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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妙儀和晁曦暄相視一笑,便親密無間地攜手入座了。

  落座後,沈妙儀朝上首座位看了一眼,又問一遍:「那個迎熹還沒到?」

  「什麼迎熹,那是你的嫂嫂,如今的太子妃。」

  說話的是一道嚴厲的男聲。

  沈妙儀不由眼皮一跳,還未來得及反應,周圍早已跪了一片下去。

  「參見太子殿下。」眾人說道。

  晁曦暄身在其中,只覺心怦怦亂跳,卻沒有把身子伏得更低,只顯落落大方。

  沈子梟兀自上了台階,直至坐了下來,才隨意說道:「平身。」

  眾人起身,沈妙儀才斂衽為禮,努努嘴說道:「七哥息怒,妙儀只是見眾人都到了太子妃還未到,問一句罷了。」

  沈子梟並不領情,訓斥道:「當眾置喙太子妃,實屬不敬,你若再不懂規矩,孤便要禁你的足,讓你面壁思過了。」

  沈妙儀聽沈子梟偏向江柍,只覺氣惱。

  餘光一瞥,見謝緒風在身側,又覺得丟了臉,即刻記恨起江柍來。

  正想著,忽而傳來:「太子妃娘娘駕到。」

  眾人無不扭頭看去。

  只見來人穿一襲百鳥裙,裙子從正面、側面,亮處、暗處觀看,顏色都不一樣,或白如雪,若瑩如月,或碧如玉,其華美飄逸,世所罕見。

  在場的命婦貴女們雖是第一次見百鳥裙,卻對此早已耳聞。

  據說,這衣裙乃是大昭皇帝送與迎熹公主及笄之禮,為織造百鳥裙,皇帝派軍隊到嶺南捕鳥,收集數百種鳥兒的羽毛織造而成,世間僅此一件,傳聞造成許多鳥類滅絕,可見奢靡至此,難以復刻。

  羽毛本就保暖且輕盈,而江柍又是凌波微步,款款而來,只叫人生出遺世獨立,飄忽若神之感。

  偏她倭墮髻上的那支玉簪牡丹花,紅如火,襯得她光艷不可方物。

  可謂是神女染霞煙,只叫她從渺渺仙境墮回這凡塵人間。

  原本正抱怨江柍排場大的沈妙儀頓時呆住。

  其他人更是在見到她的那一瞬間,不自覺屏住了呼吸。

  「本宮來遲了,竟讓大家好等。」江柍對眾人的反應盡收眼底,卻又視而不見,稀鬆平常地入席。

  餘光掠過謝緒風,她微頓須臾,又緩步來至沈子梟身邊:「臣妾參見殿下。」

  沈子梟扶她起身,問道:「本以為處理完公務過來會遲一些,誰知竟趕在你前頭了。」

  江柍便笑:「臣妾來遲是因為想到郡主操持馬球會辛苦,加之騫王妃也已有孕六月,故而給二位尋了件禮物來。」

  她先送與郡主一幅王摩詰的真跡:「聽聞郡主乃是大晏遠近聞名的才女,且畫技乃京師一絕,故而尋來這幅《山水訣》來,送與郡主。」

  郡主一知這是摩詰真跡便語無倫次起來,又是喜歡又是詫異:「如此重禮,臣妾怎麼敢當呢?」

  江柍笑說:「好畫亦要有懂得鑑賞之人方不辜負。」

  又轉身從霧燈手中接過一個檀香盒,來到騫王妃身旁:「這是一座水晶雕刻的送子觀音,乃是南海所求,靈驗無比,必定可保王妃母子平安。」

  騫王妃受寵若驚,欣喜道:「妾身不知該如何謝過娘娘!」

  江柍只道:「無須多禮,滿月酒時多請本宮吃一杯便是了。」

  騫王妃連連笑道:「屆時闔府上下必定好好招待娘娘。」

  周旋了一圈,江柍才回席落座。

  這才注意到馬球場上正打得火熱——

  葉思淵著紅袍騎白馬,往來奔馳,如風回電激。和他對戰的兩名男子均束髮金冠,戴金抹額,二人揮動球杖,亦是所向披靡。只是相較之下,葉思淵打法更為凌厲,迅若雷電,不過須臾便連連洞穿對手球門。

  「原來小公爺早已下場了。」江柍說道。

  騫王妃便嘆:「我看王爺怕是要輸了。」

  江柍仔細又往場上看了眼。

  只見兩位王爺

  「早知娘娘如牡丹真國色,臣妾送對人了。」

  恭王妃的話,讓江柍收回視線,伸手撫了撫鬢旁的花朵:「王妃不提,本宮倒是忘了。」

  她丟了個手勢,霧燈很快便又奉上另一金絲花雕梨花木盒來。

  打開看,是一對玉鐲。

  「王妃別看這玉鐲只是普通羊脂玉,玉芯里卻嵌進一粒溫香丸,戴上之後,可使玉體生香,髮膚光澤。」

  江柍笑道,卻不如對騫王妃那般親昵,只因恭王與太子明爭暗鬥早已不是秘密。

  她送著鐲子,與其說是贈禮,不如說是還禮。

  恭王妃聞言,只道:「這般貴重之物,倒叫人不敢收了。」

  江柍便笑:「怎會,娘娘姿容,配得上天底下所有好東西。」

  此話雖是客套,卻也不算假。

  騫王沈子杳貌比潘安,王妃琅琊王氏清河郡公王鐸的嫡長女王依蘭卻是中等模樣;而恭王沈子桓長相平庸,王妃刑部尚書李權的嫡幼女李嬙卻生得吊梢眉、丹鳳眼,雖有些兇相,卻極為美艷。

  江柍話落,李嬙還未言語,王依蘭心下卻大受感動,原本以為江柍這樣的容貌出身,必定眼高於頂,極難接近,卻不想事事考慮周全,又如此平易近人,不由對她喜愛有加。

  正想說什麼,忽聽沈妙儀說道:「曦暄也有禮物要送與騫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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