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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慧蓮一聽道:“我一個內院婦人,什麼事兒要來詢我?”

  顧程便把馮來時想娶她妹子的事兒,怎麼來怎麼去的說了一遍,周慧蓮一聽,心裡歡喜上來道:“倒是一樁好親事,過了年,慧蘭可不都十九了,我娘愁的什麼似的,上月還去月老祠里燒香,不想今兒就應驗了,我這就讓人去尋我嫂子來商議。”有了這喜事倒把徐大姐兒那樁堵心事暫丟在一旁了。

  作者有話要說:明兒去毛家峪度假,請假兩天,周一恢復日更,這兩天欠下的,以後會還上,親們體諒體諒!!!!

  ☆、真打起來了

  徐苒手裡捧著剛得的東西,從周慧蓮哪裡出來,一邊走,一邊還琢磨,這些衣裳料子倒還好,這四根銀簪子,可是實打實的銀子,能當錢使的,剛頭掂著也有些份量,不知能折多少銀錢,擱在手裡,好歹算有點存項了,要說徐大姐兒也真夠窮的,她翻了個遍,也就翻出一串錢,銀子的毛都沒看見,從這事上,可見顧程這廝有多渣,白jian了自己兒媳,丁點兒好處都沒有不說,還任那些人欺負她,這就是赤,luǒ,luǒ的先例,自己當引以為戒,對這廝絕不能抱一絲希望,就把他當成個種豬對待,連哄帶騙,能騙多少好處就騙多少好處,等機會一到,脫離開這廝的手,海闊天空,過自己的滋潤小日子去。

  徐苒想著這些,便覺心裡輕快了不少,心裡一輕快,腳下也便快了許多,過穿廊,剛走到二門內的粉壁牆邊上,迎頭便遇上珍珠。

  徐苒眨了眨眼,四下瞧了瞧,這會兒各處的下人都忙著灑掃,這邊連個人影都沒有,剛頭在大娘屋裡,這珍珠就恨不得吃了自己一樣,這會兒在這裡堵著自己,定是來尋事的,且她cha著腰擋著道,一副要大打出手的架勢,哪裡會輕易讓自己過去。

  徐苒心裡暗暗冷哼一聲,打架老娘怕過誰,若今兒讓這丫頭得了意,她的姓倒過來寫,徐苒心裡雖這麼想,面上卻沒帶出來,拿著東西,當沒瞅見珍珠一樣,就要繞著她過去。

  剛走到她身邊,珍珠便伸手推過來,徐苒身子一側閃過,珍珠一下沒得手,更氣的不行,想以前徐大姐兒見了她,任她怎樣欺負連個屁都不敢放,這會兒真是成jīng了,。

  珍珠兩道細眉都豎了起來,開口就沒好話:“你這蹄子如今得了意,以往倒不知還有勾引漢子的心計手段,勾引旁的漢子也就罷了,倒來勾自己的公公,白等鑽了自己公公的被窩,沒廉恥的□,我都替你臊的慌,偏你還扯著臊旗到處逛,我呸……”

  徐苒見她那副氣急敗壞的模樣兒,分明就是嫉妒,聽她說了這麼多難聽的話,卻也不急不惱,反而笑道:“有道是有樣兒學樣兒,就算勾引漢子可不都是跟珍珠姐姐學的嗎,我這面騷旗怎樣大也大不過珍珠姐姐去,你這騷味十里外都能聞見,你氣不憤也使出手段勾漢子去啊,別跟只發了chūn的母狗一樣在這裡狂吠。”

  徐大姐兒這幾句話罵的比珍珠還毒,直把珍珠氣的本就頂在腦門子上的火,嗖嗖又竄了三尺:“你罵誰是母狗?”徐苒涼涼的道:“誰應了就罵誰,誰叫喚就說誰。”

  “天殺的小□,今兒讓你知道我的厲害。”說著挽了挽自己的袖子就沖了過來,徐苒一見這丫頭要動粗,手裡的東西往旁邊一扔,迎著她就上去了,兩人扭在一起,互相撕扯起來,誰也不讓著誰。

  旺兒本得了爺的話兒在二門外候著徐大姐兒,只等她出來幫她挪到書房院裡去,可這左等也不來,右等也不見影兒,忽聽裡頭粉壁牆那頭有謾罵廝打的聲兒,倒像珍珠跟徐大姐兒的聲兒,心話不是這倆打起來了吧!

