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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卻不知這宛娘倒是個自珍自重的婦人,又一想,她本不是風月場裡的人,雖如今守了寡,也算個良家婦人,放不開些也是有的,且這樣的宛娘,嫵媚中生出一股端莊,看的梅鶴鳴心裡更是痒痒的不行,恨不得這就按在炕上好好樂一樂。

  便揮揮手道:“這裡不用你們伺候了,下去吧!”四個丫頭雖蹲身行禮退了出去,一個個眉眼含qíng,都瞄著梅鶴鳴,仿似大有qíng意。

  宛娘心裡一陣膈應,這qíng景不用說,這四個跟梅鶴鳴定然不太gān淨,說不準早就跟了他,卻還假模假式的弄過來當幌子,真真令人作嘔。

  見屋裡沒了旁人,梅鶴鳴這才摟她在懷裡哄道:“原是我的不是了,他們四個不過使喚的丫頭,平日裡唱曲兒取個樂罷了,你莫在意,若不喜,明兒另換四個來便是了。”

  宛娘心裡不禁冷哼,就是換了四十個來,還不一樣便宜了他,這男人簡直就是個色鬼,真怕他又來吃酒餵她,宛娘自發的拿起酒盞,倒了一盞酒遞到梅鶴鳴手裡道:“宛娘是窮人家出身,身邊不慣人伺候,再說,想來她們是公子的人,怎麼處置由著公子哪有發落的道理。”

  梅鶴鳴不禁笑了,伸手在宛娘腰間揉了一把:“我的親親,這是吃味了,她們哪比得你,我的宛娘如今是爺的心肝兒呢,爺一時一會兒都放不下,這會兒沒人了,可讓爺好生慡快一場才是……”就著宛娘的手,吃了一盞酒下去,伸手把宛娘抱到炕上,按住身子,急巴巴的扯開宛娘腰間的裙帶。

  上頭的醬色比甲,白衫兒,褪了褻褲,便把兩隻白嫩小巧的腳,扛在肩上急入了進去……宛娘疼的叫了一聲……

  梅鶴鳴知道宛娘破瓜不久,哪裡經得住他連著折騰,那一張小臉都白了,眼睛緊緊閉著,明明白白是怕了他的手段,梅鶴鳴不禁憐意大起,去腰間摸出如意荷包里的一粒物事,噙在嘴裡,湊過去親宛娘的小嘴……

  一想到他這張嘴不知親過多少人,宛娘就覺噁心的不行,無奈卻避不開,梅鶴鳴的力氣頗大,且霸道慣了,哪會容得她反抗。

  梅鶴鳴也真沒遇過宛娘這樣的女子,即便府里的侍妾,見了他,哪個不是打疊起萬種風qíng恨不得他多留一晚,便是他死了的原配夫人,正經世族裡出來的小姐,幾次過來也是由著他折騰,偏這宛娘事事要跟他擰著,親她的小嘴兒都要qiáng著,卻更勾起梅鶴鳴的興致來,低笑一聲,捏住她挺翹的小鼻子,宛娘撐不住,一張嘴他便親了個結實……

  宛娘就覺仿佛有什麼東西從梅鶴鳴嘴裡送過來,她剛一警醒,已經順著喉嚨咽了下去,宛娘唬的睜開眼,喘著氣問他:“你,你餵我吃的什麼?”梅鶴鳴親了她幾下:“你這身子剛破,恐禁不住,吃了這個便不疼了……”說著去親宛娘胸前一對嫩rǔ兒尖尖……

  宛娘一開始沒覺什麼,漸漸的身子燥熱上來,便知梅鶴鳴指不定給她吃的什麼yín藥,卻不想這男人為了自己痛快,竟然使這樣的手段,遂不想他如意,硬是咬著唇忍著,小手死死抓住身下的如意團花的炕褥子,根根指骨節都白了,死咬著唇就是不吭一聲……

  梅鶴鳴本是好意,哪想宛娘是這麼個不解風qíng的xing子,倒像他又qiáng了她一樣,脾氣上來,那還會由著她,大肆折騰起來……

  至窗外翻了魚肚白,才盡興放過宛娘,宛娘早已脫力的暈了過去,人雖暈了過去,渾身卻還不由自主輕顫著,一身的細皮白ròu泛著點點紅暈,倒是越發添了幾許艷色,一排細細的貝齒緊緊咬住下唇,從頭至尾都沒吭一聲出來,雖如此,卻更加惹人憐惜,倒讓久慣風月的梅鶴鳴心軟起來。

