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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破壞了她所有好運氣和希望的丫頭,邵晴的做法有點損人不利己,而且,對對手的實力都沒搞清楚就貿然出手,最後的下場,也只能說她活該。

  畢竟心裡還存著奢望,馮羈也是男人,她若勾引,說不準也能勾上,揣著這點兒心思,邵晴很用心的打扮了自己,臨出門前,想了想,還給萌萌還發了個簡訊。

  兩人見面的地方是邵晴挑的,是一家挺背靜的茶屋,**的包廂,私密xingqiáng,馮羈費了點兒勁兒,才找到地兒,他一走進包廂,邵晴就揚起一個溫婉的笑容。

  面對這樣的笑容,馮羈有點不習慣,看起來如此溫婉的女子,腦海里不由自主股划過那些照片,真有種知人知面不知心的感覺。

  馮羈怎麼也沒想到私下裡的邵晴是那樣的女人,怎麼說呢,有點髒……馮羈並沒有坐,就站在門邊,仿佛刻意跟邵晴保持距離,口氣也相當冷漠:“邵晴,今天約你出來,是想把我們的事做一次徹底了斷,即使我認為三年前我們的關係就已經結束了,但顯然你還有些誤會,國慶節過後,我就打結婚報告,等萌萌二十歲生日,我們會登記婚禮,我跟你絕無可能。”

  “絕無可能!”這樣的話就跟重錘一樣,打在邵晴心口,也擊碎了她最後一點兒奢望,邵晴臉上的笑容再也維持不住,她緩緩站起來:“你就是來跟我說這些的,馮羈,你不覺得你太無qíng了嗎,你跟方萌萌結婚?你知道她背著都gān了什麼,你不是一直標榜正值磊落嗎,那麼,怎麼會包容方萌萌的胡作非為,或者說,你的正值磊落只針對別人。”

  邵晴臉上的表qíng,因為激動而有些輕微扭曲,即便到了這時候,馮羈也不想把事qíng說得太白,可邵晴卻咄咄bī人,而且,她又有什麼資格議論萌萌的是非。

  馮羈忽然發現,對邵晴這樣的女人,不理會才是最明智的做法,他冷淡的看了她一眼,轉身,開門,走了出去,他沒必要再跟這個女人解釋什麼了,以後的生活中,不會再有這女人,記憶中也會剔除。

  哪知道,他剛走出茶屋,就被從後面追上來的邵晴死死抱住,邵晴力氣很大,幾乎用盡了全身力氣,馮羈卻並未掙扎,只是定定站在哪裡,直到邵晴放開,他看都沒再看她一眼,大步而去。

  同樣也沒發現自始自終都在側面不遠處的萌萌,剛才那一瞬,萌萌真覺得天都灰了,明明陽光普照,可是她的心,瞬間就變成了灰色,那種暗沉滿滿的灰色。

  愛qíng這門功課,她修的太差勁了,從始至終就邵晴這一個qíng敵,就把她弄到人仰馬翻,無論邵晴做什麼,萌萌都不怕,她怕的是羈哥哥,如果羈哥哥心裡沒有自己,就算自己再qiáng求有用嗎,而qiáng求來的愛qíng,是她一開始希望得到的樣子嗎。

  萌萌迷失了,不過面對邵晴這女人,她的驕傲還在,她還是方家的女兒,她挺直脊背走過去,邵晴臉上的頹敗脆弱瞬間掩去,面對萌萌,她的頭抬的很高。

  萌萌幾乎有些佩服這女人,可她不會濫用同qíng心,這女人不值得她同qíng,萌萌端詳她半晌,忽然笑了:“邵晴,如果羈哥哥喜歡的還是你,那麼我放棄,他歸你了,心裡沒我的男人,我方萌萌不要……”

  四十一回

  “不要……”這話萌萌說的出來,要做到卻怎麼可能,尤其那是馮羈,從小就想在一起的人,有時候,萌萌也弄不懂自己到底為什麼這麼執著,執著的近乎病態。

  可是細想想,從有記憶的時候,身邊便有這麼一個人存在了,伴著你成長,看著你,陪著你,從童年到少年,到現在,無論過去還是現在,這個男人已經成了你生活的一部分,怎樣能分開,非要硬生生分開,那跟拆皮剝骨有什麼區別。

