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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著眾人投過來的火熱視線,燕寧:堅強微笑jpg!
岑暨並沒有察覺到周圍詭異氣氛,只一門心思想著如何將沈雲舟儘快驅離,甚至都還考慮要不要直接動用武力。
只是這一想法還未來得及實施,就感覺衣裳似乎被人拽了兩下,岑暨:「???」
岑暨下意識低頭,入目就是一截瑩白纖細手指,在暗色衣裳的襯托下就顯得格外醒目。
沒想到燕寧會突然拽他,岑暨一愣:「怎麼了?」
「別說了。」
沒想到燕寧居然開口阻止,見她長睫微顫,水潤杏眸中隱帶哀求,神情焦灼甚至連眼尾都有些泛紅,岑暨只覺心中某處仿佛被人狠揪了一下。
第一反應就是她怕沈雲舟會蓄意報復所以訥訥不敢多言。
哪怕當初在澧縣時面對他的冷言冷語燕寧也是泰然自若談笑風生,從未露出怯色,這還是他頭一次從燕寧臉上看到這種委屈中透著焦灼的神情。
岑暨心中突然沒來由就生出一股怒氣。
「別怕!」
岑暨強壓下心中那股宛如火山爆發一般卻又無從宣洩的滔滔怒火,深吸了一口氣,遲疑了片刻,還是伸手拍了拍拽著自己衣裳的那隻柔荑,像是在安撫:「若是沈國公府待不下去了,那日後提刑衙門就是你的家,只要你想住,就可以一直住下去。」
岑暨冷峻眉眼柔和下來,聲音卻是篤定而強硬,擲地有聲:「沈雲舟又如何?只要有我在,那就沒人能隨意欺辱你!」
宛如誓言一般的斬釘截鐵話落,人群中有片刻的騷亂。
看著那道玄袍挺拔身影,眾人目光震驚且複雜,腦中一個個問號接連往外冒——
不是說岑世子不近女色麼?
為何還會有這麼柔骨俠腸的一面?
到底是哪位奇女子竟能收服岑世子這匹野馬???
燕寧覺得岑暨可能是去某PUA教學班進修過,居然不走鐵血鎮壓路線改用懷柔攻勢。
先用溫和關切的語言營造出一種「我很關心你」的錯覺,緊接著就跟溫水煮青蛙一樣在這錯覺之上不動聲色繼續滲透,直到徹底洗腦,進而達到控制目的。
她看起來像是隨隨便便說兩句好聽的話就能被哄住的人嗎?
燕寧心中暗道上位者果然是詭計多端,為了籠絡人心叫人辦事不折手段。
她壓下心中莫名悸動,摸了摸鼻子,輕咳一聲,誠懇道:「其實我倒不怕,只是我擔心你可能接受不了明天你與沈雲舟兩男爭一女的花邊新聞上盛京頭版頭條!」
岑暨:「?」
見岑暨面色陡然僵住,燕寧有些不忍心,但還是不得不揭露這一殘忍事實:「其實吧,我建議你還是提早做好心理準備,畢竟在場人有點多,要是全部滅口有難度。」
岑暨:「!」
燕寧覺得岑暨就仿佛是一個矛盾綜合體,一邊疾言厲色要求她保持安全社交距離,一邊又在大庭廣眾之下說些似是而非讓人誤會的話語。
但凡不是知道岑暨就是單純看沈雲舟不順眼,試圖把她作為打擊沈雲舟的道具,她沒準還真會以為岑暨是對她有意。
幸好她已經過了動不動就夢女思春的年紀,哪怕現在是萬物復甦的季節,她的心也跟在大潤發殺了十年魚的刀一樣冰冷。
燕寧:索然無味,地鐵老人手機jpg!
經過燕寧提醒,岑暨才驚覺自己方才那些話未免也太過有歧義。
眼看圍觀眾人已經朝這邊看來指指點點竊竊私語,人言可畏眾口鑠金,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明日京中會傳出什麼風言風語…不對,或許都不用等到明天!
見岑暨臉色又紅轉青又轉白,明明上一秒還氣焰囂張拽的二五八萬狂的一批,結果下一秒就被悲慘現實迎頭痛擊,仿佛經歷了狂風驟雨洗禮搖搖欲墜萎靡不振,燕寧莫名就想到了那個「弱小可憐又無助」的經典貓貓頭表情包。
燕寧心生不忍,好言安慰:「看開點吧,人不能只活一張嘴,仰不愧於天,俯不怍於地,旁人說什麼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堅定做好自己,我相信你是清白的!」
「實在不行...」
燕寧突然抬手拍了拍岑暨的肩,語氣沉重:「眼睛一閉一睜,這輩子也就過去了!」
岑暨:「......」
全程沒有插嘴機會的沈雲舟:「......」
不走心的安慰完,燕寧自動忽略圍觀眾人試圖窺探打量的目光。
反正只要她不尷尬,尷尬的就會是別人。
能在法醫這條道上一路走到黑的都不會是一般人,別的先不說,心理素質絕對槓槓的,都能對著碎屍塊面不改色吃飯,區區幾句話又算得了什麼?
眼看岑暨原本澎湃的戰鬥力已經在「周一見」的打擊下徹底清零,燕寧深深嘆了一口氣,暗道難怪都說婦女能頂半邊天,誰讓男的總是關鍵時候掉鏈。
不是她對這一群體有意見,而是事實就擺在眼前!
「好了好了,八卦新聞什麼的日後再說,還是先辦正事要緊,不要不給命案排面。」
既然岑暨已經歇菜,那就只能是她擔起談判重任。
燕寧直接就將還處於石化狀態中的岑暨扒到一邊,大大方方走到人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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