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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晴滿臉通紅的走出師部,失魂落魄的回到單身宿舍,隔壁宿舍也是文工團的女gān事,叫劉娜,長的一般,能力尋常,可家裡有門路,消息也靈通,過來拉著她的手小聲說八卦:

  “邵晴你也別找了,你這事兒找誰都沒用,馮營長眼瞅著就是團參謀,以後還得往上提,就他這個年紀的,你掃聽掃聽,誰有他升的快,除了他自己的能力,這裡面離不開上面的提攜,尤其,他那未來的老丈人方振東,那可是赫赫有名的人物,如今是XX軍區司令員,誰不知道,遠的不說,就說咱們王師長當年就是方振東手下的兵,你得罪了方萌萌,能有你的好嗎?”

  “方萌萌……”說到底還是她,邵晴眼裡迸發出的怨恨,把劉娜嚇的一激靈,開始後悔自己多嘴,急忙找了個藉口跑了,邵晴的不甘心,暫時不說,再說馮羈。

  從早晨就開始找小丫頭,里外上下都跑了八圈,到了天都擦黑,也沒找見小丫頭的影兒,就跟人間蒸發了一樣。

  馮羈心裡真急上來,頭一次發現,小丫頭並不是都在他觸手可及的地方,就在他一轉身的功夫,小丫頭就消失的無影無蹤,這讓馮羈頭一次產生一種恐慌,這種恐慌就跟一百隻貓爪子一塊兒撓他的心肝一樣,那滋味兒說不上來有多難受,最後他只能求助衛曉峰。

  作者有話要說:修改了兩天,二十四章還是不合格,雙更,明天還吧!!今天繼續修改中……

  四十二回

  馮羈在一家名叫魅色酒吧里找到了衛曉峰,衛曉峰身邊還跟著柴子馨,衛曉峰是這裡的常客,可是遇上柴子馨也有點耐人尋味。

  魅色是他一個哥們開的,整整三層樓,一樓二樓對外開放,三樓則是他們幾個平常的活動基地,外人上不來。

  柴子馨給他打電話說看見他的車在外面,衛曉峰不禁暗暗挑眉,還是頗有風度的出去把她帶了進來。

  柴子馨很驕傲,這樣驕傲的女子,別管什麼原因,願意俯就來找他,這個面子總是要給的,這是男人最基本的風度,再說,他跟柴子馨如今也算朋友,生意的上來往尤其頻繁,當然,衛曉峰還有一個不足為外人道的私心,就是在坐的幾個哥們條件都不賴,或許哪個真能入了柴心馨的眼,也算他當了一回紅娘,反正,這事兒死道友不死貧道,不然,家裡總催他也挺煩。

  誰想到柴子馨剛帶進來,馮羈就打了電話過來,寒暄都沒有,直接就問他在哪兒,他只能說了地方,馮羈說了句:“我過去。”就直接撂了電話,弄得衛曉峰頗有些莫名其妙,可轉頭一琢磨就明白了。

  肯定是小丫頭跑了,衛曉峰忒了解萌萌,這丫頭慣著誰,邵晴那點兒自認為yīn損的小伎倆到小丫頭哪兒真不夠看,肯定是收拾了邵晴又怕馮羈數落,直接跑了,按曉峰的意思,也該讓馮羈著著急。

  小丫頭平常挺jīng明,到了馮木頭身上就傻了大半,這男人的心思古今都一樣,你太上趕著了,讓他知道,你是他板上釘釘的嘴裡ròu,他就不當一回事了,得適當拉開點兒距離,距離有了,才能勾的住。

  他放下電話,伸手摸了一張牌笑了:“得,這牌都能胡,不玩了,跟你們幾個玩,忒沒技術xing。”對家的六子道:“別介啊!別介,好容易湊上手,再玩一會兒,我們這輸的還沒說話,你這贏家倒想撤了。”

  衛曉峰站起來:“我是真有點事,一會兒有人過來找我,這裡太吵,我隔壁說兩句話,要不,讓子馨先替我一會兒……”柴子馨倒是挺隨和,坐在他的位子上,沖他笑:“輸了算你的,贏了可是我的。”衛曉峰不禁莞爾:“當然。”

