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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邁巴赫穩穩停在身邊,宴溪放下車窗,撐著下巴故作驚訝地問:「喲——怎麼這麼可憐啊?」

  姚景瀾真恨不得撕碎他。

  「就為了一個小情人,你就這麼折騰我?誰給你的膽子!」他咆哮道。

  宴溪似笑非笑道:「看來你是不太了解我,這天底下沒有我不敢做的事,不信你就等著看。」

  說罷他收起笑容,冷冷地看著姚景瀾。那目光比寒夜更冰冷,看得人禁不住發抖。

  「為什麼欺騙郁檸?」宴溪問道,「你們之前不認識。」

  姚景瀾如今累極冷極,很難不屈服在宴溪憤怒的情緒下。他腿都有點軟,手指不受控制地哆嗦著。

  「我、我……」姚景瀾硬著頭皮嘴硬,「我那是跟他開玩笑!」

  宴溪依然用冰冷的目光看著他,那眼神像劍一樣鋒利,幾乎快要將他從中間刺個對穿。

  「我真是很久沒見過像你這麼不知死活不知悔改的人了。」宴溪厭煩了,下了最後通牒,「我可不像郁檸一樣會跟你講道理,既然你是這樣的態度,那我們也沒有繼續交流的必要了。這地方在五環外,你是自己走回家,還是等到天亮找人求救,你自己看著辦吧。」

  宴溪緩緩關上車窗,只從縫隙里丟出一張薄薄的紙。

  「不過我勸你,今晚不用找你媽來接你了。」宴溪的聲音隨著關起的車窗逐漸消失,「她今晚在聽交響樂——當然,是我請的。」

  邁巴赫揚長而去,車輪濺起的雨滴混著泥土潑到了姚景瀾的褲子上。

  他氣得跳起,對著邁巴赫的車尾破口大罵,那張音樂票被他踩在了腳下。

  姚景瀾的媽媽是位資深的交響樂愛好者,今晚,宴溪包了一整場劇,熱情邀請姚景瀾的母親欣賞。

  交響樂的演出對觀眾禮儀的要求非常高,姚景瀾的母親全程將手機靜了音,等到演出結束時,兒子的手機早因為不停撥打電話沒電關機了。結合兒子平時的作風,她只會覺得這是兒子又喝多了在發酒瘋,根本不會過多追究。

  *

  宴溪回到別墅的時候已經快1點了,他迅速洗了個澡,去郁檸臥室看看他。

  ……又被郁檸的睡姿辣到了。

  自己走之前,郁檸還好好地側躺著,最離譜不過是雙腿夾著被子,也不知道這被子蓋著到底有什麼用。

  而現在,被子卷在一旁,枕頭不翼而飛,郁檸四肢攤開,在床中間睡成一個大字,睡衣下擺向上翻起,露出一片肚皮。

  宴溪:「……」

  他認命地嘆了口氣,把郁檸的四肢攏好挪到一旁,自己在他身邊睡下。

  今天著急把郁檸帶回來,完全忘了叫人把他的行李也一起搬回來,現在郁檸只能穿他的睡衣,連才買不久的枕頭都沒得用,難怪他又睡成這樣。

  宴溪想著,又覺得郁檸怪可憐的。他伸手戳戳郁檸柔軟的臉,將手臂塞到他脖子下面,將人抱進懷裡。

  郁檸柔軟的身軀緊貼著他,甚至還會在熟悉的懷抱中主動尋找一個最舒服的姿勢。沒過多久,郁檸的雙手環住了他的腰,窩在他的懷裡沉沉睡著。

  宴溪感受著脖間傳來的均勻呼吸,很快也睡著了。

  這一晚依然和上一個相依而眠的夜晚一樣,郁檸睡得很老實,一整個晚上都沒有換下姿勢。

  第二天早上郁檸睜開眼睛時,宴溪正靠著床頭看電腦。

  他有點搞不清楚狀況,揉揉眼睛問:「你今天怎麼沒去上班?都9點了。」

  宴溪說:「下午有點事,乾脆上午也不去了。」

  他解釋道:「下午要去我媽那兒,離公司太遠了,從家裡過去更方便。」

  郁檸忽然緊張起來。

  宴溪每次回家,不管是回父親家還是母親家,都會帶著一肚子氣回來。

  「有……什麼事嗎?」郁檸小心問道。

  「我媽今天生日,去吃個飯。」宴溪回頭看看,被郁檸關切的表情逗笑了,「就我和她,沒別人,不會吵架。」

  郁檸稍微放了心。

  雖然沒怎麼聽宴溪說過他那個同母異父的弟弟,但,看來關係也是完全不親近的。不管怎麼說,母親過生日總歸是重要的事,沒有這個弟弟和其他人的搗亂,至少宴溪不會跟楊娜吵架吧……

  郁檸依然完全不會控制自己的表情,心裡想的全都表現在臉上。宴溪看著他變幻莫測的表情,實在是又感動又好笑。

  從小到大,從來沒有任何一個人對他們這一家三口的關係如此上心過……

  提到這個,宴溪忽然想起來自己忘了一件事。

  之前說好幫郁檸查一查郁家夫妻倆的事,一直耽擱了。

  說起來最近確實事情多,先是去談海洋館的事,後來郁檸又離家出走,回來時還被人騙光了錢……光顧著處理這些,宴溪把郁松禮夫妻倆的事都忘了。

  他把這兩人的名字發給陸鳴,讓他安排法務部的人著手開始調查。

  做完這些後,他又看向郁檸,表情幾乎可以用柔和來形容。

  「今天我找人去把你的行李拿回來。」他抓抓郁檸睡亂的小捲毛,「以後……以後不要離家出走了。」

  郁檸:「……」

  有那麼一瞬間,郁檸幾乎就要脫口而出,問問他究竟為什麼還要把自己這個替身養在身邊。

  但他實在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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