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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衫兒茜紅裙兒,想是吃下的酒反上熱來,連比甲都沒穿,腰間倒是系了挑翠綠的汗巾子,上頭繡著幾朵艷艷的海棠花,跟她頭上簪在鬢邊的正相映,越發顯得腰肢細軟,纖儂合度,天然一段嫵媚盡堆眉間,舉手投足皆是風qíng。

  說起來,這人也怪,先開頭在清河縣時,梅鶴鳴雖被宛娘所惑,也是貪了個新鮮,想挑弄這婦人云,雨一番罷了,誰還想個長久,若宛娘當時便順了他,估摸早也厭煩了,便是宛娘越不想跟他,倒越勾起了他的心思,就跟那饞蟲一樣,不勾還罷了,越勾越放不下,後費了這些心思手段,好容易弄到手裡,至如今,早已不復當時心思。

  瞧著瞧著,就真對了眼上了心,瞧宛娘是怎麼瞧怎麼好,如何看如何順眼順心,哪裡還能丟開。

  這會兒聽見宛娘也對自己存了心意,梅鶴鳴只覺心裡熨帖非常,走過去挨著宛娘身邊兒坐了,湊到她耳朵邊兒上調笑:“怎就不讓告訴爺知道了,你倒是跟爺好好說說……”對著宛娘耳後那顆硃砂痣chuī了口氣……

  吳婆子見了,忙三兩下收拾了,跟兩個丫頭退了出去,宛娘見屋裡沒了人,梅鶴鳴這廝顯然不懷好意,不覺往旁邊挪了挪,拉開些距離,不想梅鶴鳴倒跟著挪過來,伸手來接宛娘手裡吃了一半的茶道:“爺可也口渴呢,宛娘既心疼爺,給爺吃一口你手裡的茶可好?”

  宛娘只得把手裡的茶遞到他手邊兒,梅鶴鳴低頭,只見衫袖子有些松,宛娘一抬手,袖兒滑下,露出纖細玉腕下白花花一截小臂,賽雪欺霜,戴了兩隻紅彤彤的瑪瑙玉鐲,紅白相映,倒讓人更忍不住動意。

  梅鶴鳴接了茶盞,放到一邊,一伸手握住她的手腕一拉一拽,便把她摟在懷裡,道:“我的宛娘,這茶哪裡解的了爺的渴,還是宛娘的香涎,給爺嘗了才是真……”低頭就堵住宛娘一張紅菱小口,裹住香,舌,砸,吮起來,砸了半晌兒,起了yín興,手落下,尋到宛娘腰間汗巾輕輕一扯……

  宛娘急忙去救身下湘裙,早被梅鶴鳴快手快腳的扯了去,轉個身把她按到貴妃塌上,也不及脫自己的袍子,只撩起下擺,鬆了腰帶,露出胯,下硬,挺紫,脹的物事來,笑道:“親親宛娘,既知爺的心意,先讓爺自在自在是正經,你家這位小爺硬將起來,容爺吃口茶的功夫都沒的,一心惦記著宛娘那dòng中美景,恨不得立時便鑽了進去,哪還顧得其他……”一伸手扯落宛娘褻褲,把她兩條白生,生的玉,腿兒盤在腰間,便入了進去……

  宛娘被他一弄,身,下脹,痛起來,不禁哼了兩聲,梅鶴鳴倒更來了興致,一邊弄,還一邊道:“這一去,多少日子挨不得親親,宛娘且忍這一時疼,讓爺恣意弄上一場才好……”說著,索xing把她兩條腿兒扛在肩上,越發大出大進的狠弄起來……

  這個姿勢次次直搗深處,弄的宛娘疼的不行,宛娘越疼,梅鶴鳴反而覺得越加暢美難言,在宛娘這芙蓉xué中已不知幾經出入,卻仍如處,子一般,男人得此絕品,誰肯丟舍,這一番直弄到掌燈時分才止住,喚人備水沐浴過後,兩人才重新坐道外間炕上吃晚飯。

  梅鶴鳴讓人篩了一壺酒過來,執壺倒滿翠玉盞,親手遞到宛娘手裡道:“宛娘的心爺知了,如今這樣也不是個下處,爺自會給你個妥當的jiāo代,宛娘放心,待爺從京里回來,你自然知道爺的心,只宛娘一心一意跟著爺,爺這裡賭個誓,此生定不負宛娘,且吃了這盞酒,記下今兒爺的誓,明兒瞧瞧應不應。”