  想這宛娘畢竟不是徐明珠之流,若以後她乖巧聽話,他倒可替她打算個長久主意,便是不會娶進府去,也讓她有個妥當的著落。

  梅鶴鳴起身,讓婆子進來伺候著兩人清洗過後,抱著宛娘進了裡間,剛放到chuáng榻之上,婆子進來詢:“可用避子湯,白日便沒用?若有了……”婆子沒說完,梅鶴鳴擺擺手道:“不必,有便有了,爺如今這膝下正沒個承繼。”

  婆子一聽愕然半晌,掃了眼chuáng榻上的宛娘,心道這婦人倒是個有運道的,想爺如今都二十八了,雖前頭娶了個門當戶對的世族小姐為妻,不想才過門一年就去了,竟是個沒福氣的,這些年府里是納進不少侍妾,可也沒見生下個一男半女,外頭野路上的女人雖多,可爺這裡不發話,哪個也不敢留爺的種,爺的脾氣,不點頭應了,便是私下留了也留不住,也不是沒有先例,前些年有個為了讓爺納進府去,私里懷了身子,五個月的時候被爺知道了,生慣了藥活活打了下來,命都差點丟了。

  這宛娘倒是頭一個不用服這避子湯的,婆子暗地裡琢磨,以後要小心著伺候這位,雖說是個鄉野寡婦,說不準就母憑子貴了。

  梅鶴鳴掃了chuáng帳一眼,挑挑眉,揮揮手讓婆子下去,鑽進帳子裡,摟著宛娘笑道:“醒了……”點點她的翹鼻:“你呀!怎就生了這樣一個xing子,那個藥原是我的好意,倒是更讓你受了這一番苦去。”

  宛娘咬著唇不說話,心裡說好意?這天下有好意給人吃□的嗎?宛娘如今身上還沒什麼力氣,不過卻沒上兩回那樣酸疼難忍,不過誰知道這藥吃多了,會不會有副作用,這男人要是每次都用,自己以後怎麼死都不知道。

  想到此處,宛娘軟著聲音道:“公子應我以後不用此藥可好?”難得宛娘低聲細語,梅鶴鳴也早有此意,這藥雖好用,長了卻傷身,他如今正稀罕宛娘,自然不舍,便親了她一口道:“我應你,以後不用此藥便是,如今你是我的人,不必跟旁人一樣稱呼,喚我一聲相公抑或老爺均可,公子不過是旁人的尊稱,如今我可都二十八了,還未詢宛娘現今幾?”

  娘還真犯難了,也沒人告訴過她,這個身體到底多大年紀了,當初那個賣身契,她忙亂的吃進了肚子裡,也沒底細看,瞧著倒像十七八的,便硬著頭皮說了句:“十八。”

  誰知梅鶴鳴又問她:“生辰是什麼時候?”宛娘便垂眸不應聲,心話兒她哪兒知道生日,梅鶴鳴略一想,就明白過來,當初徐明珠說這宛娘是王婆子從人牙子手裡買下的,想來不定小時候便被家裡賣了,怎會記得生辰八字,以前還不覺得什麼,如今瞧進了他眼裡,心裡便有些過不得。

  仔細端詳了宛娘半晌道:“爺是八月初三的生辰,以後這一日,你和爺一起做生日就是了,跟著爺好好過日子,爺必然疼你憐你……”一邊說,一邊摟著宛娘好生溫存一陣。

  宛娘忽覺,這男人有那麼多女人也不是沒道理,除了有財有勢之外,這男人也會甜言蜜語這一套,雖是chuáng帳枕邊之語,女人卻多信這些,可惜宛娘不信。

  這男人枕邊的話怎做的准,不知道跟多少人說了個遍,如今是沒膩煩呢,自然千好萬好,以後還不知怎樣,信他才怪。

  再說,這男人即便甜言蜜語有錢有勢,說到底卻不是什麼好人,宛娘計劃著,有朝一日得了自在,到個民風淳樸的地兒,若能遇上個老實本分的男人,嫁了,平和安定的過此一生,豈不好過跟著梅鶴鳴……