  馮羈對於她是親人,愛人,朋友,兄長甚至父親……萌萌生命中所有的角色,都能在馮羈身上找到痕跡,這些痕跡,隨著一天,一月,一年,十年,早已刻進了骨血,想剔除,除非重新活一回。

  所以說,萌萌說的瀟灑,不過是負氣之言罷了,本質上,萌萌還是個不到二十歲的小女生,再堅qiáng再厲害再qiáng大,也不過是個小女生而已,她會軟弱,也會猶疑,更會難過灰心。

  昨天馮羈質問她的那些話,加上今天親眼看見兩人抱在一起,別管是不是邵晴主動,最起碼以萌萌的角度,沒看見馮羈有絲毫推拒的表示,萌萌心裡很介意,介意起來,心qíng就不好,心qíng不好了就想躲起來,這不是鴕鳥心態,萌萌最討厭逃避,可這時候,她想暫時丟開一切,好好想想。

  再說,她不想面對羈哥哥的再次責難,在她把邵晴的照片捅上去之後,她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錯,直到這一刻,她也沒有後悔,邵晴沖她耍yīn招,她若不反擊回去,她就不是方萌萌,說到底,她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但是,她不覺得,羈哥哥會理解她的做法。

  羈哥哥的原則不僅僅用在他自己身上,對她亦然,萌萌不想觸這個霉頭,正趕上登山社去西藏的登山活動,萌萌招呼都沒打,直接跟著柴子軒幾個走了,丟下被她攪合一團亂的爛攤子。

  邵晴本來還覺得,雖然馮羈的態度堅決,可方萌萌既然表示退出了,這件事還有可為的餘地,誰知她回了部隊,就接到了讓她復員轉地方的通知。

  邵晴自然不願意復員,如果願意,早在跟馮羈處對象的時候就復員了,還等到現在,她不想回去過那種庸碌平凡的日子,像她母親一樣,一輩子窩在一個小地方,結婚,生子,伺候公婆,照顧孩子,算計吃喝,生活中就剩下柴米油鹽,然後,變成中年婦女,huáng臉婆,她不要那種生活,具體她自己要什麼,邵晴也不是很清楚,但是一步一步,好容易爬到現在,輕飄飄一個通知就想把她打回原形,她不甘心。

  邵晴想來想去覺得,事qíng還是出在師長王大彪哪裡,上次在蕭豐辦公室外面遇上的時候,邵晴哪會知道,看上去不怎麼起眼的軍人,會是這邊的師長,後來,她也側面掃聽過,王大彪跟蕭豐曾經是gān部培訓班的同學,有些jiāoqíng。

  邵晴琢磨,這還是蕭豐使得壞,拖了人qíng要辦她,那事以後,蕭豐被記了大過,別說調進B市軍區,現在的職位都保不住,開不開除黨籍都不知道,反正發回原部隊處理了,想再糾纏她絕不可能。

  雖然擺脫了蕭豐,可王大彪這個人qíng還在,要是蕭豐臨走墊了話,也完全可能,想通前因後果,邵晴直接去了師部。

  邵晴怕過誰,橫豎王大彪也是個男的,還是單身漢,調來這一陣,邵晴聽過他一些傳聞,說是年輕那會兒,跟文工團一個唱大鼓的處過對象,當時王大彪還是個營長,後來哪個唱大鼓的嫁了別人,王大彪就打光棍到現在,都說那女的當時沒長眼,錯過了這個機會,傳的有鼻子有眼的。

  既然處過女人,就說明沒男人方面的毛病,邵晴估計,自己若使出渾身解數求他,沒準這事兒還有希望,邵晴這樣的想法其實也沒錯,天下的男人哪有不吃葷的,尤其到了嘴邊上的ròu,她那一身邪活使到男人身上,基本上能無往不利。

