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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寧:「......」
好麼,真不愧是岑世子,果然是一針見血,直接就道出了她的心聲。
見燕寧默然不語,岑暨嘴角一抿,心中莫名就浮出一絲怒氣,當即就故態萌發冷語相譏:「連頭豬都看得這麼起勁,你未免也太過飢不擇食。」
燕寧:「???」
他這又是發哪門子瘋?
燕寧簡直是一頭霧水,壓根就不知道他是在說啥。
怎麼就說到飢不擇食上了?他總不會以為自己是看上馬文才了吧,好傢夥,這得是有多大的腦洞啊!
燕寧自詡自己審美正常,為了拯救自己岌岌可危的名聲,她當即就深吸了一口氣,故意對著岑暨上下打量。
在後者陡然變得僵硬的表情中,燕寧倏地一笑,煞有其事,深情吟詩:「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有世子您珠玉在前,其他人在我眼中不過都是凡夫俗子行屍走肉!」
「一般肉|體對我來說沒有吸引力,除非世子您願意為藝術獻身。」
燕寧意味深長看了他一眼,賢者微笑:「您放心,我一定會用一生一世將您供養...」以人體標本的形式!
岑暨:「!」
經歷了方才田莊書房風波,他自然知道燕寧口中的藝術獻身是什麼意思,她莫不是還想將他畫成...
岑暨被自己的腦補嚇到,瞬間面紅耳赤,下意識抬手護住了自己的衣領,神情羞憤不已,想都不想就直接大聲駁斥:「你果然還是在覬覦我的肉|體,但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我是絕對不會任你擺布的!」
燕寧:「......」
秦執&馬管家:「......」
他們是不是一不小心聽到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所謂標本
岑暨斬釘截鐵話落, 成功就讓現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覬覦肉|體這四個字殺傷力無疑是巨大的,宛如一道平地驚雷直接就給人炸了個七葷八素。
眾人只覺腦瓜子嗡嗡嗡地響,就連還在不停憤怒叫囂, 試圖從地上掙扎著爬起來的馬文才都停下了蠕動身軀, 暫時加入了吃瓜群眾的行列。
燕寧也被岑暨一句「覬覦肉|體」給雷的不輕。
看著死死捂著自己衣領子神情羞憤欲絕呈貞潔烈男狀的岑暨, 再看旁邊吃瓜群眾投來的詭異目光, 燕寧原本好整以暇的淡定表情有瞬間的崩裂。
不得不說語言的魅力是無窮的,短短一句話立時就給她貼上了饑渴難耐餓虎撲食的標籤,不知道的還
以為她要對岑暨霸王硬上弓呢。
雖然燕寧是故意口嗨,但目的也只是為了讓岑暨更好的閉嘴,不代表她願意將自己給搭進去。
眼看眾人看她的目光里都已經帶上了有色眼鏡,燕寧自覺名聲被潑了髒水,立馬就義正言辭反唇辯駁:「世子,我想你是誤會了,我沒有...」
「你分明就有!」
燕寧話還沒說完, 就被岑暨厲聲打斷。
岑暨自覺聽出燕寧言外之意, 只是沒想到她居然如此混不吝, 光天化日之下就敢明目張胆出言不遜,這對他來說簡直就跟調戲無異。
想到方才驚鴻一瞥所見畫中糾纏人影, 岑暨面紅耳赤, 咬牙切齒,震聲:「若是叫我知道你敢拿我的畫像去作避火圖,我絕對跟你沒完!」
避火圖???
悄悄豎著耳朵聽八卦的秦執陡然瞪大了眼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嗆死,居然還拿世子的畫像去作避火圖, 燕姑娘這是不是玩得也太花了點?
馬管家也是一臉「我是誰我在哪兒我究竟聽到了些啥」的夢幻表情, 目光不斷在岑暨與燕寧身上來回掃視,仿佛窺見了什麼天大秘密, 只覺興奮且刺激。
燕寧:「?!」
虎狼之詞一出,燕寧也有一瞬間的錯愕。
眼看眾人看她的目光愈發奇怪,仿佛她是什麼有怪癖的變態,燕寧只覺熱氣沖頭頂,久違地再次體驗到了社會性死亡的感覺,忍不住氣急敗壞質問:「你都在胡說八道些什麼?誰要拿你的畫像去做避火圖了?」
見她還在抵賴,岑暨當即就冷嗤了一聲。
只見岑暨清冽眉眼如高山堆雪,一張薄唇幾乎都快抿成一條直線,狹長鳳目中怒氣深深半是羞憤:「方才可是你口口聲聲說讓我為藝術獻身,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打什麼主意,我告訴你,不可能,這輩子都不可能!」
藝術獻身???
燕寧先是一愣,隨後立馬就反應過來岑暨這話是什麼意思,燕寧不禁嘴角抽搐。
她萬沒想到自己剛才不過隨口一句調侃還就被岑暨給記在了心裡,並活學活用,難怪他反應這麼大,原來是以為自己要一鍵換頭用他的肖像去畫活春|宮。
但凡他的心胸跟腦洞一樣大,也不至於淪落到被集體抵制拉黑的地步!
「這您怕是還真就誤會了。」
燕寧抹了把臉,堅決不肯背這口變態黑鍋,當即就豎起三根手指作發誓狀,面露誠懇:「我以我的人格起誓,我說的希望您能為藝術獻身絕對不是指用您的畫像去畫小黃本。」
「當然,」燕寧話鋒一轉,瞅了岑暨兩眼,語氣輕鬆,大大方方點頭承認:「您說的倒也沒錯,我的確覬覦您的肉|體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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