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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同時回頭,楚穎不禁按了按太陽xué,懷疑自己身上是不是裝了定位設施,怎麼總能讓周自寒找到,而且這男人現在的行為算怎麼回事,嫉火攻心想撞死凌周,順帶連自己一起解決了,還是就為了發發邪火。

  楚穎剛推開車門,周自寒已經氣勢洶洶從後面走過來,根本沒理她,直接繞到另一邊拉開車門,伸手抓住凌周的脖領子就拽了出去,抬手就是一拳。

  這一拳打得又狠又重,凌周一個踉蹌被他打倒在地,還沒等起來,周自寒上去就是一腳,楚穎一看他bào怒的架勢,真能把凌周給打死,凌周又不是趙軍,而且這是誤會好不好。

  楚穎急忙衝過去攔他:“周自寒,你發什麼瘋,你聽我說,聽我解釋……”“聽你個屁解釋……”周自寒臉上布滿怒意,眼裡被嫉火燒的通紅,這才過了幾天消停日子啊!這凌周又他媽蹦出來攪合,而且,他家大寶敢背著他跟這死男人在一起,真當他周自寒是烏guī王八了。

  周自寒還真不是派人跟蹤了楚穎,是今天偶爾聽見秘書室幾個女孩兒說什麼下班跟男朋友看電影啊什麼的。

  周自寒回到辦公室,就開始琢磨貌似跟他家大寶還沒看過電影呢,除了青蓮的首映式,那根本不算。

  周自寒都記不清自己上次看電影是什麼時候了,十五還是十六,基本上,高中以後他就對這種幼稚無意義的活動失去了興趣,有那時間,不如直接開房,不更痛快,可現在他忽然又興起這個念頭了,想想一下,跟他家大寶一起,坐在黑黢黢的電影院裡,他抱著她,給她拿著飲料和爆米花,雖然有點傻不拉嘰,但貌似挺誘人的。

  想今天正好是周末,不如把大寶從家裡約出來看看電影,然後出去兜兜風,就像一對最普通的男女那樣約會,仿佛她們倆還從沒約會過。

  周自寒越想越興奮,甚至有些迫不及待,拿起手機就給家裡打了電話,是阿姨接的,說楚穎回她媽媽家了。

  周自寒低頭看了看腕錶,索xing今兒早退一會兒,直接過去接大寶,在外頭吃晚飯,看電影,然後去兜兜風。

  周自寒計劃的好好,車子停在楚穎家小區外頭,還沒來得及打電話呢,就看見前頭停的那輛車怎麼瞅著這麼眼熟呢,看看牌照,再看看裡面隱約的人影,一瞬間渾身的汗毛都炸了,想都沒想,一踩油門就撞了過去,這會兒楚穎還敢攔著他,在他眼皮子底下,還敢這麼明明白白的護著別的男人了。

  周自寒怒極,臉色都有些扭曲:“你他媽給我閃開,今兒我不廢了他,就不是男人。”用力推開楚穎,怒火攻心,哪會控制力道,楚穎被他一下推出去,摔的老遠,頭撞到便道牙子上,立時覺得額頭一陣刺痛,仿佛有什麼東西流了下來,楚穎摸了摸是血。

  周自寒那邊,凌周已經站了起來,也開始還手了,兩人纏鬥在一起,跟兩隻公shòu一樣,凌周顯然遠遠不是周自寒的對手,幾下就被周自寒給按在地上,周自寒一拳重似一拳,照著凌周的臉揮過去,凌周鼻子嘴裡都是血沫子,看上去相當可怕。

  但周自寒卻一點停手的意思都沒有,打的眼睛都紅了,這麼下去,他真能把凌周打死,楚穎掙扎著起來,衝過去扯周自寒的胳膊:“周自寒你聽我說,我真的跟他沒什麼,就是說了幾句話,真的,真的,我發誓……”楚穎語無倫次的解釋著。