  說話兒女的功夫,馮羈被服務生引了進來,馮羈這一進來,屋裡噪雜的氣氛短暫凝滯了一下,主要這種聲色犬馬的地兒,忽然進來一個當兵的,有點詭異,挺不協調,他們不適應,馮羈也彆扭。

  這什麼地兒啊!門口站著的兩個迎賓小姐,旗袍側面都快開到腰了,一走路,前後片都跟著晃dàng,那白晃晃大腿……馮羈怎麼瞅著,都像個□場所,進來也跟迷宮一樣,轉的人頭暈。

  報了衛曉峰的名字,服務生直接把他帶上了三樓,推開門,迎面就衝過來一股菸酒氣,繚繞的煙霧,氤氳的燈光,顯得墮落又酴醾,屋裡的空地上支開張桌子,幾個人在哪兒打麻將,嘩啦啦的聲音不絕於耳。

  衛曉峰沒等他眉頭皺起來,便抬手打了個招呼,推著他走出去進了旁邊的包廂,雖然燈光還是不夠明亮,但至少這裡安靜多了。

  衛曉峰坐在沙發上,點了支煙,笑眯眯的看著他:“國慶節,你們部隊不正忙得時候,怎麼想起來找我來了。”

  衛曉峰跟馮羈雖年紀相仿,私下真沒什麼jiāo集,說近不近,說遠也不遠,兩人根本不是一路人,可因為萌萌,兩人這些年也時不時見面。

  其實衛曉峰挺佩服馮羈的,有理想,有信仰,並且能把理想信仰堅持實現,這不是每個人都能做到的,軍旅夢他也曾有過,小時候,他最崇拜的人就是舅舅方振東,他身上總有一種屬於軍人的熱血和激qíng,是他曾經非常嚮往的東西,後來長大了,種種原因,他並沒有當兵,而是選擇從商。

  某種意義上講,他荒廢了自己的夢想,但也提不上後悔,衛曉峰能很理智清楚的認識自己,他本質上有點散漫,受不得過嚴的拘束,當兵對於他不適合,他挺喜歡現在的生活,比誰都恣意,但是對軍人始終懷有一份敬意,當然,這並不妨礙他想看熱鬧的心理。

  馮羈坐到他對面,沒廢話,單刀直入:“萌萌呢?”衛曉峰哧一聲樂了,向後靠了靠,頗有幾分戲謔的道:“這話聽著新鮮,你跟那丫頭成天在一塊兒,這會兒反過來問我,她在哪兒,馮羈你是不是訓練糊塗了。”

  馮羈皺了皺眉沒說話,衛曉峰掃了他兩眼:“不是吵架了吧!”馮羈沒工夫滿足他的八卦心理,扭頭就走,手握住門把手,就聽後面衛曉峰道:“我聽說,她們學校登山社有活動……”馮羈轉回頭看著他。

  馮羈擺擺手:“你別這麼看著我,我是真不知道,這還是聽說的,地點是西藏……”衛曉峰話沒說完,馮羈已經推門走了,衛曉峰不禁搖頭失笑。

  西藏這事兒,他是剛才聽柴子馨提過這麼一句,剛才一見著馮羈,忽然想起來,不用說,小丫頭肯定跑西藏去了,那是小丫頭一直想去的地兒。

  馮羈出了魅色,找了個熟人問清了萌萌他們登山社的具體路線,直接奔機場去了,其實馮羈沒必要這麼著急,可心裡總有一個聲音提醒他催促他,讓他去找她,就好像這次他不去,會抱憾終生一樣,誰都攔不住他的腳步。

  可到了機場還是耽擱了,最近的一班飛機也要等到明天早晨,馮羈再心急也沒辦法,就在機場等了一夜,在機場耽擱的這一夜,腦子裡胡思亂想的念頭就沒停過。

  上次小丫頭在山間遇險的經歷,無數次在他腦海里重現,那不過是郊區並不險峻的山,西藏,特殊的氣候環境,造就了它的美麗,也造就了它的危險,一年有多少登山愛好者在西藏遇險喪命,馮羈數都數不清。

