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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凰聞言睜眼,見來者是青松,起身行禮:「見過掌門師伯。」
青松免了灼凰的禮,在二人周圍落下一道金剛界,這才對她道:「我今日來,是想問你一些關於你師尊的事。」
灼凰有天耳,自是聽到的近些時日仙界的一些流言,直言問道:「可是關於師尊的那些流言?」
青松頷首,對灼凰道:「流言愈演愈烈,各宗掌門已發來問詢信函,青梧師弟肩負三界安危,我知你們無情道對此並不在乎。但有些事,該弄清時還得弄清,該澄清時還得澄清。」
青松望著灼凰如今的神色,倒是已有幾分青梧和永崇的氣度,心下甚覺安慰。
灼凰道:「也不知這等流言從何處而來,當真是無稽之談。」
青松點頭,他也覺得是無稽之談,便對灼凰道:「有些流言中提到,說三個月前,你同青梧同去合歡宗那夜,他同硯名仙尊一般,無情道心已散。流言始於合歡宗,勞煩師侄告知我合歡宗那夜的來龍去脈,我也好以此向仙界澄清。」
灼凰搖搖頭,對青松道:「那夜我同師尊在合歡宗溶洞,找到硯名仙尊后,見他無情道心已散,以金剛界護住他之後,便去找梅挽庭,只是後來,我中術昏迷,待醒來之時,師尊已拿住梅挽庭,我昏迷過去後發生之事,我亦不知。」
青松聞言蹙眉:「看來那夜的細節,還得去問你師尊。」
青松不禁又想起硯名,嘆息道:「當真可惜了硯名,縱有你師尊的金剛界在,旁人雖無力傷及他,但終究攔不住他要自行了結。」
灼凰似是想到什麼,不由抬眼看向青松,眸光一跳。
她那夜昏迷過去之後,想來師尊也會給她上一道金剛界,且他們見硯名靈氣四散,師尊便在溶洞上也落了一道金剛界。
以師尊的修為,他的金剛界,仙界無人能破。
而且她兩次詢問師尊她昏迷過去後,是否有人進她的身,師尊的答案只有一個,便是寸步未離。
眼下仙界又傳出師尊無情道心已散,轉修合歡的流言……
縱然灼凰不想這般懷疑,可她還是忍不住去想一個從未想過的可能。
師尊的金剛界無人能破,那夜除了梅挽庭,合歡宗自然無人能進溶洞,且他還說,在她身邊,寸步未離。
若他當真無情道心已散……
那麼,有沒有一種可能,合歡宗那夜,讓她懷有身孕的人,是師尊?
青松覺察到灼凰出神的神色,不禁問道:「怎麼?可是想起什麼?」
在經歷永崇這一番歷練後,灼凰如今無情道心純熟,面對的是青梧還是青松,都已無半點親疏之分。
眼下最要緊的事,便是幫青松求證流言真假。
念及此,灼凰對青松道:「有件事,還需掌門替我保密。」
青松點頭。
見他應下,灼凰直言道:「我十多日前,發覺自己有了身孕,算時間,正好是三個多月前的合歡宗那夜。」
青松聞言,雙眸微睜,只覺一股寒意從後背爬上了腦後。
灼凰接著道:「我問過師尊好幾次,當夜在我昏迷後,可有人近我身,他的答案始終如一,便是寸步未離。」
說著,灼凰看向青松,問道:「若是他在我身邊寸步未離,沒有人近我身,那我為何會懷有身孕?」
青松聞言驚駭不已,在灼凰說出她有了身孕之前,他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便是問清原委,以事實來澄清流言。
他根本沒想過流言可能為真這個情形!
可此時此刻,灼凰竟然說她有了身孕,且還是和青梧同去合歡宗的那夜!
青松只覺身子發涼,若師弟當真成了邪修,必為世人所不容,三界該怎麼辦?
灼凰見青松臉色已是難看至極,便對青松道:「師伯莫要憂心,一切只是我們的揣測罷了,事關三界安危,倒不如叫我去試探一番,等有了結果,我再前來向你稟報。」
青松望著灼凰如此冷靜的神色,不由嘆息。這身在無情道,想法做法,果然同他們旁人不同。有身孕的是灼凰,可眼下,他竟是需要她來安撫,需要她來冷靜處理。
青松還能如何,只能依灼凰所言。
若師弟當真已經成了合歡道邪修,他便不能親自去問。正如灼凰此刻的冷靜,是無情道心使然,那麼已成了邪修的青梧,所思所想,亦會被如今的道心所左右。
合歡道媚修舉止輕佻,言行常有不一,焉知現在的青梧看似如常的外表下是怎樣一顆心。
青松對灼凰道:「我知道合歡道一些修煉之法,我且說於你聽,你且看能否用上。」
灼凰點頭,青松對她道:「合歡道修行,需三日便同人雙修一次。常常以四九為期,若不曾雙修,時至第一個四九日,便會受道心媚骨侵擾,欲。火灼身,神思混亂,乃至失控。至第二個四九日,修為便會退轉。」
灼凰聞言點頭:「嗯,記下了。」
說罷,灼凰似是想起什麼,看向青松問道:「若如此的話,師尊自合歡宗回來,已有三個多月,早就過了四九日之期。我日日同他在一起,並未見過他去什麼地方同人雙修。若他當真轉修合歡,為何他的修為境界不掉,反而破境兩次?可是我們揣測有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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