  周自寒仿佛冷靜了下來,回歸了些理智,放下拳頭,站起來,卻一伸手揪住凌周的脖領子,把他推到後面的樹gān上抵住,低頭湊到他耳邊小聲道:“你老子把楚穎害成現在這樣兒,你還有臉來找她,我要是你早他媽滾的遠遠的了。”鬆開他,扯著楚穎走了。

  凌周緩了半天才緩過來,踉蹌的回去車裡呆呆坐了會兒,周自寒說的沒錯,他還來找楚穎做什麼?剛才面對楚穎,他竟然開不了口,他不能想像楚穎恨他的樣子,他也沒有勇氣把事實說出來,因為那個人是他的父親。

  楚穎被周自寒扯上車,車子開了一會兒,楚穎覺得額頭越來越痛,周自寒臉色yīn沉的扔給她一塊毛巾道:“按著額頭,想這麼死沒那麼便宜。”他那惡狠狠的語氣,楚穎反而鬆了口氣,她現在並不怕周自寒了,他就是典型的嘴硬心軟,嘴裡說的狠,其實真不會把她怎麼樣,只不過這男人太易怒,並且不分青紅皂白就動粗的毛病,有些可惡。

  楚穎用毛巾按住額頭,還是找補了一句:“我跟凌周真不是約好要見面的,我跟他早分了,什麼事都不會發生。”

  誰知周自寒這混蛋點點頭道:“我知道,要是約好,也不會約在你家小區門口。”楚穎愕然:“你知道還動粗。”周自寒道:“不管是不是約好,這小子敢來找你,就做好了挨揍的準備。”

  楚穎忽覺腦門的青筋一個勁兒直蹦,深吸一口氣道:“周自寒,你以bào制bào那一套,不是對誰都有用的,凌周不是趙軍。”

  周自寒哼了一聲:“你有完沒完,我都沒跟你算帳呢,怎麼,看我揍那小子,心疼了,下車。”楚穎往車外掃了一眼,才發現,周自寒的車停在了醫院門口,楚穎不禁抿了抿嘴。

  楚穎額頭的傷口還真不輕,三角口子,fèng了兩針,打了破傷風,兩人才出了醫院,一坐上車,楚穎就問他:“周自寒,剛才那會兒你是不是真想撞死我們倆?”周自寒傾身給她扣上安全帶:“想跟那小子當同命鴛鴦,想的美,我就是想警告你,別背著我爬牆,這回我大人大量原諒你,下回可沒這麼容易。”

  楚穎不禁白了他一眼:“周自寒你這霸王xing子能不能收收,還有,我跟你說過幾次了,我跟凌周真的分了。”

  “是分了,可是你敢說,你心裡沒有一點兒他的影子了?我可還記得,你病糊塗的時候,嘴裡凌周凌周的,叫的別提多親熱了,我他媽還以為你叫的是我呢,為此高興了好幾天,鬧半天,是會錯意,你嘴裡叫的,心裡想的,都是你的老qíng人,還有那個腳鏈兒,我就不明白,那小子有什麼好,讓你這麼放不下,心心念念的惦記了六年之久。”

  “腳鏈兒?”楚穎好半天才回過神來:“我的腳鏈兒在你哪兒?”周自寒哼了一聲:“別想要了,我早扔了。”語氣酸的跟喝了半缸醋一樣。

  車子停進車庫,楚穎下車,一瘸一拐的往裡走,腳脖子崴了一下,周自寒這廝簡直就是bào力男,就推了她一下差點弄成重傷殘。

  沒走幾步呢,被周自寒從後面攔腰抱起來,楚穎眨眨眼,這男人剛才在醫院,還氣的連扶都不扶她一下,就讓她這麼瘸著出來的,這會兒怎麼又抱她了。

  周自寒低頭見楚穎一眨不眨的盯著他看,沒好氣的道:“背著我找別的男人,今兒你有功了,我得抱著你進去。”那彆扭的表qíng,看上去頗有幾分古怪,楚穎忽然想笑,她發現,其實周自寒這男人bào力之外真挺幼稚的。