  他有個戰友是西藏軍區的,前些年兩人遇上在一塊兒喝酒,還說起過他們一次救援經歷,馮羈就在旁邊聽著,都能體會當時的危險,小丫頭膽子怎麼就這麼大,如果有個萬一……馮羈甚至都不敢去想。

  上次在近郊那種感覺,仿佛重新又回來了,而且這一次馮羈的體會更深刻……馮羈越想越害怕,可害怕也解決不了問題,他得儘快把她抓回來,然後說服,教育,最後,好好收拾一頓,什麼大不了的事,值得跑西藏那麼遠。

  馮羈還真不是瞎擔心,萌萌跟著柴子軒幾個人,先頭還都挺激動,他們這次人多,除了登山社幾個有經驗的同學,還有專業登山隊的成員,浩浩dàngdàng足有二十六人之多,他們定製的目標是位於羊八井西北部的啟孜峰啟孜峰,海拔6206米,算上萌萌一共就兩個女生,另一個女生是登山隊的隊員,叫張霞,二十六歲,跟登山隊另一個成員薛qiáng的是戀人,說這次是她們結婚前最後一次登臨,要在雪山頂上互換戒指,這樣的愛qíng意義非凡。

  萌萌能感覺到兩人之間那種夾雜在夢想中實現的愛qíng,令人感動,相比起來,她跟羈哥哥過於平緩,一點也不轟轟烈烈,缺了那麼點生死相許的激qíng,感覺溫吞吞的,不免有些遺憾。

  也不知道羈哥哥現在做什麼,是不是還生她的氣,心中那些不定,不滿,委屈,隨著她離開越來越淡,到了現在,只剩下了思念,她想羈哥哥了,挺沒出息,即便西藏明媚的藍天冰川,金頂絢爛神秘的寺廟,也沒能消減這種思念,雖然不轟轟烈烈,可思念同樣蝕骨。

  柴子軒走過來,立在她身後提醒:“萌萌,明天我們從這裡登上去,這是最後一個基地。”萌萌點點頭:“師兄放心,我肯定不會成為你的累贅。”柴子軒目光閃了閃,實際上,如果讓他選擇,他寧願她成為累贅,那麼,他就找到名正言順接近她的藉口。

  她為什麼在拒絕以後又參加進來,柴子軒不清楚,但他看得出來,她有心事,堆積在她眼底眉間的心事,浮浮dàngdàng礙眼非常,柴子軒恨不得親手抹去,可惜他連伸手的勇氣都欠缺……

  萌萌站在宿營區前面向遠處眺望,雪山在雲霧中繚繞,一條碩大的冰川如游龍穿cha在雪山雲霧間,美得令人窒息,這裡是她夢想的西藏,如今她站在這裡,心裡卻覺得空落落的,身邊少了那麼個人,夢想仿佛也沒那麼驚喜了,柴子軒什麼時候走的她都沒心思理會,她心裡滿滿都是羈哥哥……

  帶路的嚮導說,至頂峰有陡峭的大坡和橫切雪檐路段,今年天氣有些yīn,若是趕上風雨他們必須原路返回,會有雪崩的危險。

  嚮導非常有經驗,她們啟程沒多久就開始飄起風雨,走到一半的時候風雨漸大,雨水夾雜雪片落下來,又濕又滑,他們緊緊抓著繩索前行,坡度開始漸漸陡峭,好幾個隊員差點發生滑墜事故。

  又往前走了幾百米,嚮導建議他們原路返回,今天的天氣不適合登頂,說真的,大家心裡也有點虛,正準備原路返回,就聽見簌簌的聲音由遠及近……

  “是雪崩……”嚮導的聲音穿過風雪剛傳到萌萌耳朵里,萌萌就看見從側面斜斜滾落下來的大團積雪……“萌萌……”最後一瞬,萌萌仿佛聽見了羈哥哥的聲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母上住院,下午五點才回家,所以親們諒解吧!感覺最近事真多,回頭得去寺廟裡拜拜了……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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