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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轉頭,看到了嚴仞近在咫尺的眉眼。

  「哈哈哈哈……」何新柏開始大笑。

  陸屏腦袋一片空白。

  他從小到大,從來沒有這麼坐在一個人的腿上。

  從來沒有。

  他頓時感到直衝腦門的羞恥,立馬彈了起來,不料嚴仞早已雙手將他摁得嚴嚴實實,牢固地把整個人拴在懷裡,任憑他怎麼掙扎都無濟於事。

  何新柏大聲笑道:「真真是個木頭美人!」

  傅軼道:「子鏗,你看上她了?」

  何新柏道:「以前不見你抱過哪個姑娘,原來你是好這口的!」

  耳邊傳來嚴仞兩聲得意的輕笑,撓得陸屏汗毛豎起。

  他氣紅了臉,拼命忍著不叫出聲來。可他一旦掙扎,整個人便在嚴仞腿上晃來晃去,屁股上的觸感愈加明顯,激得他渾身浮起雞皮疙瘩。

  他抬頭,剛好撞見嚴仞眼瞳里映出的慌亂的自己。嚴仞眼裡含著笑,那笑帶著幾分得意和暢快,又夾雜著逗弄。

  只聽何新柏道:「你看你看,她害羞臉紅的樣子,是不是也像極了那誰!」

  聞言,陸屏更加氣得面紅耳赤。

  珠簾之後的絲竹聲已經穩當地吹奏著,給這場面增添了不少別樣旖旎的風味,琴聲交替著何新柏的笑聲,亂糟糟的轟炸著陸屏的耳朵。

  他用求饒的眼神看嚴仞,嚴仞卻似乎沒領會到,竟將他抱得更加緊實,抬手玩起他耳朵垂下來的小辮子。小辮上白色的珠子被他在食指上繞啊繞,陸屏只感覺整個人都要暈過去了。

  他聞到了濃濃的酒味,嚴仞將自己的酒杯抵在他嘴邊。

  嚴仞輕聲道:「不烈,甜的,賞臉喝一口?」

  這聲音是陸屏從未聽過的溫柔,不知怎麼,他竟緩緩張嘴,任由嚴仞將酒倒入他口中。

  只聽抱著他的人懶懶開口:「帳高遲弄鬢雲妝,浴罷昏昏掩月裳……」

  何新柏眼睛一亮:「子鏗要念詩了!」

  傅軼也感慨道:「看來你今天真是好興致,都好久未念詩了!」

  杯里的酒只喝了一半,嚴仞便適時拿開,看著陸屏的眼睛繼續抑揚頓挫道:「金鈿蔽容……釵未冷,荼蕪添腕珞初香……」接著他將剩下的半杯酒仰頭一飲而盡,湊近陸屏笑道,「捲簾倩笑拈紈扇,呷酒嬌吟……喚仞郎。」

  何新柏大笑:「哈哈哈哈——」

  傅軼拍手:「好詩!好詩!」

  何新柏道:「美人,你喚他!你快喚他!」

  陸屏的腦袋嗡嗡作響。

  他這做的什麼詩?

  他這個流氓!

  嚴仞忽地放下酒杯,一手抄起陸屏的膝窩,將他整個抱了起來。

  胸膛和臂彎散著冬日裡少有的溫暖,像是如膠投漆過後的溫存卷著過於濃郁的酒香,令空氣變得愈加繾綣,陸屏猝不及防抱住嚴仞的脖子,生怕自己掉下去。

  嚴仞暢快地揚聲念了詩的最後一句:「泰曄芙蓉終不換,啟安東里醉平康——」

  說完,他抱著陸屏踢開廂房的門。

  第21章 21 我被死對頭強迫上床

  嚴仞要帶他去哪裡?陸屏想。

  身後的琴樂仍在繼續,何新柏和傅軼在興奮起鬨,直到所有喧囂漸漸遠去,他縮著脖子不敢看嚴仞,只聽到有開門吱呀的聲音,接著關了門。

  這是一間更小的廂房,燭架上只留有兩支短小的蠟燭,隔著兩層薄如蟬翼的帷幔,愈顯朦朧。

  陸屏被放在牆壁前的供桌上,一接觸到結實平整的桌面,他就想立刻跳下來逃跑,卻被嚴仞擠在兩腿之間壓上來。他嚇得整個背抵在牆上,觸到了一層滑滑的東西,應該是一幅掛畫。

  昏暗的光線下,嚴仞的眼睛顯得格外亮。他靠得極盡,壓迫性的呼吸若隱若現噴張在陸屏臉上,眼神威逼利誘一般抓著陸屏的目光,讓人無處遁逃,忘了呼吸。

  「怎麼不說話?」他道。

  陸屏抿緊嘴巴搖頭。

  「當真是個啞巴?」嚴仞問。

  陸屏點頭。

  嚴仞笑了,饒有興致地問:「怕我麼?」

  陸屏搖頭,隨即又立刻點頭。

  嚴仞挑眉:「到底是怕還是不怕?」

  陸屏搗蒜一樣點頭,心道簡直太怕了,所以趕緊放我走。

  結果嚴仞似乎心情更好了,整個人湊得更近,呼吸從陸屏臉頰一路游離到耳後。

  「你們嬤嬤沒教過你怎麼取悅客人?」嚴仞在陸屏耳邊問。

  陸屏閉上眼睛裝死。

  「看來沒教過,是第一次啊。」嚴仞道。

  他的聲音很輕,帶著股玩弄挑撥的意味,瞬間讓陸屏耳朵上的緋色更深。

  他又道:「無妨,本公子也是第一次。不用害怕,放輕鬆。」

  他第一次?他第一次個屁!

  陸屏正在心中狂罵,忽然感到耳垂傳來一陣溫熱,嚴仞吻上了他的耳垂。

  「!!!」

  他倏地瑟縮躲開,騰出一隻手推嚴仞,然而按在對方胸前的手掌卻莫名挑起了對方更激烈的進攻。嚴仞掐著他的手腕抵在牆上,另一隻手撫上比甲的第一顆扣子,濕熱的唇齒和呼吸從耳垂一路往下,直至下頜和脖頸。

  陸屏沙啞地驚呼,如同被叼住命門的羊羔拼命掙扎。

  然而無濟於事,他驚恐地發現自己比甲上的扣子已經被盡數解開,被扯下來無力耷拉在兩邊。兇猛的狼犬直侵入他的脖頸和鎖骨,他被迫仰起頭,淚水瞬間模糊了眼前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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