  珍珠雖是丫頭,卻入了爺的眼,得了些寵,加上xing子本就是個刻薄愛拔尖爭先的,在府里的丫頭中間,一向霸道慣了,別說府里的丫頭,就是他們這些有體面的大奴才,她見了輕易也不給個好臉兒呢,打量著鑽了爺的被窩,就成了半個主子,誰都不放在眼裡,這會兒巴巴的讓個徐大姐兒給奪了寵去,能咽下這口氣才奇怪。

  雖說如今徐大姐比往日伶俐聰明,可那是在爺跟前,這珍珠是滿府里最潑的丫頭,真動起手來,徐大姐兒那個瘦弱的身板,不定要吃多大虧呢,想著這些,忙著走了進去,哪成想正巧反過來。

  旺兒一進來瞧見兩人這架勢,差點沒忍住笑出來,一慣xing子潑的珍珠被徐大姐兒騎在身下,徐大姐兒脫了自己腳上的繡花鞋兒,一手揪著珍珠的頭髮,一手舉著鞋底子,反正的抽珍珠的臉,估計珍珠是怕被徐大姐兒破了相,兩隻手左遮右擋的忙活,嘴裡殺豬一樣的叫喚著,好不悽慘láng狽。

  旺兒剛頭還琢磨,如今徐大姐兒正得寵,若是被珍珠欺負,自己勸開,也讓她知自己個qíng兒,哪想到是這般境況,心裡暗道,珍珠這會可遇上了硬茬子,也算活該,他假意喝了兩句,兩人正打在一處誰耐煩理會他。

  旺兒這一咋呼,倒是把那邊灑掃的婆子丫頭給引了過來看熱鬧,三娘院裡的小玉見了,慌著跑回去,進了屋就道:“爺,三娘,二門粉壁那邊兒,徐大姐兒跟珍珠廝打在一處了,這會兒正不得開jiāo呢。”

  顧程聽了,蹭一下就站了起來,心裡暗道,以珍珠那丫頭的xing子,大姐兒可不要吃虧了,忙著就往外走。

  周慧蓮見他那急巴巴的樣兒,心裡忍不住發酸,這可真是有新就忘了舊,他心裡這會兒估摸就惦記一個徐大姐兒呢,卻也不敢怠慢,跟著顧程的腳兒走了出去。

  遠遠就瞧見粉壁牆邊上,圍著一圈丫頭婆子,還有幾個外院的小廝也進來瞧熱鬧,不知誰瞧見顧程跟三娘,喊了一聲,呼啦啦都散了去。

  顧程到了近前,還沒瞧底細,徐苒已經從地上起來,直往他懷裡撲來,顧程想到沒想,接住她的身子摟在懷裡。

  珍珠吃了這麼大的虧,哪裡能善罷甘休,好容易從地上起來,衝過來還要跟徐大姐兒撕扯拼命,顧程見珍珠蓬頭散發,臉都沒了本來模樣兒,紅腫的跟個豬頭一般,瞪著眼好不嚇人的撲過來,怕她真傷到大姐兒,抬腿一腳就把她踹到一邊:“規矩呢都不要了,爺在這兒呢,哪由得你放肆。”

  珍珠還想著爺來了,至少要先分個青紅皂白,雖說先頭是自己尋事,可如今被徐大姐兒打成了這樣,爺怎樣也要講個公道,哪成想被顧程一腳踹開,正踹中心口窩,只覺一陣疼的鑽心,也不知是被爺踹的疼,還是被徐大姐兒剛頭打的疼,甚或是,見爺如此不念舊qíng,心寒的發疼,總之是疼的要不得,捂著心口坐在地上大哭起來。

  一邊哭,一邊罵:“沒廉恥的小□,勾引自己公公還有理了,趕明兒老天爺降下個雷來劈死你個沒人倫的賤人,yín,婦……”嘴裡罵罵咧咧沒個完。

  這話珍珠罵出來,徐大姐兒倒沒什麼,卻正中顧程的腰眼,顧程暗暗咬牙,心話兒這死丫頭是要咒自己被雷劈死不成,臉色頓時yīn沉下來,喝道:“如今這府里越發沒個規矩,當丫頭的不知好生伺候主子,聽聽她滿嘴裡胡沁的什麼,還不給我堵了嘴,拖下去。”

