勾盯著她,細看還有一絲哀怨。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擱這兒耍脾氣?」
燕寧顰眉,被他這副「我就是不爽,但我就是不說」經典小孩兒鬧脾氣的彆扭表情弄得有些惱火。
忍不住直接伸手照著他胸口錘了一下,試圖喚醒他出走的神智,沒好氣道:「這裡是命案現場,不是幼兒園小朋友過家家,把脾氣都給我收起來,有意見就提,沒意見就閉嘴,沒這個功夫來哄你!」
燕寧決定收回對岑暨辦案能力有信心這句話,這丫的隨時隨地變臉一點都不分輕重緩解,也不知道又是發哪門子瘋,居然現在還擱這兒耍脾氣。
岑暨:「......」
胸口被錘的有些發麻,岑暨都快數不清這到底是第幾次挨打。
明明之前不是這樣的,究竟是哪一步出了問題?!
岑暨百思不得其解,實在想不通為何自己會淪落到沙包境地。
見燕寧一臉不悅看著他,仿佛他就一不懂事的三歲小娃兒,岑暨深吸了一口氣,難掩面上忿忿,在燕寧錯愕目光中直接就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嘴。
是他不想說話嗎?
分明就是不能說!
岑暨分外憋屈。
接收到岑暨哀怨譴責目光,燕寧這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剛才給岑暨下了禁言令,這會兒他還處於被迫閉嘴階段,不出聲表態似乎也挺正常,原來還是她錯怪。
不分青紅皂白將人一通捶,燕寧難免有些心虛,見岑暨一臉忿忿盯著自己,燕寧莫名就想到了經典委屈貓貓頭表情包,不得不說看起來還挺像。
燕寧輕咳一聲,趕忙順勢就摸了摸他胸口處剛才挨錘的位置,就像是在安撫一直欲炸毛的貓:「好了好了,為了不影響工作交流,我宣布你禁言令暫時解除,不過僅限於交流與工作相關的事情,千萬別再說些奇奇怪怪的話,不然...」
燕寧收回手,緊攥成拳沖他比劃了一下,微笑:「毒啞警告。」
岑暨:「......」
燕寧「襲胸」動作來的突然,岑暨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胸口被人輕撫了兩下,就像是春風拂過樹梢,讓他眼睛都不由睜大。
幸好燕寧動作收回及時,見她又開始比劃威脅,岑暨心中那絲才剛升起的赧意立馬就被無語沖走。
「不去。」
重獲發聲機會,岑暨第一句話就是對燕寧提議表示否定。
「什麼?」燕寧一愣。
「我說,」岑暨瞥她一眼,字正腔圓:「我不去醉仙樓,先跟你一起去船上找找線索。」
岑暨顯然已經想好理由,趕在燕寧開口前就飛快道:「方才遊船可能是第一案發現場的推測是我提出來的,我總得去看看推測是否屬實,再者說...」
岑暨頓了一下:「京中但凡數得上名號的商戶基本都跟朝中官員勳爵有關係牽扯,李氏船行是京中數一數二的專營船舶租賃的商行,背靠永安伯府,你無官無職上門就說要查案,只怕那邊未必會買帳。」
岑暨神態自若:「而我跟你一同去則沒這個煩憂,也不怕人推三阻四會不配合,更便於查案。」
這話聽起來貌似沒什麼毛病,理由也很正當,只是...
見岑暨一本正經模樣,燕寧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一語戳穿他試圖掩蓋的真相:「我看分明就是上回在玉樓春被姑娘們圍追堵截嚇破了膽,不敢面對就直說,少擱這兒扯些冠冕堂皇理由。」
「再者說,我正兒八經以提刑衙門仵作的身份上門查案,要是我被拒之門外,那也只能說明一個道理,」
燕寧瞥他一眼,閒閒調侃:「你岑世子的名號還不夠響亮,該好好努力再接再勵!」
岑暨:「......」
船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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