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烘焚的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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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龍龍拍著桌子大喊:「烘焚呢?這都不夠塞牙縫的!什麼龍肝鳳膽,熊掌羆肉的,都給我上啊,怎麼焱烘現在愈發小氣了,一點兒補身的食物都捨不得上。」

  烘焚躲在暗室,身旁的心腹偷偷瞅了他一眼,見他面色不善,沒敢吭聲。

  烘焚咬牙切齒地吩咐:「去,告訴主廚給他們做,讓他們吃!哼!」烘焚心說,這麼久了,怎麼毒瘴還沒發作?

  呈送菜餚的僕役吃驚的瞪大眼睛看著面前這個魁梧的人,她的驚訝引來了更多的僕役,一起看著這個坐在空盤堆里大快朵頤的人。很快廳堂外就圍了一堆的人,有好事者跑去後廚講了這個奇事,後廚主廚來看了一眼後,剛好又得了烘焚的吩咐,他立刻回廚房使出渾身解數又做了許多新鮮菜餚。於是,菜餚源源不斷地呈送上來,期間還有各類瓜果點心,直到後廚助手哭喪著臉告訴主廚,全府的食材都用光了,他們這一批幫傭,僕役的飯菜也都被拿去填了憨憨的肚子,主廚這才停下來。

  他心裡七上八下的,烘焚族長說,一定要讓貴客吃得開心舒暢,其餘那幾個貴客早已停箸。偏偏還有一個特別能吃的,這是他有生以來見到的最能吃的人了,這誰家能養得起啊?

  當然,這不是他該考慮的事情,如果這一餐不能讓貴客滿意的話,族長就會懲罰他們。雖然他們這些人都是族長不待見的,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族長把他們這些不受待見的人聚在一起,心裡總覺得怪怪的。

  就在他七上八下胡思亂想的時候,前廳傳來一個好消息,那個看起來像姑娘的人終於打了個飽嗝,前廳那邊傳來一陣歡呼聲。

  主廚心下稍微安定了些,終於把這批貴客給伺候好了。

  「嗝~」憨憨打了個長長的飽嗝,憨笑著跟烘烙說:「娘,我吃飽了!」

  烘烙眼中濕潤,為自己沒照顧好憨憨而自責不已,這孩子,平時每頓只吃一桶飯,這得是多控制自己才能做到?看她今日敞開來吃的樣子,憨憨平時應該是長期餓著的。「憨憨,娘對不住你,平日裡沒能力讓你吃飽,這些年,你受苦了!」烘烙越說越心酸,大顆淚珠滾落。

  憨憨急了:「娘,別哭。」她不知該如何勸慰娘,眼睛無意識地四下亂轉。瞥見龍龍後,她立刻計上心頭,「娘,這是龍叔讓我多吃點的。我其實早就飽了,現在撐得慌哩!」說著還撫著肚子哼哼兩聲。

  烘烙哪裡不知道這是憨憨在逗她,只是她心中愧疚和自責太過,無法直視憨憨,感覺這麼多年一直虧欠她的。撫養憨憨這麼久,今日才知道她的真實飯量,以後,要怎樣才能讓孩子吃飽呢?烘烙深深的惆悵。

  秦君房傳音給烘烙:「這孩子的血統讓她要靠吃來補充能量,我也遇見過這一類的情況。」說著,拿出一個小瓷瓶,「憨憨無需節食,也不用擔心食物不夠,只要有這個,每日一粒,足夠補充所需能量。」

  「另外,憨憨眼下的修行並不需要焱靈泉,這會起到反效果。」

  秦君房這話一出,烘烙徹底傻眼,她想起以前每次她費盡心機弄到的焱靈泉水給憨憨補充焱靈能量時,憨憨都表現出不樂意的樣子,她每每都以為是憨憨不懂事不配合,現在看來是她自己錯的離譜才對。

  烘烙感激地點點頭,接過飄過來的小瓷瓶。她很信任龍先生,連帶著也信任龍先生身邊的人。進門時,她曾傳音問過龍先生,萬一烘焚在酒宴下毒可怎麼辦?龍先生告訴她,烘焚在門外就設了無色無味的毒瘴結界,他根本不需要再在酒宴的食物上做手腳,當她得知毒瘴已經解除後,她安心了許多。

  「娘」憨憨正準備說什麼,突然,她臉上的笑容凝固了,紅潤的臉色逐漸變白,幾乎是幾個呼吸間,憨憨的面色變得一片蒼白。

  豆大的汗珠從她額角滾落,她害怕烘烙擔心,用力捂著肚子準備給烘烙一個微笑,以示自己沒事兒。結果,嘴角剛剛牽起,眼前就一片漆黑,整個人往前栽倒,碰翻了腳邊的一大摞盤子。

  「憨憨!」烘烙手足無措地大喊,兩臂前伸,想要去扶住憨憨。

  秦君房反應最是迅速,憨憨還不及摔倒就已經被秦君房虛空托起帶到自己身邊了。

  秦君房探了探憨憨的情況,心下稍安,忽然,他感覺一道視線盯著這邊,這視線倒是提醒了他,算算時間差不多毒瘴也該「發作」了。

  他趁著大家都圍過來關心憨憨的機會,同時傳音給他們:「差不多可以『毒發』了,看戲的人已急不可耐了!」

  於是,圍著的眾人紛紛「不支倒地」,一個個「大汗淋漓」,「癱軟」在地。秦君房小心地將小狸護在身下,又害怕壓著她,這「倒地」的姿勢看起來就顯得古怪了些。不過,眾人都是就勢倒下的,龍龍是等阿竹「倒下」後才貼著阿竹「順勢倒下」的,阿竹悄悄伸手到龍龍腰後狠狠地掐了一把,龍龍立刻汗如雨下,看起來更像「毒發」。