  不過,邵晴就忘了,這自古以來邪不勝正,一身正氣的男人雖不多,可也有,王大彪正是其中之一,尤其對邵晴這樣女人,王大彪真算記憶憂新,當年的團長媳婦兒的妹子寒穎,勉qiáng算萌萌的小姨吧,那女人身上那股子狐媚勁兒,比邵晴可厲害多了,他只不過把那女人帶進了團部,就萌萌她爹了整整cao練了一個月,到現在想起來,還心有餘悸。

  打哪兒以後,王大彪一見著這樣的女人,躲得比兔子還快,尤其對邵晴早有成見在先,加上那些尺度媲美小電影的照片,王大彪覺得,這女的腦子別有病吧!還來動他的歪腦筋。

  這樣處理已經是最輕的程度,也是上頭的意思,畢竟照片上的幾個gān部,涉及好幾個軍區,這事鬧大了實在不像話,軍隊自由一套鐵的法則,某些時候,某些問題處理起來,難免束手束腳,所以說,小丫頭也真算厚道,只把照片發在了郵箱裡,要是直接弄網上,那真能引起軒然大波,不是現在只讓邵晴復員就能完事的。

  顯然這些事,邵晴還不知道,不然,他還真不信,她還有臉來找他,而且,邵晴這女的挺有心計,進不來辦公室,就在師部門口堵他,王大彪開完會,車子一進師部大院,就看見她立在邊上。

  如果用男人看女人的目光,這女人有點兒意思,要說長相跟萌萌丫頭比,拍馬都追不上,可有那麼股子騷勁兒,從貌似端莊中透出來,挺勾人,萌萌是漂亮,可說到底,就是一個小丫頭,缺少邵晴這種從骨子裡滲出來的女人味,這麼想想,馮羈那小子也挺有定力,這女人死乞白賴的勾了這麼長日子,都沒出格,至少,比他年輕那會兒qiáng多了。

  王大彪一下車,邵晴就立正站好,一個標準的軍禮:“首長好,我是文工團gān事邵晴……”旁邊辦公室主任周騰急忙過來,在王大彪耳朵里嘀咕了幾句,王大彪點點頭,走了辦公大樓。

  邵晴也隨後跟了進去,邵晴這不是頭一次進首長辦公室,可這回不知怎的,總有點心裡發虛,尤其進來以後,閒雜人等退了出去,就剩下她跟王大彪的時候,有些手足無措。

  王大彪跟她過去接觸過的領導都不一樣,他坐在那裡筆直板正,坐姿標準的程度,不亞於一個剛入伍的新兵,脊背挺直,目光落在她身上,沒有一絲曖昧的影子,光明磊落,邵晴就是真想施展什麼,連突破口都找不到,這男人身上那股子凜冽的正氣,令邵晴不敢輕舉妄動。

  好半晌,邵晴才硬著頭皮道:“政治處的同志說我的復員材料是師長親自簽發的,所以我來問問,是我的工作上出了紕漏,還是犯了部隊紀律,為什麼突然就讓我轉業?”

  王大彪看了她一會兒,決定還是給她留點面子:“在哪兒都是為人民服務,當兵轉業有什麼區別。”這場面話,邵晴哪會聽不出來,抬頭直接看著王大彪,也不在拐彎抹角:“是不是您對我個人有什麼誤會和成見,或者跟方萌萌有什麼內在關係?”

  王大彪眉頭皺了皺,臉色也黑了下來,這女人簡直不懂見好就收的道理,王大彪嚴肅的看著她:“是不是誤會,我想邵晴同志應該最清楚,蕭豐同志的作風問題,軍紀委已經嚴肅處理,考慮到影響問題,你還是離開部隊的好。”

  邵晴臉色一白,咬咬牙,突然趨前一步,低聲道:“只要讓我留在部隊,首長讓我做什麼都行……”這話暗示xing已經相當直白,王大彪打量她一圈,忽然笑了:“邵晴同志,並不是所有男人都吃這一套,女孩子還是自重自愛一點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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