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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忱霽懨著神情出去,招來武寒,讓他去尋解藥,然後又讓采露熬點醒酒的湯藥,一會兒送去沈映魚的房間。
做完這一切,他則先去房間換掉外頭的衣裳。
他又低頭輕嗅,裡衣依舊沾了點血腥,混合著酒味有些刺鼻。
蘇忱霽自然地拿著衣裳,打上水去浴房沖洗,一會兒才濕漉漉地出來。
武寒也回來了,板著臉看眼前的人,語氣似有些幸災樂禍的意味:「沒有尋到解藥,那是樓中的秘藥。」
「沒有嗎?」懶倚在軟椅上的人,耷著眼睫,輕聲地呢喃。
「尋遍了,都沒有。」武寒再次回應。
書房內靜悄悄的。
武寒心中好奇,暗自打量著坐在白狐椅罩上將頭垂下的少年,岳美姿儀,像是戴著溫雅斯文的面具。
他究竟是知道,還是不知道?
若不知道的話,那這青天白日的,還沒有到晚上的澡,洗得夠及時。
采露還在外面挑揀線團,一旁是煮沸的醒酒湯。
突然她被一枚銅錢砸中了,『哎呀』一聲捂住抬起頭。
「今兒個你去外面尋個好的住處,明日晚些時候再回來。」抱劍靠牆的劍客,覷她一眼。
采露撿起地上滾過來的銀子,想要開口問他。
「醒酒湯不用了,這裡有主子在。」武寒見她還要問,腔調冷然道:「小孩別多問,不出去,我一會兒敲暈你。」
采露瑟縮一下,對著他吐舌頭。
她年紀小又聽話,雖然不知道為何要自己去外面,還是揣著銀子去外面尋個好客棧休息。
武寒覷她離去的身影,神色頗為不自在地環顧四周。
不知道去哪裡能聽不見聲音。
沈映魚換了衣裳,喝下蘇忱霽端來的醒酒湯,然後後又倒在床上,不知不覺間,半闔著眸睡過去了。
華燈初上,唯有此地安靜得似沒有人居住。
雕花架子床上,紗幔還掛在玉鉤上,月華透過窗灑在妝檯上,鏡子擺放巧妙,正好對著床。
床上的人不斷翻滾著,寢衣在伸手拉扯間散落,露出裡面鵝黃的小衣,白雪堆被擠壓著如水般四溢,單薄的小衣,還有小手似乎都兜不住。
沈映魚現在很難受。
像是無數隻貓爪,在她的耳邊不斷撓著地板,一聲聲的無比難受,只有用手揉捏著似乎才能好受些,可又始終覺得差了些什麼。
周身血液如浪翻湧拍打,她臉上浮起赤紅,緩緩遍布全身,身體莫名有些不受控,感覺又來得強烈。
倏然,她面色潮紅地仰躺著,額間的青筋虬起,大顆汗珠往下滴落,手還霪靡地罩在小衣上,果兒在指縫中。
她忍不住偏頭重喘了一聲,然後撒開手,伸手撈過一旁的被衾將整個人埋在其中。
這樣的反應好陌生,來得太突然,心空空的,萬千蟻蟲在啃咬她。
她現在腦中一片渾濁,閉上發燙的雙眸,淚濕了柔軟的枕頭。
沈映魚兩眼迷離地拱著身,艱難地咬著下唇,發出莫名的細軟的嗚咽,細細柔柔得如春情時的小狸兒。
屋裡太熱了,熱得她想瘋狂尖叫。
沈映魚突然想起了之前的一句話
——別來房間求我。
帳中香如一縷輕飄飄的雲,蜿蜒升起,又斷在那些水汵汵的聲響中。
「映娘……」從帳中不斷傳出似歡.愉、似痛苦的呢喃,沉得就似幽靜古剎中清晨敲響的古鐘聲。
床上的少年身著艷麗的紅裳,他將那頎長的手腳都蜷縮在一起,手藏在衣裳中起起伏伏。
他漂亮的眉眼上已經染著濃厚的慾氣,再把那些都凝結在手上,曖昧的氣息如抽絲剝繭的蝶,擴散開來。
女子眉眼清麗,眸色迷離地身著半透春衫,蹣跚著腳步而來,三兩下撲倒在地上。
月色恰好被她捕捉到,月華落在她的發上,從芙蓉香腮上貪婪滾落在殷紅豐腴的唇中,俏皮地轉進半散的雪峰中,然後不知順著去往了何處。
「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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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前方的漂亮少年聞聲, 轉過頭含笑地凝望她。
她癱軟在地上,雙眸含淚地抬起白淨的小臉,可憐地看著他。
「您來了啊。」床上坐著的人敞開著衣襟, 眼尾尚且還因余感未散而泛紅著,「我不是說了嗎?晚上別出門, 又被你看見了。」
他彎著眉眼愉悅地笑著,絲毫沒有被發現的心虛。
「蘇忱霽……救救我。」地上的沈映魚雙腮陀紅, 眼神迷茫地看著前方, 面如玉盤身玉樹的少年。
「救你?」他疑惑地歪著頭, 然後赤著腳從榻上下來, 緩步至她的面前。
「怎麼救你啊?」他伸手勾起她的下頜,在她嘴角落下矜持的吻, 貪婪又誘惑地問她:「這樣嗎?」
沈映魚兩眼朦朧的見他眼尾微紅,漂亮得如魅惑的狐狸, 忍不住捧起他的臉。
她的手又冰又涼, 剛好撫平內心的渴望,他將臉埋進她的手中。
但又覺得這樣又不夠, 還想將人抱在懷中,嗅那身上的清香。
就在他側頭嗅著時,那雙冷涼的手卻突然探進他的衣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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