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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剛才他的沒輕沒重,沈映魚忍不住埋怨地嗔他一眼,目光含水汵汵,清雅嬌嫵,恰似隔著飄渺的雲霧,嗔入人的心坎。
「那映娘幫我穿衣。」蘇忱霽將下頜微抬,渾身懶骨地半眯著眸。
少年精壯身軀生得極其白淨,極具精力旺盛的澎湃張力,上滿布滿了曖昧混亂的破碎吻痕。
總之難以讓人移開眼眸。
沈映魚起身發覺腿隱約發顫,行走間還有似有東西在往下淌,緋糜生香得教人眼熱。
看著自己現在的模樣,她心中又浮起荒唐得令人發昏的感覺,咬著下唇,汕然地取下木架上的衣裳。
轉身便撞進青澀暗香的懷中。
她茫然的被橫抱著又放回了榻上。
額上印下不含狎昵的輕吻,他順著奪過她手中的衣袍,聲線清雅柔和,似待人克己復禮的世家公子。
「方才辛苦映娘了,還是我自個兒來。」
「我……」她張口話至一半,他又咬著耳朵輕笑。
「別動了,現在腿上還有,都含不住了。」
沈映魚垂眸看見腿上半乾的斑駁,存了許久的,全在今日給她了。
臉上滾燙,她便沒再堅持,羞赧的微微頜首。
「映娘真惹人愛。」他又溫聲誇讚,在她唇上印一吻。
隨後傳來穿衣的窸窸窣窣音,等沈映魚再次抬眸,眼前的少年再次恢復平素的模樣。
她從未見過有誰生得這般好看。
分明是看著他長大的,今日卻突然發覺他生得格外絕艷。
赤紅長袍腰配汵汵汗白佩,藏青蘇繡香囊掛著細長流蘇,鶴骨松姿,似謫仙臨凡。
蘇忱霽正咬著玉簪束髮,察覺到身後的視線,頭微歪,三分不經意的世俗風流染上眉梢。
他看著榻上凝望自己發怔的沈映魚,心思微動地上前,乖巧地蹲在她的面前仰視著她,似在虔誠地供奉著唯一信仰的神佛。
將手中鑲嵌玉環的細線抹額遞過去,他溫言軟和道:「想要映娘幫我束抹額。」
沈映魚沒有拒絕接過來,緩緩地順著他的額繞至後面束上。
指大的玉環躍然於額上,襯托得他越顯矜貴,好似有種少年與青年中介的美,好看得雄雌模辯。
她目光隱晦地環視繞過他的臉,溫聲道:「好了。」
蘇忱霽並未站起身,用著乞憐的眼神看她:「也想要映娘送我出去。」
依舊黏人。
沈映魚失笑地穿衣,「好。」
天色橙黃,霞光遍布,朗朗乾坤的蒼穹只有魚鱗斑雲。
所有人將準備好的東西搬進馬車,隔得甚遠便看見兩人行來。
嬌嫵的夫人神情嫻靜,正溫言囑咐著身旁的人,獨身在外的諸多事宜。
斯文昳麗的少年則似菩薩低眉拈花般回應。
行至馬車前,蘇忱霽忽地彎眼笑道:「在家好生養好身子,這次你不去盛都我依你,但恐怕我下次回來,我們就得必須搬去盛都了。」
他話中似有旁的意思。
「嗯?」沈映魚沒有聽懂,詫異地微揚眉眼。
蘇忱霽狡黠地眨了眨眼,露出藏在深處的虎牙,帶著幾分神秘:「等我回來給映娘一個驚喜。」
一個比他當年高中,都還會令她歡喜的消息。
沈映魚失笑地催促:「好了,我可不要什麼驚喜,快上去罷,謹記,勿要染殺戮。」
蘇忱霽含笑頜首,卻並未開口應下,轉身踏上馬車。
「蘇忱霽!」
突然立在門口的女人喚了他一聲。
撩開車簾那一瞬間,他驀然回首,神色頗為動容,身體比理智快甚多。
他三兩步從車上跳下,一把將她拉進懷裡,語氣不舍地道:「映娘,還是與我一道去吧。」
「鬆開。」她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將手鬆開。
沈映魚對他揚起笑,抬手揮了揮,將想說的話咽下:「在盛都好生照顧自己……」
蘇忱霽,那些年真的對不起你。
「我做了幾套衣裳,放在後面馬車的箱籠中,冷了記得多添些……」
這些話她今日當真是說了很多遍了,他絲毫沒有不耐,眉眼具是柔和:「好。」
待她沒有話後,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才轉身進去。
馬車軲轆轉動,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前往盛都。
待到那行人徹底行至不見後,立在朱紅大門的沈映魚倏然轉頭,手伏在石獅上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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嘔,面色剎那慘白。
「夫人!」采露被她突然的動作嚇得一驚。
好在這幾日已經習慣了,所以與一旁的侍女一起扶著進去。
進屋後,沈映魚已經好多了,臉色也漸漸恢復血色。
采露正蹲在一旁,拿著絹帕擦拭她身上的汗,小嘴微癟:「夫人雖看著體態比往日多些肉,但最近身體是越來越差了。」
沈映魚接過她手中的絹帕,拭著額頭的汗,觀她一臉的不開心,失笑地揉了揉她的頭:「小嘴能掛水壺了。」
采露瞬間捂住嘴,一雙眼骨碌地轉著,好不可愛。
沈映魚心情微霽。
過一會兒,采露搖頭晃腦道:「主子一走,也不知能不能找到什麼所謂的神醫,聽說那秋陀神醫專吃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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