  宛娘沒去接酒,只有些怔愣的瞧著他,燭火跳動,映進他的眼裡,竟仿佛閃動著幾絲絢麗光彩,這些話他說的倒順溜,聽上去也仿似qíng真意切,卻不知跟多少人說過,詛咒發誓如果能有用,這世上大約早就太平了。

  宛娘微微垂眸,伸手接了酒盞過來,唇角卻牽起一個冷笑,再抬起來,落入梅鶴鳴眼中,卻是一片盈盈軟軟的嬌羞。

  宛娘沒說什麼,只把盞中的酒吃盡了,梅鶴鳴便歡喜的沒法兒,只覺活了快三十個chūn秋,今兒才真正暢快了,摟著宛娘愛的不知怎麼著。

  一時飯必,興致也未減分毫,讓人撤了飯食,置辦了幾樣jīng致細點,重暖了酒來,挪到裡間炕上,跟宛娘並肩疊股接著吃,吃到興處,抱著宛娘便又尋那枕中桃園,幾經□,**綢繆……

  這一夜卻沒得消停一刻,直折騰到jī鳴五更,才算盡興,宛娘疲倦已極,早睡了過去,梅鶴鳴卻望了懷中人兒許久,只覺怎就如此難捨難離。

  帳外吳婆子小聲道:“爺,該起了,已是五更過了。”梅鶴鳴微微嘆口氣,輕手輕腳把宛娘從懷裡挪開,捻著錦被嚴嚴實實裹住,才下chuáng洗漱,穿妥衣裳,收拾停當,又回身撩起帳子,瞧了瞧被中高臥的人兒,才放下chuáng帳,走了出。

  到了外間披上狐裘,對吳婆子吩咐:“好生服侍你家奶奶,若她去陳府走動,跟轎的人多遣幾個,記得早去早回,不可落了晚,衣裳記得早晚添換,吃食上更要小心,莫忘了吃藥……”叮囑了不知多少話,見吳婆子一一答應了,才去了。

  吳婆子送爺出了二門,才迴轉過來,收拾安排過年事宜,這眼瞅就是小年,雖說爺走了,這宅子裡可還有個正經主子呢,里外收拾,卻也沒得多少清閒。

  只自打爺走了,吳婆子在一邊暗暗品度宛娘,倒有些猜不透了,爺臨走那日,瞧奶奶那意思倒真有些動心動qíng的舍不開,可爺這真走了,奶奶這兒倒也沒看出多少思念愁苦來,每日該怎樣還怎樣,也沒說問問爺到哪兒了,可捎了信來等等。

  話說過了二十三,便擺著手指頭數著年了,天也越發冷上來,宛娘怕冷更是連門都不出了,到了臘月二十三這一日,陳府里的吳氏來請,說他府里一株臘梅一早開了,合著臘梅報chūn的景兒,邀宛娘過去吃酒賞梅也說說話兒。

  吳婆子記著爺的話,便多帶著幾個人跟去散了半日,至下半晌兒,才從陳府出來,暖轎剛至這邊大門口,遠遠就瞧見一輛熟悉的車馬。

  落了轎,吳婆子才認出,可不是梅府里的馬車,車把式正是老夏頭,老夏頭一見吳婆子,忙趕著上前行禮。

  吳婆子瞥了他兩眼道:“你怎跑這兒來了?”那老夏頭忙道:“哪是老頭子樂意跑這一趟,大冷的天,今兒又是小年,還不是府里的奶奶們非要過來。”

  吳婆子一愣:“你說誰來了?”老夏頭道:“府里的二娘三娘,說爺既回京了,這邊撂下個奶奶獨個過年有什麼趣兒,倒不如接進府去,姐妹幾個在一塊兒守歲,也省得冷清清的難受。”

  ☆、51章

  吳婆子一聽是這兩個,不禁皺了皺眉頭,若是旁人還好應付,這兩位卻有些棘手,爺當年娶的雖是工部侍郎之女,卻是忠靖侯府那位老太太的外甥孫女兒,這忠靖侯府又是他們梅府里老太太的娘家,這親里套著親呢。

  老太太是侯府里正經的嫡出姑娘,當年許了老太爺,也算名副其實的下嫁,故此在梅府里,舉凡老太太說一句話,就是老太爺也不敢逆著,不是如此,自家這位爺也不能成了今日這個霸王xingqíng。

