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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潑辣蠻橫的婆婆,一個軟弱無能還兼媽寶的丈夫,用腳趾都想都知道何珠兒這些年在婆家過的是什麼日子。
婆婆看她不順眼,丈夫或許是想護的,但又不敢去反抗母親,只能看著妻子被母親各種欺壓,沒準後面還會假惺惺的來一句「我是心疼你的,可她畢竟是我娘啊,為了我你就再忍忍吧。」
可有沒有人想過,未出嫁前她也是被父母捧在掌心如寶似珠疼愛的啊。
看著悲傷不能自抑的何老三夫妻倆,再看對面還在破口大罵的李張氏,燕寧終於沒忍住,拔高音調嗤罵了一聲:「攤上你這麼個惡婆婆和你兒子這樣孬種無能的丈夫,何珠兒才是倒了八輩子血霉。」
沒想到燕寧會突然出聲加入罵戰,眾人還愣了一下,就連岑暨都看了過去。
然後就見她慢吞吞從地上站起來,拍了拍衣擺上並不存在的灰塵,在眾人目光注視下緩步走到何大娘旁邊,伸手安撫式地拍了拍她的背,而後才看向被罵呆住的李張氏。
「不過就是多了胯|下二兩肉,還真當你兒子是個寶誰都上趕著想當你家兒媳?」
燕寧下頷微抬,稍回想了一下岑暨的經典表情,然後學著作出一副倨傲模樣,目露嫌惡,語調淡淡滿是譏諷:「人家圖什麼?圖為你家當牛做馬?圖死了破草蓆子一卷連爹媽都不讓見?還是圖人都死了還要聽你在這兒罵罵咧咧?」
「還死了另娶?」
燕寧嗤笑一聲:「前車之鑑都有了,我倒要看看誰家姑娘還這麼眼瞎。」
這話說的委實是犀利,話音剛落,四周陷入一片死寂。
看著言辭鋒利懟人不眨眼氣場瞬間兩米八的燕寧,朱濤瞠目結舌,好傢夥,他還以為燕姑娘是個好脾氣呢,沒想到居然還有這麼暴躁的時候。
瞧這話說的,簡直就是直接往人心窩子裡插啊!
就連岑暨都被燕寧這突如其來的犀利言辭給驚了一下,看著她神情莫名。
秦執見岑暨盯著燕寧直皺眉似有所思,他輕咳了一聲,鬼鬼祟祟:「世子,您是不是覺得燕姑娘這模樣特眼熟?」
「什麼?」
然後見秦執含蓄微笑,意有所指:「您或許可以照照鏡子。」
真不愧是私底下有來有往暗通款曲的人,他倆冷笑譏諷懟人時的模樣在這一刻簡直達到了神同步,這難道就是所謂的默契?
岑暨:「......」
也不知道是誰先笑出的聲,圍觀眾人看著李張氏被罵的一陣青一陣白然後黑沉如鍋底的難看表情,忍不住私下偷笑。
村里誰不知道李張氏把兒子看得跟眼珠子似的,特別是當她兒子考取了功名後,更是眼高於頂,娶個媳婦兒都挑挑揀揀。
知道的是考取了秀才,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皇帝選妃呢。
燕寧有一點倒是罵的沒錯,就因為李張氏脾氣是出了名的不好,所以哪怕她兒子有個秀才功名傍身,當年都沒幾家姑娘敢踏進她家的門。
誰家姑娘不是娘生父母養的?憑什麼就你兒子高貴,活該受你這惡婆婆磋磨?
也就何家吃了不了解內情的虧,白白搭進去一個閨女,村里人倒還有些同情。
聽自家兒子被人貶的這麼一文不值口口聲聲說是孬種,這無疑是碰到了李張氏的逆鱗,她正想罵回去,就聽那頭衙差在喊:「世子,可以開棺了。」
原來在李張氏與何大娘「纏鬥」的空檔,衙差們就已經將棺材給抬了起來,連棺材蓋上的幾枚長釘都給撬了,只等開蓋驗屍。
「不行——」
一見衙差準備揭開棺材蓋子,李張氏臉色猛地一變,也不管燕寧了,就朝棺材的方向撲了過去:「不准開棺——」
他殺
也不知道李張氏是哪兒來的爆發力, 在眾人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就跟頭蠻牛似的一個猛衝竟直接撲到了棺材前。
離得最近的一個衙差躲閃不及還被她撞了一個踉蹌,還好他下盤夠穩又有同伴及時扶了一把,不然只怕得摔個仰倒, 那樣可真就糗大了。
只見李張氏幾乎整個人都趴在了棺材蓋上, 牢牢護著不許人靠近, 嘴裡直喊「不許開棺, 若是想開棺就從我屍體上踩過去」,看得眾人是眉頭直皺,搞不懂她這麼大反應是為啥。
瞧她剛才那嘴裡罵罵咧咧將何珠兒貶的一文不值的模樣,也不像是為了叫死者亡靈安息的樣子啊。
李張氏還在尖著嗓子喊不許:「你們沒經我允許就刨了我家墳,這天底下哪兒有人都下葬了還硬生生給掘墳開棺的道理?今兒只要我在這兒,就誰都不許動這個棺材。」
李張氏整個人都趴在棺材上嘴裡罵罵咧咧又一副潑辣蠻橫的樣,衙差們在沒有得到準話之前也不好直接去將人給拽開,只能就這麼面面相覷看著,場面無形之中進入一種僵持狀態。
「如果我非得動呢?」
見李張氏如此行事, 何老三手捂著隱隱悶疼的胸口, 唾了一聲, 恨恨道:「官爺們是我請來的,今日這棺還就開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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