  50、五十回

  陳思燕遮遮掩掩的進了包廂,周自寒頗閒適的靠在沙發上,目光掃過她,挑了挑眉:“放心,這裡是是私人會所,閒雜人等進不來。”

  陳思燕看著眼前的男人,心裡一陣陣發寒,她知道周自寒這是間接告訴她,她的行為有多可笑。周自寒,周家的老二,周家什麼家底兒背景,陳思燕怎會不清楚,說白了,只要周自寒想,就沒什麼做不到的事,某種意義上講,這男人完全可以為所yù為。

  一開始,自己的艷照視頻曝光的時候,陳思燕還真摸不著頭腦,不知道誰這麼神通廣大,把這些都找了出來,其實這些在這個圈子裡也不叫什麼大事,這誰都知道,但曝光在大眾下,後果卻不堪設想。

  陳思燕一看見那些照片視頻的時候就知道自己完了,那些人遇上這事兒,第一個就先把自己摘清楚,哪會管她的死活,況且那些人她一個都得罪不起。

  陳思燕現在就像一隻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不說,連躲藏的地兒都沒有,落到這般境地,她都沒弄清楚,到底是誰這麼跟她過不去,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周自寒讓助理約她的時候,陳思燕仿佛才明白了一些。

  只是還不怎麼相信,周自寒會為了楚穎,而從她找突破口,去翻楚景峰的案子,畢竟這案子非同小可,牽扯到凌守正,為一個女人跟凌家jiāo惡,從哪兒說,也不是他們這樣的人會gān出的事。

  楚穎是挺漂亮,可之於周自寒,也不過就是個女人罷了,女人在他們這樣的男人手裡,又算什麼,陳思燕太了解周自寒這類人,所以,即使那天在林老頭的壽宴上看見周自寒對楚穎不一般,也沒想到後面會捅出這麼大簍子。

  其實,即使周自寒要為楚穎拔份兒,想去翻楚景峰的案子,雖然還是會找到自己這裡,但完全可以遵循官場的一套規則,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弄的人盡皆知,甚至,可以在不動凌家的前提下,還楚景峰一個清白,只要再找一個倒霉蛋頂缸,什麼事兒都解決了,顯然周自寒不想用這個途徑把楚景峰的案子翻過來,他的目的遠沒有這麼簡單。

  但不管哪一種,陳思燕都知道,自己這輩子再無翻身的機會了,或許還有一線生機,卻完全取決於周自寒……

  陳思燕把圍巾和墨鏡摘下來,露出一張有些憔悴蒼老的臉,眼角的皺紋再也遮擋不住,渾身流露出一種窮途末路的láng狽。

  周自寒抬抬手:“坐。”陳思燕坐下來,有些焦躁的開口:“你想怎麼樣?”“怎麼樣?”周自寒笑了兩聲:“這恐怕得看你怎麼選了?”

  陳思燕苦笑一聲:“事到如今,我還有的選嗎?”“有啊……”周自寒頗有深意的說了一句:“只要你把當年的事都說出來,並且配合我去做,或許會有些機會。”

  陳思燕愣了一下:“你想搞跨凌守正?他背後可還有個凌家。”周自寒伸手指搖了搖:“不,不,我不想搞垮誰,只是認為,真正有罪的人不該逍遙法外,沒道理不是嗎。”

  陳思燕忽然大笑起來:“周總,您就別擺出一副正義的嘴臉了,說到底不就是吃醋嗎,你嫉妒凌守正的兒子跟楚穎的舊qíng,所以想翻出楚穎父親的案子,讓楚穎明白凌守正是害她父親自殺的幕後兇手,藉此,永遠不可能跟凌周再有瓜葛,我說的對不對?”

  周自寒低笑了一聲:“別看你年紀有點大了,倒還算是個聰明的女人。”陳思燕頗諷刺的道:“想不到周總也成了qíng種。”周自寒臉上笑容一收,厲色隱現:“qíng種不qíng種的,我不在乎,我只知道一件事,我周自寒的女人,不能讓人白白這麼欺負了,我的給她討回來,加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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