  龍龍心裡哀嘆不已,本想跟阿竹靠得更近些,結果得不償失,阿竹下手真是太狠了。他傳音:「疼疼疼疼.阿竹,手下留情啊~」

  「看你敢不敢占老娘便宜?」

  「我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也不看看這什麼地方,警醒些!」

  「是是是,我知道了!」

  看到廳堂里的幾個人紛紛癱軟在地,烘焚激動得心花怒放,終於,終於發作了!

  烘焚施施然走進廳堂,先前派心腹通知後廚時就順便清空了圍觀的僕役。現在沒人看得見他的嘴臉,烘焚臉上帶著笑,但這笑容里滿是鄙夷和不屑:「各位~這裡的飯菜還合口味麼?」

  「癱軟」在地的幾個人,除了憨憨是真暈,其餘幾個「毒發」的都沒理他,可這在烘焚眼裡就是毒發的症狀,一個個都「無力回答」,他內心沾沾自喜。

  「焱烘呢?你你如此.對待他的客人,就就.不怕他懲罰你嗎?呼呼.」龍龍又被阿竹狠狠地掐了一下,不得已,只好跟烘焚演下去,他其實壓根兒就不想理他!

  「哈哈哈自以為是的蠢貨!」

  「阿竹,他罵我!我要弄死他!」龍龍委屈地傳音。

  阿竹:「你就是個蠢貨,不過只准我罵,這頭紅毛猴子算個屁,待會兒要他好看!」

  「嗯嗯嗯,紅毛猴子敢罵你親親相公,夫人一定要幫.」

  阿竹給的回答是,再次狠狠掐一下,掐得龍龍後面地話都沒傳出來。

  烘焚還在自顧自地說話:「焱烘算什麼東西?拿他來壓我?他自己都不知道被我壓了多少年了!族長?呵呵,笑話,天定領主,真是天大的笑話!」

  「你你怎能」

  「我怎能如此貶低族長,是麼?他算什麼族長?就他那雜種,血統不純也配做我族族長?」烘焚不屑。

  「他他是是」

  「你想說他是天生異相嗎?狗屁!那都是他那個死鬼老爹給他造的勢。把一個血統不純的雜種說成天生異相的天定領主,我呸!那死鬼也說得出口!早晚有一天我會讓他和他那個死鬼老爹一塊兒身敗名裂!當然,還有這個傻大個的臭丫頭,我希望不會放過她!」

  「他與你何仇何怨.?」龍龍深深地覺得這種說話方式實在太累,其他幾個人只要老老實實地「癱軟在地」就行,為什麼偏偏他要這麼辛苦的與人對話。唉!說到底,命苦啊!該演還得演下去,腰後那隻要命的柔荑還掐著一塊軟 肉呢!「阿竹,親親老婆,下手輕點兒!」龍龍傳音哀求。

  「行啊,讓烘焚的真面目完全暴露出來,好好把戲演完!」阿竹「惡狠狠」的回答。

  「何仇何怨?呵呵,我等族人受他父子矇騙,還要感恩戴德地擁護他們,欺騙族人感情至如此地步,你說何仇何怨?」

  「他他妻子.不是已經」

  「哈哈哈哈.事到如今,讓你們做個明白鬼也行!唉,四百年了,我族族人竟沒一個發現的,都是些蠢貨,活該被矇騙!」烘焚露出一種悵然的表情,「我做的這些事竟沒有一個族人知道,沒有一個智慧如我,唉,作為族裡唯一一個智者,真的,挺寂寞的!」烘焚一臉地落寞,那是一種天下無敵的落寞。

  龍龍差點兒就笑出聲,還好腰後那隻柔荑及時地阻止了他。

  小狸翻翻白眼:「這人莫不是有問題?沒人知道也這麼落寞?難不成他想天下皆知?」

  秦君房:「世上就是有一種人,做賊後,怕別人發現,又怕沒人發現,這種矛盾至極的心理在地球上就被稱為,神經病!」

  「哈哈哈哈,秦君房,你一本正經開玩笑的樣子實在太可愛了!」小狸的原型身體不能動,但她的靈魂結合了元神變成一個迷你的小狸,只要不出身體範圍,她就能任意動作,只是沒辦法操縱身體而已!

  迷你小狸原本正百無聊賴地趴著,被秦君房逗得笑開了,笑得花枝亂顫。原本趴著時,胸前就盡顯波濤,現在更是笑得胸前波濤洶湧,秦君房是能看見迷你小狸的,他已經被白花花的波濤晃得兩眼發直了,感覺鼻子有些熱熱地,好像有溫熱的液體流下來了!

  烘焚眼尖地發現秦君房流鼻血了,他哈哈笑著:「時間不多了,你們中了本族獨有的氤熾瘴,現在法力盡失,過不多時連內臟血肉都會融掉。除非有焱猿血統,否則都會化為一灘血水!」

  他加快了敘述的速度:「你們知道這傻大個臭丫頭的娘是怎麼死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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