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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事態緊急,就是冒著毀容的風險也不得不走。有夫人拍板,南宮靈這個大孝子這下不好攔了吧。

  夫人默了片刻,悠悠道:「戴老爺子說你要去黃石鎮尋人。既然不得不走,不如讓南宮靈送你一程。」

  任慈是她的歸宿和依託。或許,南宮靈也會成為這小姑娘的依託。

  魚小痴:憂傷的表情繃不住了。

  她勉強笑笑,一副怎好如此牽累他人的表情。

  夫人拍拍她的手,示意她安心:「如今你聲名不顯,石觀音不會那麼快找來的。你身無武功,若是孤身一人上路,只怕還會遇到危險。有南宮靈送你一程,才算穩妥。」

  南宮靈送她,怕不是往西天送她。

  夫人的行動力不可謂不強。未至正午,魚小痴便被送上了去往黃石鎮的馬車。

  車輪滾滾,魚小痴和南宮靈分坐於馬車的兩側。

  若是從前,魚小痴倒也不介意在紅名怪前玩生死蹦迪。可現在,若是沒見到小白便落地成盒,那想想便是憋屈不已。

  要是見了小白後,她倆被一抓抓一窩,那便更是憋屈了。

  「魚姑娘往黃石鎮是要尋什麼人?」南宮靈在馬車上與她閒聊。

  套話是吧。

  魚小痴眨了眨眼,道:「一位朋友。」

  她刻意思索了一會兒,片刻後,她的雙眼中漾開笑意。

  她以白紗覆面,南宮靈見不到她的樣子,卻能從她的聲音中聽出她的開心。她的愉悅似乎也感染了他。

  南宮靈也不禁跟著露出笑容。

  只聽魚小痴接著道。

  「我的這位朋友,他是一個很英俊,很厲害,對我也很好的男人。」說到最後,少女微微低下頭,似是有些害羞。

  南宮靈的笑容有些掛不住了。

  「我們第一次見面,是在一個煙雨濛濛的早晨。大明湖畔的荷花,開的是那樣紅……」她垂著眼,聲音是那樣輕,那樣柔。任誰聽了,都不會懷疑少女對著話中人的情意。

  南宮靈忽覺心中堵得厲害。

  說著說著,少女的聲音漸漸低了下來。接著,她學著上官飛燕,微微側頭四十五度角安靜地瞧著南宮靈。

  垂下的薄紗被她用手指攪成一團,她似是很不好意思道:「……我說這些可會太過無趣?」

  南宮靈自然不能說是,不僅不能,他還要表現出一副很有興趣的樣子。

  事實也確然如此,無論從哪個角度講,他對這個男人都極為在意。

  少女的聲音於是再度在馬車中響起:「他曾對我說,山無棱,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他還曾說他這輩子只會走一條路。」

  「什麼路?」

  「到我心裡的路。」

  「……」

  「他無所不能卻只有一件事不會做。」

  「什麼事?」

  「離開我。」

  「……」

  兩人一問一答。漸漸地,南宮靈陷入了沉默。即便少女已停止追憶過往,他也緊閉著嘴,不再主動開口說話。

  就這?

  瞧南宮靈自閉的模樣,魚小痴默默咂嘴,這才哪到哪。她一籮筐的土味情話還未一展身手呢。

  突然,馬車一陣劇烈搖晃。

  魚小痴身形不穩,不受控制地撞到了對面南宮靈的懷中。

  馬匹嘶鳴不止,魚小痴腦袋發暈,四處摸索著想要起身。

  「別動。」南宮靈將她按在懷中。

  魚小痴頭靠在他的胸前,手胡亂搭在他的腰間,只覺得南宮小姐姐的胸又平又硬。她掌下觸碰到的肌肉緊繃地厲害,似乎馬上便要衝破衣服,充滿了侵略性。

  南宮靈喝到:「外面出了何事?」

  回答他的,是一支從車外逼至的急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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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4章

  南宮靈微微一避,一掌劈過,將那射來的箭矢劈作兩段。

  他鬆開魚小痴,獨自衝出了車廂。

  車門打開又關閉,密閉的車廂內便只剩了魚小痴一人。

  魚小痴撿起地上的斷箭,將它收到了系統倉庫中。隨後她輕輕地蹲了下來,一小步一小步地朝著車門移動。

  她的手指摸上了車門,小心地將車門推開一小半。

  馬車前的空地上,一個掌中執劍的青年攔在了前方。

  從發到眉再到衣,黑色似乎成為了他身上唯一的顏色,他只那樣站著,便會叫人想到死亡。

  車門處的異動自然逃不過青年的眼睛。在車門打開的那一刻,他目光如電,朝著車內的人逼攝而去。

  隔著半扇門,魚小痴與一雙碧色的眼睛相遇。

  青年的碧,不是爛漫純澈的青碧,而是深如幽潭,幾近於墨的暗碧。

  他的視線,似乎穿透了覆面的白紗,直直殺進了魚小痴的眼底。

  魚小痴眼睛亮了,好一個面癱死人臉大帥哥!

  她眼前一花,還未來得及多看,車門便被從外拉上。

  魚小痴的笑容消失了。

  車外,南宮靈的聲音傳進:「此人危險,還請姑娘小心留在車內,可保無虞。」

  一無所知地等著無數箭射進來把她刺成刺蝟的那種無虞嘛?

  雖然只是匆匆一眼,但魚小痴看的分明,那冷麵帥哥手中此劍非彼箭,那就是還有同夥了。

  果不其然,另有四個小紅點躲在了暗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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