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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公子偏不用藥,反而是麻煩地選擇遮住,這就說明公子並不想消除這些痕跡。
羊豐鴻應了一聲,退下去準備衣物。
寧澹又叫住他:「若是沈遙凌醒來,就過來叫我。」
羊豐鴻笑眯眯地走了。
寧澹感受著敏感之處餘留的絲絲刺痛,耳畔仍然微紅。
沈遙凌對他做了這種事,一定會給他交代吧。
不過羊豐鴻假作無意地路過了幾趟,沈遙凌的房門一直緊閉著,偶爾碰到守在門口的若青,忍不住問起,都說小姐應該是暈船症發作,倦得厲害,現在還睡著沒起來呢。
沈遙凌這樣躲了一天。
到了第二日,怎麼也躲不過去了。
若青進來服侍她洗漱,又悄悄地告訴她,昨日寧家的管事來問了好幾回,這會兒又在外邊,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沈遙凌眉心發緊,手心在裙擺側邊蹭了蹭,強作淡定地「嗯」了聲。
昨日的事,她連若青都沒好意思告訴,更遑論面對他人。
她也不敢想,羊管事是為什麼想見她,等會兒又要跟她說什麼。
做了許久的心理準備,沈遙凌才冷靜下來,幾乎視死如歸地走出去,讓若青打開門,把人請進來。
門扉拉開,白衣皂靴翩翩而入,進來的卻不是羊豐鴻,而是寧澹。
沈遙凌瞬間一僵。
她的目光很快地落到了寧澹的衣領上。
那層層疊疊的遮擋,似乎將昨日的一切都掩蓋過去了。
她再對上寧澹的視線。
寧澹正看著她,目光似乎跟從前有了些不一樣。
仿佛少了一層封印,多了幾分親昵。
沈遙凌輕咳一聲,摸了摸鼻尖。
畢竟做了跟這人有關的太真實的夢,再看到他的臉,沈遙凌多少覺得有些臉熱。
她正躊躇著,不知道第一句話該說什麼。
寧澹已經開了口:「你身子好些了嗎?」
「我……」沈遙凌一張嘴,發現聲音微啞,趕緊合上,「嗯。」
「那便好。」寧澹定定地看著她,走近了些。
沈遙凌看他伸出手,差點以為他要過來碰到自己,下意識往後退了退。
然而寧澹只是錯過她,去拿了一個茶杯。
見到沈遙凌躲避的動作,寧澹的手一頓。
他剛想說什麼,就看見沈遙凌髮髻間透出的微紅耳廓。
忍不住心跳加快了幾分。
昨日幻境之中,沈遙凌渾身酸軟靠在自己臂彎里的模樣,還依依在目。
隨便知道她的記憶中並沒有那些東西,寧澹還是又生起一陣燥熱。
他撇開目光,倒了兩杯茶。
一杯留給自己,一杯彎腰遞給沈遙凌。
他湊近的時候,衣領略微散開些許。
藏在裡面的傷口,頓時映入沈遙凌的眼帘。
牙印下青青紫紫的一片,看著好不可憐。
沈遙凌唰地收回目光,強行扭頭看向一旁。
氣息微促,暫時只能連寧澹的視線都一起躲避。
畢竟就算她多活了二十年,也從來沒有過這種被耍流氓的對象找上門來的經歷。
暫時還沒想好要如何應對。
寧澹低聲問她:「不想喝茶?」
沈遙凌聲若蚊蠅,「嗯,你放那裡吧。」
寧澹神色未改,反倒不易察覺地湊得更近,語氣極為自然。
「那你想喝什麼?我去準備。」
「我什麼都不想喝。」沈遙凌握起拳抵著側臉,背對著寧澹,「我暈船,沒胃口。」
寧澹默默注視著她。
他當然能看得出來沈遙凌是在說謊話。
雖然沈遙凌這樣的羞怯在他眼中,也是一種異樣的滿足。
仿佛能夠填補他昨日幻境中沒能看到的,洞房花燭夜之後的沈遙凌的表情。
但他今日的目的不止於此。
他已經等了沈遙凌整整一天一夜了。
寧澹聲音沉沉。
「昨日你……」
沈遙凌心中發慌,仿佛被一隻手攥得緊緊。
她深呼吸,試圖調整心緒,想出個辦法。
可惜想了一夜也沒想出來的事情,在這時候也難以生出急智。
正在這時,門外的交談聲傳進屋裡。
「沈遙凌醒了沒有?不會今天又要睡個一整天吧。」
頗不耐煩的聲音。
若青在門外解釋:「喻姑娘,我家小姐已經起了,您不要再說她是懶蟲了。」
沈遙凌:「……」
她也顧不上管現在來的人是誰了,抬步過去,拉開方才被寧澹關上的門。
話說到一半被打斷,門一打開,外頭的晨光灑了進來。
室內的曖昧氣息消失得蕩然無存。
正如幻境中再怎麼放肆親密,回到現實,寧澹也只能跟沈遙凌保持距離。
觸不到的鏡花水月。
沈遙凌這時巴不得有人來。打開門,對著外面的人露了一個笑容。
「喻小姐。」
喻綺昕被驚了一下,轉眸迎上沈遙凌看到救星一般的視線,頗不自在。
但還是走了進來,打了聲招呼:「早。」
喻綺昕進到屋中,就見到寧澹從桌邊投來一眼。
頓時渾身涼了涼。
轉了轉身子,看向沈遙凌問:「聽說你連著幾日沒有喝我那個藥了,沒出什麼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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