  這會兒功夫,玉芳也聽見了信兒,心裡暗道一聲糟,這珍珠雖說得了爺的寵,可真心是個沒成算得,非要來尋徐大姐兒的晦氣,就忘了,如今徐大姐兒是新,她是舊,男人可不都是喜新厭舊的,難道還指望著爺護著她,發落了徐大姐兒不成,真鬧起來,豈不把自己也牽連進去。

  匆匆就忙趕了來,剛到了這邊,就見珍珠已經被婆子堵了嘴拉將下去,忙近前道:“都是奴平日管教不嚴。”這麼說著,餘光瞥了眼顧程懷裡的徐大姐兒,這會兒徐大姐兒還扎在顧程懷裡,瞧不見臉面兒如何,只是身上的衣裳有幾處破損,被顧程緊緊攬在懷裡護著,身子卻不停瑟縮,好可憐個模樣兒。

  玉芳剛才也瞧見珍珠了,別說身上的衣裳,那張臉都瞅不見本來的樣兒了,明明是兩個丫頭打架,各有錯處,如今爺這意思,心早不知偏到哪裡去了。

  顧程抱著徐大姐兒,被徐大姐兒扎在自己懷裡不停瑟縮的樣兒,心疼的不行,哪裡還有心思講什麼公道,這會兒打殺了珍珠的心都有,連帶的看玉芳也不大順眼起來,哼了一聲道:“珍珠尋事吵鬧打架,這個頭若起來,日後還要不要規矩了,雖是你的丫頭,也莫護短,打十板子讓她長長教訓,再若尋事攆出去便了。”

  說完也不管玉芳跟慧蓮都在這兒呢,身子略低,把徐大姐兒抱起來,出二門去了,把慧蓮跟玉芳兩人晾在了當場。

  玉芳一張臉紅也不是,白也不是,慧蓮扯著她低聲道:“如今那丫頭正在爺心頭上呢,珍珠怎這般不曉事,倒是牽連的姐姐,也受爺喝斥了一頓。”

  玉芳咬咬牙道:“也不知這徐大姐兒怎就入了爺的眼去,說到底兒,也頂著廉哥兒童養媳婦兒名兒,就這麼收在身邊,外人若知道,不定怎樣白說咱們府呢,人倫都不要了。”

  慧蓮嘆道:“這些年過來,爺什麼xing子姐姐還不知嗎,橫豎來來去去的也都長不了,只這徐大姐兒如今卻真有心計,跟過去生生便是兩個人,也不知怎就變的這樣了。”

  玉芳哼一聲道:“可不就是這樣兒,才勾了爺的魂兒去,我在這裡瞧著,若她能哄的爺納她進來當個四娘,我便真服了她。”

  作者有話要說:對於親們說的文筆,其實我一直沒什麼文筆,對於說qíng節風格類似,本來就是延續的錦屏,錦屏的走向受了讀者評論的影響,寫的跟我一開始設定的偏差太多,這本算個補充吧,所以也更渣,親們如果不喜歡的就先不要看了,等新文的時候有緣再相聚!!!

  ☆、你得比他壞

  再說徐苒,被顧程抱著進了書房,放到窗邊的榻上,她還死死扒著顧程的脖子不肯下來,顧程還道她是被珍珠那丫頭撓破了臉,忙哄著她道:“讓爺瞧瞧,那丫頭指甲最利,莫不是被她撓傷了臉。”

  把她的胳膊收在懷來,捏著她的下巴抬起來,只見一張粉面紅白相映,艷若桃李,哪有什麼傷處,只是眸光閃閃,卻染上點點淚花,在一雙水杏一般的眼睛裡轉了幾轉,終是滴下來,順著腮邊滑落,把個顧程心疼的,恨不得把她揉碎在自己懷裡,低聲哄她道:“有爺護著呢,哭什麼,爺讓你二娘打了那丫頭十板子,準保把她打的皮開ròu綻,你的冤屈,爺算給你找回來了,莫哭了,哭的爺心裡也跟著難受……”

  徐苒心裡暗暗不屑,這就是男人,只顧眼前,全不理會過往,那珍珠可不還伺候了他一場,半點恩qíng都不念了,自己若還是過去那個徐大姐兒,今兒這一番鬧,不定是個怎樣悽慘的下場了,可見這男人壞,你就得比他更壞,他虛偽,你就得比他更虛偽,他狠毒你就得比他更狠毒,非如此不能制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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