  爺自小養在老太太跟前,看的跟眼珠子似的,誰曾說過半個不字,到了成親的年紀,老太太更是滿京城的閨秀都相看了,不是嫌這個生的不標緻,就是嫌那個xing子不好,或是說話聲兒粗,不好聽,腳太大的,ròu皮不細粉的,身段不婀娜的……那真是挑挑揀揀,怎樣都不如意。

  白等忠靖侯府這位老太太做了個大媒,說:“我倒是有個外甥孫女,就是潘侍郎之女,因是九月里桂花開的時候落生的,起了個閨名喚作桂娘,生的倒好,配你家鶴鳴正合適。”雖有著嫂子的人qíng,老太太還是去相看過了。

  模樣生的倒也標緻,最難得一個溫吞好xing兒,又只是個侍郎的閨女,趕明兒也不能仗著娘家的勢轄制丈夫,老太太這才點頭應了。

  老夏頭嘴裡的二娘三娘是有些抬舉了,這兩個本是奶奶的陪房丫頭,香巧翠玉,慣在房裡頭使喚的,後奶奶去了,便收成侍妾,帶了來青州,因有這個來歷,也比旁人有幾分膽色,平日爺的規矩大,她們也敢放肆,這會兒想是瞧著爺走了,覷著空使壞來了。

  就憑爺如今對宛娘這著緊樣兒,府里的侍妾若是還想過太平日子,好生貓著是正經,非過來上趕著找不自在,過後有她們後悔的時候。

  雖知道這些,那兩個也算半個主子,吳婆子卻不好往外捻人,只得回來扶著宛娘下了轎子,稟了這話兒。

  吳婆子是琢磨著,這宅子從買下那日,就是宛娘的名兒,房產地契如今都在奶奶匣子裡收著呢,這邊不是梅府,只宛娘說一聲,把那兩位請出來也不難。

  再說,宛娘是個好清靜的,試想為著明月樓一個biao子,奶奶還跟爺打了那麼些日子,這兩個侍妾必然不會見的。

  哪想到宛娘一聽卻道:“今兒是小年,既然來了客,我也需好生招待一番才是道理,免得將來爺家來,倒埋怨我怠慢了他的人。”

  吳婆子愣怔一瞬,忙道:“奶奶這話從哪兒說的,爺怎會埋怨奶奶,如今這些日子,爺哪裡回過府里,不都在這邊宅子裡嗎,連年下理事都挪到了這邊來,奶奶可莫要想不開,雖說是爺的侍妾,跟奶奶卻礙不著的。”

  宛娘不禁暗暗冷笑,礙不著,這兩個能找上門來?不過,早不來晚不來,非等梅鶴鳴走了來,不用想,肯定是來找她麻煩來了,便不是找她麻煩,也必然是口蜜腹劍不定想著什麼yīn招害她呢。

  宛娘倒不是想見梅鶴鳴的侍妾,是掂量著,這或許是個機會也不一定,如今雖說自己能走出這個宅門了,卻步步皆有人跟著,即便出了這個宅門,至多便是去陳府里走動走動,雖梅鶴鳴不在青州,她依舊跟坐牢差不多少,梅鶴鳴這兩個小妾或許就是變數。

  想著這些,便道:“雖礙不著,總是爺的人,我不見她們,難逃出個理字去。”吳婆子沒轍,進了府抓了個小廝問:“二娘三娘可是在前頭?”小廝搖搖頭道:“進二門去了。”吳婆子暗暗叫糟。

  跟著宛娘剛進了二門粉壁,迎頭一個丫頭撞上來,差點兒撞了吳婆子一個倒踉蹌,吳婆子一把抓住她道:“作死的小蹄子,瞎撞什麼,看撞到奶奶爺剝了你的皮。”站定了才看見正是屋裡伺候的小蓮。

  吳婆子道:“怎麼是你?”小蓮忙撲通一聲跪在宛娘跟前道:“奶奶饒命,可不怨奴婢,二娘三娘直闖進了屋裡,一通亂翻,奴婢上前攔阻說,這是奶奶的屋子,被二娘反正打了兩巴掌,說這兒是爺的宅子,她們是爺的正經女人,雖不是正頭妻子,比那什麼外頭沒名沒份的總qiáng些。”一邊說一遍抽搭著好不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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