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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寧:「???」
等等,什麼叫她被沈雲舟逼出家門?
難不成岑暨以為她今日搬到提刑衙門來住是因為被沈雲舟逼得在沈國公府住不下去?
好傢夥,難怪岑暨今天一反常態,居然還特許冬青住進提刑衙門近身伺候,搞了半天居然是以為她無家可歸所以適當彌補給予安慰,這一結論得出的瞬間,燕寧立馬就華麗麗囧了,這可真是一個美妙的誤會。
見岑暨還一臉恨鐵不成鋼盯著她頗為氣急敗壞,只差沒有指著她的鼻子罵「你是不是傻」,燕寧嘴角抽搐了一下,忍不住扶額,艱難為自己辯解:「我沒有...」
「你沒有什麼沒有?」
對於燕寧都到這會兒還試圖矢口否認自欺欺人的行為,岑暨冷嗤一聲,毫不留情揭開表層面紗犀利發問:「你是想說沈雲舟沒有欺負你,還是說你沒有回護他?
如果回答是前者,那擺明了就是睜眼說瞎話,而若是後者...岑暨後槽牙不覺緊咬,要是燕寧自己都不在意原諒的輕而易舉,那他擱這兒憤憤不平強出頭就仿佛是一個天大笑話,畢竟人家才是血親,就像母女沒有隔夜仇,兄妹大抵也是如此,今天吵,明天也就和好了。
那這麼說來,豈不就是他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狗拿耗子...
岑暨臉色倏地就難看了起來。
燕寧不知道岑暨到底是怎麼得出她回護沈雲舟這個結論的,不就是攔著沒讓打架麼,這都能扯到偏心上來?
眼看岑暨臉色已經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陰沉下去,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戰火似乎又有蠢蠢欲動捲土重來趨勢,燕寧忙摒除心中亂七八糟想法,趕在岑暨徹底黑化之前震聲:「我當然沒有回護沈雲舟,我護的哪兒是他?分明就是世子你啊!」
岑暨:「......」
岑暨面上騰騰怒氣一滯,就仿佛是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話,狹長鳳目微微睜大,下意識重複:「...我?」
「當然!」
燕寧現在只想趕緊結束掉這個話題,當即就面不改色心不跳斬釘截鐵點頭:「雖然世子你家世背景牛掰不怕惹事兒,心理素質強大不畏人言,但沈雲舟好歹也是大理寺卿朝廷命官,再加上這兒還有這麼多人看著,要是真起了衝突那不就相當於親手將自個兒把柄遞到人手上去了嗎?」
「虧本的買賣咱不干,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只圖一時之快卻讓自己身陷囹圄實在不是明智之舉,當然了...」
見岑暨面上怒容已有消散之勢,燕寧一鼓作氣乘勝追擊,盈盈笑道,煞有其事:「我知道世子你宅心仁厚俠義心腸關心下屬,看不慣這種恃強凌弱欺負弱小的行為,所以才想著能替我出出氣,但我人微言輕受點委屈不要緊,若是連累世子你遭人攻訐那可就是大罪過了。」
燕寧對岑暨這種表里不一的作派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他對外表現出的是疾言厲色不屑於阿諛奉承,可事實證明漂亮話誰都樂意聽,岑暨也不例外,哪次公關危機不是以她順毛擼說奉承話而結尾?
燕寧突覺心累,這種時時刻刻身邊存在一炸藥桶的感覺還真不大妙,攤上一情緒不穩定的上司就這點不好,得隨時待命客串滅火員,看來一份工資還是拿少了,畢竟精神折磨遠比體力勞動要痛苦。
「更何況...」燕寧眸光一轉,在岑暨怔愣目光中突然就上前兩步,低語:「揍人也得挑時機,大庭廣眾之下未免太過打眼,我看半夜套麻袋倒是可行。」
這年頭幹壞事誰不是悄咪咪進行啊,也就是岑暨還擱這兒整實名制。
岑暨:「……」
因為習武耳聰目明將燕寧小聲獻計聽得一清二楚的沈雲舟:「……」
扎心了老妹!
沒想到燕寧會突然湊近,岑暨一時還沒反應過來,因為離得近,似乎還能聞到一股若有似無的暖香。
見燕寧笑臉盈盈沖他眨眼,眉梢間透出一絲嬌俏狡黠,岑暨原本洶湧怒氣瞬間戛然而止,只覺心中某處仿佛被人輕輕撥弄了一下,如水珠濺入平靜的湖面,瞬間就泛起圈圈漣漪。
見岑暨突然就變木頭人盯著她眼睛一眨不眨,燕寧不明所以的同時還覺有些瘮得慌,以為岑暨是覺得自己這半夜套麻袋的主意太損,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又被扣上頂最毒婦人心的帽子,燕寧摸了摸鼻子,趕忙打哈哈:「那什麼,其實這就是玩笑...」
「好。」
燕寧試圖拯救的話還沒說完,就見岑暨抬眸一瞥,喉結微動,若無其事:「如果這樣就能讓你出氣,那套麻袋也不是不行。」
燕寧:「???」
這回輪到燕寧瞪眼了,見岑暨似乎真在思索悄無聲息套沈雲舟麻袋的可能性,燕寧沉默三秒,還是沒能忍住,真誠發問:「世子,你聽說過奪舍嗎?」
「嗯?」岑暨微愣:「什麼?」
「沒什麼。」
燕寧若無其事:「就是以為你被穿了。」
這丫的和當初在澧縣見到的那個壓根就不是一個人吧!
燕寧突然就開始擔心自己未來的工作量,都對她和顏悅色到這個份上了,那日後還不得將她往死里剝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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