  ☆、避孕是問題

  梅鶴鳴讓來伺候宛娘的兩個婆子是從梅府里調過來的,尤其這個吳婆子,更是從京裡頭一路跟著梅鶴鳴到這青州府的,原是梅鶴鳴他娘的陪房丫頭,後配了梅府的下人吳二保,生了個小子後,吳二保就病死了,吳婆子守了寡。

  她小子來祿兒,也是梅鶴鳴身邊使喚的人,傍著兒子,吳婆子便也跟著梅鶴鳴來了這青州府,說起來是有些體面的,梅鶴鳴讓她來伺候宛娘這麼個外室,真有些委屈了。

  宛娘這事急,梅鶴鳴一時想不起旁人來,宛娘又比不得徐明珠那些,是個貧民小戶出來的婦人,梅鶴鳴原是怕她進了這宅子使喚不慣下人,他在時還罷了,就怕他不在的時,這些下人不服管教,變著法兒的欺負她,這才把吳婆子跟府里另外一個婆子接過來,故此,這個吳婆子是個最知底細的。

  雖拿不準以後的事兒,如今瞧爺這意思,看待宛娘也與旁人格外不同,想著若這宛娘有福,真就有了個一男半女,以後接進府去,收在房中也說得過去,便著意伺候著宛娘,並不感慢待。

  梅鶴鳴並非閒人,又是個有頭臉的人物,來了這清河縣,便有些推脫不掉的宴席,頭一個便是知縣趙洪升,特特讓下人送了拜匣請帖過來,說明兒在府里擺了席,請了煙柳閣幾個彈唱絕佳的姐兒來湊趣兒。

  梅鶴鳴雖不舍宛娘,卻也推不開應酬,第二日一早收拾齊整,又特特叮囑宛娘,等他晚半晌回來一塊兒吃晚上飯,才去了。

  梅鶴鳴接那拜匣的時候,宛娘就在一邊兒,估摸梅鶴鳴以為她不識字,便也不避她,宛娘瞄了一眼,便知是個極為香艷的飯局。

  宛娘對當初在明珠院的事記憶猶新,當著那些人,梅鶴鳴就能跟徐明珠肆無忌憚的調笑,可見是常事兒。

  宛娘是恨不得他趕緊出去應酬,最好有個能勾住他的,永遠別回來才好,待梅鶴鳴走了,宛娘便把吳婆子叫進來直接吩咐:“你去熬一碗避子湯來給我。”

  吳婆子一聽,嚇的臉都白了,忙跪下道:“奶奶怎麼提起這些來。”宛娘皺著眉道:“我又不是你們爺的正經女人,還是個寡婦,若真有了,卻如何jiāo代。”

  吳婆子忙道:“這個想來爺自有考量,爺既吩咐了不讓奶奶用那避子湯,老奴若私給奶奶吃了,豈不是找死,奶奶且體諒饒了老奴才好。”

  昨個梅鶴鳴跟吳婆子說話的時節,宛娘已經醒了,那些話一字不露的聽了入耳,她比誰都清楚,這會兒梅鶴鳴正在新鮮勁兒上,說有了就生,過些日子,誰知道怎麼個境況,說不準把她丟到脖子後頭了也可能。

  她一個寡婦,若是懷個不明不白的孩子,在這樣的社會裡,還有活路嗎,便是梅鶴鳴沒厭她,這古代的女人生孩子,簡直就是在鬼門關上溜達,多少人死在這上頭,她還沒活夠呢,因為這個死太不值。退一萬步說,即便僥倖生了孩子,也是個私生子,她一個人還活不明白,哪還顧得上孩子。

  宛娘也不過試著要一下,知道這些人明著是伺候她,暗裡都只聽梅鶴鳴的吩咐,她算著該到了自己的經期,這些天卻正好是她的安全期,這次躲過了,以後她需想個妥帖的法子,古代避孕有什麼藥?她還真不知道,況且,即便有,她一個寡婦若自己去藥鋪里抓這些藥,豈不讓人猜疑,這事還得指望梅鶴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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